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誇張,不壓抑,也不帶任何表演性色彩,但就是打趣的意味卻不遮不攔。
蘇映憤憤然地再次彆過臉,用力搖晃他的肩膀:“我都快吊死了,彆笑了。”
“難怪上中學的時候,老師們總會沒收。沒想到的影響這麼深遠,不僅影響學習,還能影響夫妻感情。我想表達的是自己已做好當爸爸的準備,結果到了蘇映這卻還以為是小三上位。”
“不過說實話,小三上位什麼的,我也不介意。”沈澤延笑著撥開她的頭發,“如果哪天玩角色扮演的小遊戲,不妨說一聲,哥哥不僅可以教你表演,還可以帶你入戲。”
“才……才不要呢!”蘇映拒絕。
他們是正正經經合法的夫妻,為什麼要玩這種一聽就很不正經的遊戲。還有什麼角色扮演,一聽就是,掃黃打非時各大部門的嚴查對象!她才不當影帝的陪演呢。
“為什麼不要?”沈澤延頓了頓,開始逗她,“你又沒試過,怎麼知道這不好玩?”
“翻篇,翻篇!”蘇映做了個“停”的手勢,又咳
嗽不止,“關於這件事就此為止,之後不準再提,也不準再討論,更不準說出去!”
蘇映這兩天感冒,見她又開始咳嗽,沈澤延也不忍心繼續逗。
“好,到此為止,我保證。”他頓了頓又道,“人家就是問了,我也不會答。我們夫妻間的小情趣,為什麼要拿出去和彆人分享?”
“你……”蘇映指了指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沈澤延也有些好笑:“我怎麼了?這本來就是夫妻情趣,難道蘇映覺得不是?”
一山更比一山高,蘇映沉默地選擇不再發言。
*****
和易珩川相比,蘇映對沈澤延的喜歡體現在方方麵麵。
比如說,蘇映為了掩蓋自己那晚的尷尬,在接下來的幾天,她瘋狂向沈澤延推薦了好幾本與漫畫。沈澤延和易珩川一樣對蘇映這些興趣愛好毫無興趣,但不同的是,他願意空出時間當傾聽者,即便聽不懂,也願意問些問題,陪她聊上幾句。
還有一點,那就是沈澤延言而有信。雖然在外人眼裡易珩川這人也信用有加,但在蘇映看來,她親哥就是一肚子的壞水,明明答應過不再欺負自己,可卻沒少食言。
隻不過蘇映似乎忘了一點,沈澤延的確很誠心,但同樣的,他可以把話說得很有藝術性。
這一點,在一周後的某個晚上又一次被驗證。
“怎麼辦?明天下午就答辯了,好緊張。”蘇映拉著沈澤延的手,想到明天下午畢業答辯,手心就忍不住冒汗。
這段時間,日子趨於平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地默默向前,而畢業答辯這件事,蘇映在很早就做起了準備,無論是自己的作品構思思路,還是其他資料準備,她都整理了好多,也看過背過好多遍。
“沒事的,”沈澤延拍了拍她的背,柔聲安慰,“你之前本科畢業,不是也答辯過嗎?既然積累過經驗,流程也差不多,那就不用太緊張了。”
“流程的確差不多……”蘇映歎了口氣,眨巴著眼道,“但說實話,本科的答辯題其實很水的。隻要認真準備,大家都能通過,不會有老師故意卡你。但現在不一樣,院長來了,我們院長是個很嚴肅的老知識分子,他也不是吹毛求疵,他就是特彆認真的
人。”
“你們院長我認識,這是對待學術是嚴肅,人其實非常好。”沈澤延道。
蘇映點點頭,又有點惆悵地抱住他:“你說明天萬一我出了意外怎麼辦?”
沈澤延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會的,彆亂想,早點睡。你已經準備得很充分了。”
“好。我明天答辯的時候,你在場外一定要給我加油。”蘇映說完,走進浴室洗漱。
然而和計劃的不太一樣,蘇映計劃早睡早起,爭取明天早上再和沈澤延模擬一遍,可是躺到床上後,她卻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入睡,心跳也不快,就是心跳聲在耳畔特彆響,越聽越精神,隨著時間的推遲,那一丁點睡意甚至還沒了蹤影。
蘇映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滾過來又滾過去,偷偷看了眼時間,不妙,已經過了晚上12點。她自己睡不著就算了,沈澤延明早好像還要去工作室那邊,影響到彆人就不好了。
“你睡了嗎?”蘇映貼著他的耳朵小聲問。
黑暗中,沈澤延睜眼:“沒有,怎麼了?”
“那個……就是家裡有沒有褪黑素或者安眠藥之類的。”蘇映問。
他道:“家裡應該沒有安眠藥,平時用來倒時差的褪黑素放在工作室的行李箱裡。怎麼了……你睡不著?”
