厭熾故作害怕地往旁邊靠了靠,“嘖,這麼凶,殺了我,甜心可是會很傷心的。”
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祁溟寒看都不屑看一眼,厭熾撇撇嘴,“你看看這地方,連是哪都辨認不出,我怎麼幫?”
厭熾說得沒錯,他們當時就像是一堆沒人要的垃圾,被隨手丟進一處密封空間,並且這個空間還在不斷縮小,生存無望。
“如果我能確定現在的方位,你是不是就有辦法出去?”
“勉強可以一試,不過你怎麼能肯定白鈺澤可以找到這裡,帶著那條繩子,他怕是進來都困難。”
聞言,祁溟寒難得一笑,如海般深邃的眼眸直直望向厭熾,竟讓厭熾有種被人看透的心慌感,不過很快又掩去。
祁溟寒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嘴角笑意更濃,帶著些嘲諷,“你說幫不了,現在又這麼篤定白鈺澤找不來是因為那條繩子,這叫什麼也不知道?”
厭熾被噎住,意識到自己暴露,沉默許久才想好措辭,“不管你信不信,事實就是如此,我不能……”
不等他說完,祁溟寒閃身來到他麵前,刀尖直逼死穴,隻要稍稍用力,雖說殺不死,但這顆腦袋還是能留下的,“現在呢?”
“哎,這就對了,甜心也喜歡這麼逼問我,最有用了,你早這麼問,我不就知無不言了。”
“少廢話,說!”
“你看啊,這層東西呢,我們隻要觸碰就會死無全屍,但是呢,如果是規則允許的人觸碰,就可以暢通無阻。”
說著,他摸了摸那層透明的空氣牆,一點血光如漣漪般散開,厭熾的指腹已經被融掉,可見白骨。
這裡的那層類似於空氣牆的東西顯然比外邊的要厲害得多,觸之可化白骨。
厭熾演示完便縮回手,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你是不是要問如何才能被規則允許,這個標準很微妙,反正我們這些被拒的肯定不行。”
“所以我說,甜心如果帶著那條和我們一樣的繩子肯定不行,因為還沒走到咱們麵前,就會化為一灘血水。”
祁溟寒微微皺眉,看向一旁瞎摸索的路野,“彆亂動,摸到什麼不該碰的,手沒了可彆喊疼。”
一聽這話,路野連忙縮回手,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