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經理說,青河村早先訂購的尿素已經到貨了,不過數量有限,隻有一噸多,讓他們準備好貨款,這幾天儘快來拉。
趙富達是個急性子,化肥如此搶手,比黃金還珍貴,他擔心被彆的生產大隊截胡,毅然決定,第二天就派車過去。
於是,除夕這天一大早,校嘉華穿著崔麗芬給她做的紅棉襖,協同李會計、陳司機,坐著農場的大卡車,喜氣洋洋地趕去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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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嘉華忙了大半月,想起還沒給兩個孩子準備新年禮物,當媽的實在失職。
她核對完貨、款和清單,李會計和陳司機跟進驗貨裝貨。
無事可做,她便和幾人打了招呼,說去附近看看,學學經驗。
縣城的年味也非常足,雖然沒有張燈結彩,家家也貼著對聯。
年前最後一天,管理鬆了,也冒出來了不少洋貨。
可惜校嘉華運氣不太好,這次一露麵,就碰上了老熟人——徐長貴。
原來,徐長貴傷好後,為了躲避墾荒的懲罰,偷偷從李家村跑出來了。在縣城偷雞摸狗,打一槍換一個地方。
“姓校的!”他也一眼認出校嘉華。
新仇舊恨一起算,徐長貴亮出手裡的水果刀,恨不得當場生吞了她。
校嘉華假裝偶然路過,立即轉身,朝反方向跑去。
徐長貴當然沒有放過她,緊緊追上來。
年三十,家家戶戶忙著過年,大街上能求救的的人並不多。
回公司是來不及了,好在她印象裡,前麵就是縣城公安局。
校嘉華狂奔到公安局門口,再轉身一瞧,徐長貴果然不敢跟上來,早就溜之大吉了。
掃帚一到,灰塵自然跑掉。
扶著法國梧桐大喘氣的時候,校嘉華注意到,身邊多了一個站姿比樹乾還挺拔的男人。
剛從公安局門口走出來的男人,放下背包,善意地詢問:“同誌你好,需要幫忙嗎?”
被人知道自己亂逛就糟了,校嘉華下意識拒絕:“我沒事,謝謝你!”
她側過身,與來人四目相對。
第一感覺是,這個男人滿足了一個資深顏控的……所有安全感。
這種安全感,不僅源於他穿著解放軍服,很高,很瘦,很英俊,更因為他的眼神,平和而堅定。
男人也怔住了,似乎想確認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剛下過雪,男人的軍裝外麵,套了一件軍大衣,脖子上還戴著一條灰藍色的圍巾。
軍大衣這種橫跨近一個世紀的時尚單品,校嘉華從前單看,並沒有多驚豔。
此刻,穿在這個人身上,她才覺得那些模特、鮮肉都不過爾爾,完全沒有穿出這件“古董高訂”的精髓。
氣質和眼神,才是這個時代,真正的、特有的韻味。
校嘉華無法形容,隻能說眼前的男人,就是賞心悅目,360度無死角的好看。
白白淨淨的五官,沒有攻擊性,卻又如詩如畫,潤物細無聲。
他們這樣對望。
校嘉華並不知道,她對這位解放軍同誌“頭腦風暴”的時候,對方也在認真打量著她。
他眼中的震驚不亞於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雖然校嘉華是個已婚少女,但在陌生的時空,第一次遇到完全長在自己審美點上的男人……
就很想撩。
不要慫,就是上!
萬一以後,白恪言回城,想跟她離婚,她也得開發第二春不是?
想到這裡,校嘉華嫣然一笑,灼灼開口:“小哥哥,你是哪個部隊的,叫什麼名字呀,回家探親嗎?你對象也真是的,怎麼沒來接你啊?”
這是典型的旁敲側擊,如果他是單身,一定會說自己沒有對象。
果然,驚訝之餘,軍哥哥沉穩地回應:“我沒有對象。”
有戲!校嘉華心裡春風得意,決定繼續想辦法,拿下軍哥哥的其他信息。
但是下一句,軍哥哥主動說:“因為,我已經結婚了。”
“啊?”
“嗯,我的妻子,是本縣青河村人士。她今年十八歲,小名叫笑笑,大名叫做——校嘉華。”
校嘉華本華:“……”
托馬斯回旋般的驚喜和意外,讓校嘉華的臉又紅又白。
她氣若遊絲:“你,你該不會是……”
她果然已經忘了他。
軍哥哥的耳根也紅了。他頓了一下,解開自己的圍巾,仔仔細細係在她的脖子上。
“笑笑,是我,白恪言。”寒風裡,他嘴邊白氣清晰。
白恪言看著她,堅定與平和裡,多了一抹溫情。
暖意襲來,校嘉華卻極速缺氧,宛臨大型社死現場。
難得放飛自我,一出手就調戲到自家老公,也是沒誰了!
作者有話要說:下本寫《七十年代小花旦弘揚國粹》,戳我專欄求收藏!
文案:
葉齡仙從小學唱戲,當知青第三年,她意外落水,被村長兒子所救。對方許諾一張回城特批,她隻好答應處對象。
不料後來,渣男本相暴露,拒絕她回城,還囚禁她、欺負她,害她最終客死異鄉。
這一世,葉齡仙重生在落水被救時。
麵對渣男的威逼利誘,她果斷抱住村裡最帥男知青的大腿,“其實,是他救的我!”
程·窮雅痞知青·殊墨:“……?”
結婚後,葉齡仙拚命隻做三件事:
1,開嗓練戲,複仇虐渣,祖師爺賞的飯不能丟。
2,夜夜敦促丈夫學習,威脅口頭禪:高考落榜就離婚!
3,高考回城後,加入曲藝團,弘!揚!國!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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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齡仙不知道,程家公子第一次見到她,是在南崗大隊的樹林裡。
一曲《木蘭拜上》,剛柔並濟,抓了他的耳,也撓了他的心……
眼見她默默堅持,眼見她自我放棄,眼見她……觸底反彈,重新支楞起來了!
雙向治愈,先婚後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