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1 / 2)

和影帝的甜婚日記 桉棉 10736 字 7個月前

易珩川:“什麼?你說你保溫杯丟了?”

電話那頭的蘇映坐在副駕座上“嗯”了聲:“你有印象嗎?”

車子沿著環島路,一路向北。

窗子正開著,風呼啦啦地左右對流,吹得特彆響,電話兩頭聲音都嘈嘈雜雜混著雜音。

沈澤延抬手按了一下控製麵板,將車內所有的窗戶一鍵關起來,方便蘇映繼續通話。

蘇映對他笑了笑,以示回應。

“嗯……那哥你現在能聽到嗎?”蘇映邊說邊開啟免提,手握著電話隨意地垂著。

易珩川:“嗯,可以了。”

於是蘇映把前麵的事大致複述了一遍,然後又帶著點期待地問:“有沒有後來我隨手放你那,或者你順手幫我帶走之類的?”

“沒有,”易珩川想了想,答得果斷,“一個保溫杯而已,多大點事,再買一個就好了。前麵聽你說是自己找了很久的東西,我差點還以為,你是把婆婆送你的那隻布偶貓弄沒了。”

“不是東西,她有名字的,叫西西。”電話那頭姑娘認真糾正。

“東西,西西……”易珩川輕哂了聲,“行,我的錯,是我記混了。”

“還有哦,”蘇映說著說著也打開了話匣子,和流水似的嘩啦啦說了一大串,“而且這不是一般的保溫杯,這是在南安普敦時沈澤延送我的,也是他送給我的第一個禮物。”

易珩川對妹妹的保溫杯其實沒什麼印象。但見她在電話那頭,脆生生又是強調“沈澤延”,又是強調“第一個”,自認為理解了她的意思。

前不久他一已婚朋友,在老婆出國進修的那段時間中,在遊山玩水中弄丟了婚戒。而且還是在從景區回港城工作一段時間後,經朋友提醒才想起自己手上少了枚戒指。

重點是,那人從不住賓館,每晚都是風餐露宿,野外帳篷。

桂林山水浩蕩,友人涉獵無數。

茫茫天地,無從下手。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見著老婆即將回國,戒指卻半點消息都沒有,那哥們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昨日為夫妻感情的事操碎心,於是另一兄弟推了一位製作師給他。

那位設計師在當晚便驅車登門拜訪,帶著工具量了他手指

的尺寸,又憑著幾張圖片,儘職儘責地在最短時間內將戒指精細複刻。

所以易珩川覺得,蘇映應該是犯了差不多的錯,現在正哭唧唧地向他求助。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大事情,前段時間自己也把卡給她了,所以易珩川推斷那應該是某知名/小眾品牌的限量版保溫杯,有錢買不到,或者是那個杯子上有沈澤延留下的特殊標記,妹妹暫時模仿不出。

電話那頭,易珩川也在開車,紅燈前他緩緩停下。

“你有那個保溫杯的照片嗎?發一張給我,能附上比例尺更好。”

“啊,為什麼要比例尺?”

要圖片,對著找,還在蘇映的理解範圍內,可哪有人找東西需要比例尺的。

即便不理解,話落,蘇映還是補充了句:“這保溫杯是藍色的,普通大小。”

易珩川“嗯”了聲,緩緩發動車子,加快語速結束話題。

“你把型號和牌子都發給我,哥儘量給你弄個一模一樣的,哪裡需要做舊或者是需要做特殊標記都備注清楚,我找個專業人員,儘快給你複刻出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拿去騙騙沈澤延應該還是夠用的。”

蘇映:“……”

電話那頭,姑娘一陣無語:“我說讓你幫忙找,又不是讓你來幫我騙他的。”

“你翻箱倒櫃找了幾個小時都沒找到,我更不熟,怎麼找?”他頓了頓安慰道,“你也不要太心虛,為了家庭和諧,善意的謊言是必須的。而且隻是一個杯子,隻要東西在就好,沈澤延又不是閒在家裡的無業遊民,哪會去觀察細節?哥給你聯係的製作師,連婚戒都能完美複刻,何況……”

他還沒說完,沈澤延便淡聲打斷:“好了,你彆帶壞蘇映。”

沈澤延不希望,哪天蘇映再弄丟婚戒後,選擇聯係哥哥複刻出戒指忽悠自己。

“你在蘇映身旁?”易珩川問。

沈澤延淺淺“嗯”了聲,表示道:“我在開車,蘇映剛剛一直都開著免提。”

