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突然湧進那麼多媒體,說實話,醫院裡人少,對這種情況挺頭疼的。
甚至有幾位記者找到門路,不顧一切地衝到手術室的走廊,舉著話筒對準餘嵐問她對醫院的草率安排有何感想。
麵對這些記者,餘嵐的情緒相當平靜。
“病人正在手術,你們這樣吵鬨合適嗎?不怕影響醫生做手術?”
記者們振振有詞,“我們曝光醫院不合規範的操作正是為人民負責,為社會負責,請問餘小姐,您對醫院的安排……”
話未問完,最前邊的幾名記者但覺眼前一花,手中的話筒沒了,隨後遭到不明物體的一**擊。
“你們為人民負責,為社會負責,為什麼不對我負責?我丈夫在裡邊搶救!”隻見餘嵐奪過記者們的工具瘋狂砸到地上,甩著話筒不管不顧地砸在他們的頭上,臉上。
她是很早覺醒的異能者,長年堅持鍛煉,就算不使出異能,雙拳照樣把這些人打得屁滾尿流。
“想知道這裡的醫生行不行?你們試一下不就知道了。”趁那些記者被打懞了,餘嵐粗魯地拽住他們的頭發,拖著腳,把他們一個個拖到走廊的儘頭扔到角落任其哀嚎。
她的剽悍,把醫院裡的幾位小護士嚇得貼在牆邊不敢動彈。
另外還有一名記者和一名攝影師貼在牆邊,滿臉驚駭瞪著餘嵐,一動也不敢動。
餘嵐歪歪脖子,鬆鬆身子骨,神態平靜地來到他們跟前,對著鏡頭說:
“誰妨礙醫生救我丈夫,我就打誰。知道我是誰嗎?我是梅林村餘文鳳的大女兒餘嵐。麻煩轉告那個報料的熱心人,天理循環,自作孽不可活,我等著看你報應。”
然後斜眼一哼,“滾。”
鏡頭的最後,是一張英氣十足的臉龐淡淡轉過去的模樣,她直接回到手術室的門前守著,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為保護家人所做的一切偏激行為,在廣大人民群眾眼裡都是值得原諒的。
況且那些記者還沒死。
隻要有心人帶帶風向,社會輿論將會偏向她這邊。
“是誰在引發衝突,是誰逼得一個女人如此憤怒?有些媒體口口聲聲說為人民負責,仗著職業優勢做著傷害人民利益的事。他們的職業素養呢?人文關懷呢?都被金錢與名利腐蝕了嗎?”
“哇,守護女戰神……”
“我羨慕她丈夫……”
“有這種媳婦,我要是她男人肯定舍不得死。”
“我希望那些妓者去死……”
吧啦吧啦,電視機旁,網絡上,一片討伐聲勢。
休閒居裡,安德、陸易與客人們盯著餐廳裡的液晶電視議論紛紛,無一例外全是偏向餘嵐的,有些客人甚至結伴去醫院支援。
“她自曝家門是想怎樣?”安德表示同情之餘,感到有點莫名其妙。
根據之前的接觸,餘嵐不是那種嚷嚷“我爹是李剛”的坑爹貨。
陸易瞧一眼屏幕,“或許是她家人做的?”
“不會吧?”
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雲氏點心屋裡,雲非雪盤腿坐在旁邊的休息凳上,雙手捧著手機狂刷評論:“喂喂,哥們繼續刷,彆停!”有人喊說姓餘的無法無天,要求執法部門出麵。
就算餘嵐要接受法律製裁,起碼在輿論方麵得幫她贏回來,那些媒體太氣人了。
這時,有兩名女生進來,“喂,老板,要兩塊香蕉糕。”
“自己拿,門在那邊。”雲非雪隨手一指,頭也不抬。
“你在乾嘛?自己生意都不做。”兩名女生好奇地問。
“一群道德表攻擊醫院,攻擊隔壁村的一個女人,我正在教他們做人的道理。”她不敢到現場支援,因為擔心自己情緒失控,弄些土出來把那堆人給埋了。
“哦?哪裡哪裡?我們也幫忙。”
……
此刻的梅林村,餘文鳳撫著額角給小女兒打電話。
“小薇,是你通知的媒體?”
有些是不知名的小單位,為了錢可以什麼底線都不要;有些是省城裡原大媒體,全讓餘嵐得罪了,還一把火燒到餘家來。
在手機的另一頭,忐忑不安的餘薇囁嚅道:“我原想教訓教訓那姓蘇的朋友,哪知道姐會這樣……”
那位女大夫嫁給白姨兒子,聽說是個官。告官沒用,因為官官相衛。
相反,官最怕的是媒體。
所以故伎重演,利用媒體的宣傳給對方抹黑,一次不黑就兩次,兩次不黑就三次,四次……姓蘇的就是這麼壞了名聲,如今有誰不知雲嶺村裡有個脾氣很壞的小氣鬼?
可惜,這一切都被姐姐餘嵐給毀了,反而惹火上身。
餘文鳳不禁仰天長歎。
知妹莫若姐,知女莫若母。
外表冷靜的大女兒在鏡頭麵前打人肯定要受罰的,自曝家門,等於敗壞餘家的名聲。
一個處理不好,之前娘倆所做的種種努力將毀於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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