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是不是特彆想看道德倫理劇?”
楊懷朔不用轉頭,也能聽出說話的聲音是男聲還是女聲。而能輕易撩撥他肝火的聲音隻有一個。
“是啊。我剛發現之前的遊戲裡傲慢都有小心地避開王一玲的手機屏幕。偶爾給我們看的也就幾張大大的照片而已。”
“你可以去向傲慢撒撒嬌,說不定它就會給你了。”
“然後錯誤三次,自動關機麼。”
“以傲慢的性格,它或許會給你真的也說不定。”李銘調侃道,“而且想引人出來,不止這一個辦法不是麼?”
李銘已從楊懷朔的行動中看出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借用王一玲的手機把程光引出來,大概是發送類似於“我知道你的秘密”的短信吧。這個方法的好處是省時省力,而且隻有聰明人會上鉤。越聰明的就越自負,越自負的就越會鋌而走險、寧願提前赴約將事件弄清楚,也不願等事發之後頭疼。
未雨綢繆……有時會成為一個陋習。
楊懷朔對李銘猜到自己後續動作也不感到訝異,李銘猜不到他才會驚恐。“我隻是對她手機裡有什麼感到好奇。”
他漸漸摸索到一些棋盤的隱藏規則。
第一局遊戲與第二局之間或有不同,可也存在必然的聯係。
比如,最後的結果一定是除楊懷朔和李銘之外所有人死亡,並且密室一定會按第一局的案發現場布置。
以此類推,楊懷朔便猜測,傲慢的棋盤存在布局限製。它其實是圍繞著某個標準進行闡述。通俗來講,每盤遊戲其實是棋手的擴寫。
比如:棋盤的規則是“王一玲的屍體被發現在她的房間內,口袋物品皆不知所蹤”。
而傲慢對此進行闡述:王一玲死在她的房間內,她房間的鑰匙則出現於已封鎖的中庭內部。
這便是在誘導了。
楊懷朔則有權力對這句話進行新的闡述,他將王一玲的案發現場改為卓廣瀾的房間,並且描述著卓廣瀾利用王一玲手機的一種可能性。
但是不論怎麼進行闡述,都不能偏離棋盤最初的設定。王一玲的屍體必須在她自己的房間。而在屍體被發現之前發生的事情,棋手都可以自由編纂。
那麼,第一局遊戲裡,王一玲的手機在哪裡?手機可以說是王一玲人設的一部分,在凶案前,傲慢都會具體描述她用手機乾了什麼。可在發現屍體時,手機的下落又被它給糊弄了過去。當時楊懷朔也檢查過王一玲的房間,沒有發現。
在他先前觀看的劇目裡,王一玲習慣於將手機放進右手邊口袋,在發現屍體之後,她的口袋裡空無一物。也就是說,手機並不在口袋中。
楊懷朔打了個響指,“重塑第一局王一玲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