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鞋的怕光腳的
轉眼間就到了第二日伴晚,陳良這一覺睡的很好,足足睡了六個時辰,一點沒有大戰前的忐忑。
用他話來說,生死都看淡了,這世上好像沒啥能讓他情緒在激動的事了。
那一晚的月亮很圓,輕風拂過陳良的麵容,他的步伐雖然堅毅,可不難看出,他也很留戀在醫館的日子,這一刻他或許也會後悔當初殺了那個官差吧!
“乾嘛去?”阿福拽住馬鞍,麵無表情的衝著陳良問道。
陳良眉頭一皺:“彆跟個娘們是嘮叨起來沒完,鬆手,老子要去赴約了。”
“我也去。”
“你拉個肚子都得吃福祿止痛散呢,你跟著我去乾什麼啊?在嚇尿了,老子可沒多餘的褲子。”
阿福聽聞後也沒惱火,他經常跟陳良這麼說玩笑話,互相也都習慣了。
“我見過你出手三次,我一直在問自己,到底是我
的銀槍快,還是你的長矛快。”
“滾蛋。”
“你要不帶我,今天也去不了。”
“你給我鬆手阿福。”
“來吧,從我身上踩過去。”
“你彆耍無賴。”
“我就是無賴,你第一天認識我啊!”
“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跟陸南交代,讓開,你不是江湖中人,你幫不到我。”
“放屁,你蹭吃蹭喝一個多月,現在兩手一撒就要走,哪裡有這好事。”
三個時辰前,永安賭檔內。
尤樂天是剛剛回來的,本來他這幾日都是想出去散散心的,可聽見風了,那不回來也沒辦法啊!
大洋子一通解釋後,尤樂天也聽明白了事情的原由。
“天爺,我覺得這件事都不用您出麵,陳良是朝廷通緝的要犯,您跟韓大人說一聲那不就結了,他陳良再厲害,在勇猛,也是一個人,還能鬥的過整個朝廷
?”大洋子話鋒一轉,有些惋惜的又補充道:“大耳朵就是太衝動了,當時我攔都沒攔住,不然事也不會這麼糟糕。”
尤樂天聽完大洋子的話後足足愣了半刻鐘的時間,這期間眼睛都沒眨,就跟讓人點穴了一般。
“天爺…”大洋子輕輕推搡了尤樂天一般,也挺不樂意的,覺得尤樂天也太不尊重他了,自己費勁吧啦說了這麼半天,他就跟沒聽見是的。
尤樂天緩過神來,咧嘴一笑,隨即出手極其凶狠的抓著大洋子的腦袋奔著桌角撞去。
“砰!”
大洋子應聲倒地,捂著嘩嘩流血的腦袋不知所措的愣在原地,回憶這自己那句話說錯了。
“陳良說的一點都沒錯,你們都讓我養廢了。”尤樂天掐著腰緊皺眉毛十分不理解的喊道:“一共三個人,其中還有個老頭,就這麼三個人抓著你們腦瓜子訓了頓話,然後把搖錢樹帶走了,又在咱們賴以生存的地方撒了泡尿,大搖大擺的走了,這話傳出去我還活不活了?我都活不下去了,你們怎麼活?”
“四五十人啊,四五十人拿不下三個人嗎?他們就是有三頭六臂你們也應付的過來吧?”
“這麼多人就那麼看著他給大耳朵收拾了,愣是屁都沒放一個。”
“你們的骨氣呢?平時一個個不跟我裝的可好了嗎?怎麼慫了呢?”
大洋子捂著腦袋委屈無比的強調道:“那是陳良,他出手太快了,我還沒明白咋回事呢,大耳朵就渾身是血的躺地上了。”
尤樂天環視了一圈眾人,隨即長長的歎了口氣,有些梟雄遲暮的感覺。
“我尤樂天這兩年確實開始走下坡路了,這不用外人說,我自己也能感覺到!但是呢,我這一輩子起起伏伏,抬腳踏平的坎可能自己也記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