易珩川對蘇映將電話內容公開於眾,有些不滿,不過也沒說什麼,隻是道:“既然你都聽到了,那也彆生蘇映的氣,生活中都有不小心的時候,何況蘇映是小朋友,不是原則性問題都可以原諒。”

“我本

來就沒有怪她的意思,她隻是想問問你有沒有看到,僅此而已。”

手機被蘇映拿在手裡,隔得有些遠,沈澤延的聲音傳到電話裡便顯得輕飄飄。

易珩川:“這樣也好,那我掛了。”

“嗯,”沈澤延頓了下,開口道,“對了,蘇映已經把型號和圖片發給你了。如果你有看到,就麻煩你有空的時候帶過來她,如果沒有,也不需要你費儘心思複刻一個。我和她感情穩定,不會因為一個杯子而產生矛盾,也不需要你的充分關心,免得適得其反。”

掛斷電話後,蘇映在副駕上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半闔上眼。

“不是原則性問題,都可以原諒……那要犯了什麼錯,才不被原諒。我覺得你可以先跟我說說,我儘量離遠點,免得到時候惹你生氣也無可挽回。”

沈澤延瞥了她一眼,神情淡漠:“出軌外遇。”

姑娘“哦”了聲,感覺眼皮很沉,整個人昏昏欲睡,彆放棄掙紮,闔上了眼。

在被困意徹底包圍前,她輕聲喃喃道:“這你大可放心,這些我都不會做。我還以為你說的原則性問題,是在你身上蹦迪撒野呢,其實這些我都有膽子做,就是怕控製不住自己。”

沈澤延:“那蘇映睡什麼?”

沈澤延:“這要是睡了,還怎麼在老公身上蹦迪撒野?”

姑娘打了個激靈,瞌睡蟲都嚇沒了。

迷迷糊糊,這玩笑是否開得有點大,蘇映有些不知該如何收場,好在回家後,發現親戚來看她。

於是,這下小姑娘的膽子更大了

——洗完澡後,蘇映穿著舊睡衣,在沈澤延懷裡哼哼唧唧,並以各種方式努力對他煽風點火。見小妻子突然變得這麼主動,沈澤延沒發現哪裡不妥,自然也樂意配合。

蘇映就這麼緩緩催著進度條,直到箭在弦上的那刻,才緩緩亮出底牌。沈澤延自然拿她沒辦法,就此打住是必然的事。姑娘看著老男人拿著浴巾吃癟地走進浴室時,得意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

沈澤延之後也料到她現在是什麼表情,閉了閉眼轉過身,好整以遐地看向她:“蘇映,你彆太高興,像今天這樣的事,我都會記在本子上,賬都會算清,隻是早晚的區彆。”

蘇映聽

完就慫了,後來想想似乎也沒那麼可怕。

掐指一算,還有一周的時間呢。

*****

沈澤延這段時間在和公司高管討論電影投資的事,特彆忙,就比如某天中午,蘇映和沈澤延正在家中麵對麵吃午飯,結果一個電話又把他叫回公司,據說是有一個很重要的環節需要他做決策。

對此,蘇映也表示理解。

怎麼說呢?從小到大,她周圍的親人似乎都很忙。

蘇映的母親是一名駐外記者,即便在國內休假時,家裡也一直放著三個收拾好的行李箱,這樣備好一年四季的衣服,可以在新聞發生時隨時奔赴一線。

而父親也很忙,蘇平寧是一名具有豐富經驗的外科醫生,後來在女兒長大後辭職加入MSF(無國界醫生),成為一個大愛無疆,救死扶傷,對生命和社會都能作出特彆貢獻的人。

論職業,易珩川似乎不像自己父母那樣為“偉光正”,但他卻是自己認識的人中最忙的那個。

記憶裡,自從他工作後,一年365天,除了除夕和新年的那一兩天外,幾乎每天都是一個過法。於是蘇映常常在想,易珩川上輩子一定是個印鈔機吧,不然怎麼能夠苦中作樂,將工作與生活融為一體。

所以,蘇映今早在問沈澤延“傍晚要不要一起去逛商場”時,其實倒也沒抱太多希望。她知道這幾天沈澤延的工作室都很忙。

出乎意料地,男人頷首,應了聲“好”。

“誒?你居然有空。”蘇映詫異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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