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溫瑟隻好點頭:
“是的,我就是那條觸手。”
“那,你最開始想對我做什麼呢?”
蘭斯繼續問,因為抓到了溫瑟的小尾巴,蘭斯十分得意,白色魚尾在海沙上麵掃來掃去的。
溫瑟輕咳了一聲。
他說:
“時間應該快到了。”
“什麼時間?”
蘭斯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說這個。
結果,他一抬頭,就被眼前的景色驚呆了。
溫瑟把他帶過來的地方,是一篇珊瑚群。
五顏六色的珊瑚和海葵接連成片,在淺水裡麵,隨著海流飄蕩。
而現在,海洋中水溫上升,無數的珊瑚和海葵開始釋放它們的崽崽。
白色半透明的小點點從它們的母體中飄離出來,隨著海洋洋流四散。
很快的,整個海洋就像是在下雪一般,漫天都是白色的“小雪花”。
“好漂亮。”
蘭斯一下子被這種場景吸引住了目光,他嘗試著伸出手去碰觸獨屬於海洋的“雪景”。
五顏六色的珊瑚中,白色的“雪花”並不像陸地當中那麼寂寞,反而透露出無語倫比的生機。
“喜歡嗎?”
溫瑟問,他注意到蘭斯的尾巴一直都在歡樂地掃來掃去,這說明蘭斯內心一直很興奮。
“喜歡。”
蘭斯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開心地鬆開溫瑟,在海水裡麵遊來遊去,像是在捕捉水裡的“雪花”。
見此情景,溫瑟不由有些好笑,然後又鬆了一口氣。
他想向蘭斯直接表明他就是之前試圖囚禁他的黑色觸手,但是怕蘭斯知道真相後害怕,於是找到了這麼一塊地方。
在如此“美景”下,溫瑟想,蘭斯應該不會害怕了吧。
的確,蘭斯很開心,甚至忘記了繼續追問溫瑟,沒有在意溫瑟再次岔開了話題——
就是“雪花”美景的魅力太大了,蘭斯在水裡玩得不亦樂乎,甚至都忘了溫瑟了。
蘭斯在漫天的“雪花”裡麵穿梭一會兒後,饒有興趣地張著嘴,一口一個“雪花”。
溫瑟:“……”
“口感像是果凍。”
蘭斯吃了一會兒,應該是不得勁兒,他終於重新遊到溫瑟身邊,總結道。
他砸吧砸吧嘴,說:
“有點像是荔枝。”
“荔枝?”
溫瑟愣了一下,他的思路不自覺被蘭斯的拐歪,
“荔枝是什麼味道?”
溫瑟從來都是在海洋裡麵,他沒有上過岸;
而溫喻生活在岸上,但是他身處末世,荔枝在末日裡麵已經滅絕,他也從未吃過荔枝。
“你不知道?”
蘭斯歪歪頭,忽然,他在溫瑟的視線下,親了上去。
溫瑟愣了一下,他渾身僵硬著,任由蘭斯動作。
蘭斯雖然動作很莽,但是實際上,他還是十分羞澀。
親吻上去後,蘭斯隻敢慢慢地咬了一下溫瑟的下唇,然後怯生生地把舌尖伸了進去,舔了一下。
這種情況,要是不主動的話,那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溫瑟忍不住反客為主,他一下子來了一個深吻。
他從蘭斯的嘴裡,嘗到了一點點涼絲絲、甜津津的味道。
一時之間,溫瑟都有點搞不清楚,這個吻裡麵的味道,究竟是蘭斯之前吃的“雪花”,還是蘭斯自己的味道。
親了一會兒後,蘭斯忽然主動結束了這個吻。
他打了一個嗝。
“怎麼了?”
