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那個擺件,看向被濃霧暫時控製住的小誠,少年痛苦地掙紮著,又被濃霧無情的壓製,直至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沒辦法,這些濃霧隻服從邪神的命令,當邪神的生命受到威脅,哪怕是死,也一定會護邪神周全,永遠忠於邪神,無論這個邪神是誰。
這樣的力量,確實值得某些人不顧一切地去爭搶。
白鈺澤走上前,蹲下,將那個沾著小誠血的擺件放在他麵前,“你和我說過,你活著的動力就是為了再見他一麵,希望你還記得。”
本想點到為止,畢竟絮絮叨叨真的很煩,但現在時間緊迫,不得不再次開口,“許之誠如果還記得你,一定比你想見他更想見你。”
在他說第一句話時,小誠隻是直勾勾盯著那個擺件,但當他提到“許之誠”三個字時,一切就變了。
少年眼中濃墨般的黑漸漸變淡,但卻掙紮得更加厲害,因為用力過猛,脖子上的青筋暴起,臉漲成豬肝色。
雙目緊緊盯著那個擺件,粗重的喘息就像是困獸絕望的嘶吼,還好,白鈺澤看懂了他的需求。
雖然不知道小誠為什麼不能開口,但他明白少年想要什麼,揮手命令濃霧將人放開,又把擺件往前推了推。
重獲自由的小誠立馬抓過擺件,緊緊的護在懷裡,警惕地盯著周圍的一切,生怕被搶走。
這時候要是有人敢靠近,他一定會和那東西拚命。
厭熾這人就是改不了嘴賤的本性,看到這一幕,“嘖”了一聲,“這麼寶貝,當時為什麼還要用它自殘,也不怕……”
“前輩,尊重彆人的信念很難嗎?”
後者撇撇嘴,重新看向走廊儘頭,思緒飄遠,“信念?誰沒有似的,有用嗎?到最後隻會成為被人拿捏的軟肋罷了。”
曾幾何時,他也有信念,他也那般固執想要守護心中的信念,可是,有用嗎?事實證明,沒有任何用。
在他看來,他所在乎的一切都有可能會成為敵人拿捏他的武器,既然如此,那他就每樣東西都在乎一點點。
有本事那些人就把這些東西都毀了,反正他不心疼,真把他惹毛了,他就去找個大反派談場戀愛,最後把他們都殺了,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