姑娘甚是心虛地“嗯”了聲:“如果再不睡的話,明天狀態會很差。記得在醫藥箱中見到過安眠藥,要不我再出去找找好了……”
說著,蘇映已坐起身,還沒在床邊找到拖鞋,手腕被他一拉,人被按回了床上。
又是一個仰視視角。
“你乾什麼呀,我這不是要去拿藥麼……”
沈澤延雙手撐著床,至上而下看著她:“安眠藥對身體不好,彆去了。”
經曆過這麼多,蘇映也沒以前單純了,看著夜燈下,他眼眸中翻滾的情愫,似乎也能猜出些什麼。“那怎麼辦啊?我明天要是起不來,不是更慘嗎?”
沈澤延的喉結滾了滾:“我幫你,讓你入睡。”
姑娘吸了吸鼻子:“可我起不來怎麼辦?”
“不會,今晚我都聽你的,你有絕對的控製權。”沈澤延拉著她的手,一路帶到了自己的睡衣口袋。
蘇映摸到了一個塑料質感的小東西。
“你什
麼時候放的……?”他趁火打劫的想法該不會老早就有了吧?
“睡覺前,你糾結明天答辯的那陣。”沈澤延解釋。
姑娘強調:“你這就是趁火打劫!”
“蘇映,我這是無私奉獻。”男人略作停頓後,淡聲繼續,“前麵都說了,今晚聽你的,你有絕對的控製權。”
蘇映紅了臉,他怎麼能這麼厚臉皮,把這種事這樣說出來……
見她不反對,沈澤延將那個四方形的小東西放到她手上:“開始前蘇映要不要先驗個貨?”
“啊,你在說什麼?”蘇映忽然弄不清沈澤延這是什麼意思。
“你之前不是擔心紮洞嗎,先檢查,免得中間疑神疑鬼。”沈澤延低低揶揄。
蘇映的臉紅得通透:“沈澤延,之前不是都說好不翻舊賬了嗎?”
“沒有說出去,也沒有再提,怎麼就翻舊賬?驗貨的事不是蘇映自己的想法嗎,我隻是之前忘記提醒你了。”沈澤延學著蘇映偶爾歪著頭的樣子邊問邊親她的耳朵。
蘇映羞恥得不行,突然坐起身,一副今晚不乾了的表情。
“沈澤延,你選擇性失憶行嗎……你看我……我都早就忘了。還有我不乾這個了,你想其它辦法哄我入睡。”
蘇映口中其他辦法指的是和之前一樣,用英語朗讀一篇詞彙複雜的英文故事。
沈澤延卻沉默了,好半會兒才應了聲“好”。
“那我躺下了。”蘇映做好聽故事的準備。
那人起身,從床上站到地下:“你坐著躺著都行,反正之後可以再調整。”
坐著聽故事睡不著吧,蘇映想。
她找來英文故事,也沒等來中文故事,等來的是原本站在床畔的男人緩緩屈身而下。
“今晚換我幫你。”他的聲音很輕,融在夜色裡,顯得不真實。
……
暮春時節,沒開空調也沒暖氣,為了透氣,蘇映睡前便將窗子微微敞開。
不知什麼時候,窗外下起雨,開始隻是毛毛細雨,淅淅瀝瀝地下著,聲音很輕,掩映在枝葉晃動的風裡,可後來風停了,雨卻下得更密更緊,豆大的雨點劈裡啪啦打下來,好不喧囂。
興許是下雨降溫的關係,蘇映用被子將自己裹成蠶寶寶,連頭也蒙住。
沈澤延把被子打
散,美名其曰“不利於呼吸”。
姑娘悶悶地“哼”了聲,閉著眼,眼神都懶得給。
後來,蘇映被人從浴室重新抱回房間時,眼皮沉沉地闔著,完全睜不開。
困意上上下下席卷而來,姑娘撐著最後一點毅力開口:“你先洗漱,再來睡。”
他下意識地抬手,碰了下唇,輕哂道:“你嫌棄誰呢。”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下自己的預收《成為愛豆的小室友》,有興趣的話還請戳一下收藏,現在真的太少了(捂臉
【1】
阮溪有個喜歡了很久的愛豆,叫季修平。她買齊季修平所有專輯,收集他的每一個周邊。
也曾在盛夏悶熱的夜,拉著應援橫幅坐在體育館裡,和其它小迷妹們一齊大喊:“哥哥,我愛你。”
至始至終都是認認真真喜歡著的。
【2】
在得知季修平聲帶輕微受損,需要進行為期半年的療養時,阮溪看著工作室的聲明當場哭紅眼。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一周後,阮溪暫時性失明。
【3】
阮家和季家是世交,隻不過在媒妁之言的兩人種種緣故從未見麵。
阮溪戴著墨鏡被管家用輪椅從醫院推回彆墅時,母親告訴她,兩家人已為她於季公子安排好同居。
同居第一天阮溪軟著聲音開口:“我不會歧視你的缺陷,我比你更慘,暫時性失明,什麼都看不見,嗯……其實我有個喜歡很久的人,所以這我們能不能隻當室友。”
季修平沉默著,用手指在姑娘手心寫了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