溫瑟摸了摸蘭斯的腰,如果沒有感覺錯的話,他感覺到蘭斯的體溫有點不正常。
“我有點熱。”
蘭斯暈暈乎乎的鬆開了溫瑟,他感覺自己有點醉醉的,
“你……你聞起來怎麼好香啊。”
蘭斯抬起頭,看著溫瑟,雙眼迷茫,體溫在逐漸升高。
有一點點糟糕。
因為太過開心,再加上海洋裡麵溫度剛剛好,蘭斯忍不住了。
他想求偶了。
自從築巢出來之後,蘭斯其實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如今一釋放天性,就忍不住了。
尤其,這裡是海洋。
蘭斯腦子一片混亂,他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他現在隻要看到麵前的某個身影,就心花怒放,恨不得用尾巴死死纏住對方,再也不分離。
在天性的指引下,蘭斯忍不住開始在溫瑟麵前擺動起魚尾來,他開始慢慢地圍繞著溫瑟遊動,同時哼唱起人魚的歌謠。
看著麵前白色人魚如同舞蹈一般遊動,溫瑟有些訝異。
這算是意外之喜嗎?
沒想到解開這個心結,他竟然能看到蘭斯對他求偶。
一時之間,溫瑟不禁有些懊惱。
要是早一點坦白就好了。
蘭斯可不管溫瑟怎麼糾結,見溫瑟並沒有什麼動作,蘭斯哼唱的聲音越來越大。
他擺動著腰肢,白色紗狀尾鰭若隱若現,款款地朝溫瑟靠近。
等蘭斯再睜眼的時候,他正在與溫瑟親吻,白色魚尾正與黑色魚尾緊緊相纏,身下是軟綿綿的海葵。
外麵依舊是漫天的雪花,蘭斯仰躺著,他看著外麵波折的藍色海水,心臟砰砰直跳,歡喜得像要蹦出喉嚨。
“在看什麼?”
溫瑟停下,他蹭了一下蘭斯的臉頰。
“在看你。”
蘭斯抱住溫瑟,頭埋在溫瑟肩頸處,手指確認一般撫摸溫瑟的背。
很香,真的很香,怎麼有這麼好聞的味道?
溫瑟回應般攬住蘭斯的腰,另一手摸上他的白發,五指插/入發絲之間,擾動發根。兩人親密依偎,彼此都能聽見對方的心跳聲。
“我有點熱。”
蘭斯感到腹部發熱,似有股熱度漸漸從那裡燒向身體內部,熱氣升騰,還隱隱有向下到魚尾的意思。
白色魚尾越發絞緊了纏在一起的黑色魚尾,然後悄悄打開了下麵一點細膩的鱗片,用裡麵的嫩肉,蹭了一下對方一層層滑溜結實的腹鱗。
腹鱗是冰涼的,稍微能夠降低一點點熱度。
都這樣了,哪裡還能忍得了?
溫瑟忍不住笑了:
“小笨蛋。”
雄.性人魚也有生.殖腔,但是因為是雄.性,生.殖.腔早已萎縮,但並不代表不能用。
隻是偏下一點點,被鱗片蓋住了而已。
撫慰了一番,溫瑟趁著蘭斯緊繃身體又徹底放鬆的那一瞬間的毫無防備,溫瑟直接長驅直入。
魚尾腹部緊緊貼著,突如其來的外來物把蘭斯嚇了一跳,噎得蘭斯打了好幾個嗝。
尾鰭頓時扇了溫瑟好幾下,直接表達了蘭斯的不滿,可是溫瑟並不在意。
見溫瑟不理他,蘭斯委屈得直接哭了:
“不舒服。”
小珍珠一顆顆飄出來,落在海葵裡麵。
“一會兒就好。”
溫瑟忍得也很辛苦。
隨後,黑色魚尾輕巧晃動,鱗片不時微微豎起,邊緣刮著白色魚尾那裡細膩的軟/肉,將那裡弄得又痛又癢。
水波蕩漾間,蘭斯想逃,魚尾卻不在意,他和魚尾仿若成了兩個個體,魚尾一點都不聽他使喚。
外麵的白色“雪花”還在飄蕩,它們隨著洋流漸漸流向遠方。
或許,在不遠處,它們會落在合適的地方,而那個地方,終將長出一片美麗的珊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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