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在他們眼中是足以摧毀世界的存在,不會有人不自量力去和神明作對,這或許就是背後那些勢力的真實目的。
它要毀掉他們的家園,還要他們對自己感恩戴德。
打著救贖的名義做著最可恥的事情,這就是那些家夥所謂的“新生”。
想到什麼,白鈺澤看了眼祁溟寒,其實也是有辦法解決的,隻是他現在有了私心,不想再為了誰去犧牲自己。
如果真到萬不得已的話,他看這祁少爺就挺好,黃泉路下做個伴應該很不錯。
“你們大可以回去的,那些東西針對的是無限世界,你帶著他們回到現實,等一切結束,重新開始就是。”
那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如何,比祁溟寒剛才那句發言還要欠揍。
祁溟寒扭頭看向他,原本平淡無波的視線陡然變得冰冷,就如他們第一次在祁府見麵時那般陌生。
現在想來,祁家人被製造漏洞的人所害,當時祁溟寒會那麼仇視自己,一定是以為他和那些人是一夥的吧。
也對,畢竟當時他也在懷疑祁溟寒是不是和漏洞有一腿,還好現在這個誤會已經在無數次的默契配合中解除。
白鈺澤不想氣氛這麼壓抑,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迎上那道視線,調侃道:“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真把我當你夫人了?喜歡我?”
祁溟寒要比他高些,再加上經常冷著臉,哪怕什麼都不乾,隻是在那裡站著就已經壓迫感十足,更何況是現在這樣步步逼近。
他把人堵到巷子角落,扯下那些礙事的偽裝,低頭凝視著那雙含著戲謔笑意的粉眸,一字一句,格外認真,“如果我說是呢?”
不得不承認,在男人抬腳朝他走來時,他的心已經開始不受控製地瘋狂跳動,在聽到那句話的一瞬間,心跳仿佛到達了臨界值。
甚至有些耳鳴,那一瞬白鈺澤想了很多很多,腦袋裡特彆亂,最後所有的混亂凝結成一個畫麵,是祁溟寒。
他討厭那些彎彎繞繞的規矩,凡事喜歡遵從本心,這一刻,他的心臟告訴他,那裡入住了一個名叫祁溟寒的人,沉甸甸的,已經沒辦法擇出去。
他想,祁溟寒應該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