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J·辛普森,美國曆史上最著名的橄欖球運動員之一,案件發生日期,1994年6月12日。
工藤新一低頭,將密碼鎖撥到0612,鎖扣開了。
輕微的“啪嗒”一聲,恍如那一夜書房被輕輕擰開的門鎖,又仿似她“吧嗒吧嗒”的腳步聲。
明明自己的目光從頭到尾沒有離開過手中的書冊,但人腦自動的記錄機製從腦海深處翻出了模糊的記憶,在反芻式的回憶下,一切都清晰了起來。
他的眼前浮現起那個側靠在架子上的身影,她輕輕吹起,拂去書上的絨塵,細小的光粒在她的頰邊打轉,普通而平淡的一幕,在記憶的濾鏡下雋永。
他甚至能清晰地記起她毛絨披帛上外翹的線絨。
工藤新一看著麵前的密碼鎖,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是她在世間留給他的最後一個謎團。
從此之後,不會再有人對他書房的每一層分類如數家珍,不會再有人不用他開口就能推理到他心中所想,不會有人能給出連他也無法解開的謎題,不會再有人……
但是沒關係,從遇到的那天算起,他們滿打滿算也不過相處了一個月不到的時間。
隻是一個月而已。
過去的十七年,他都是這麼過來的。
他打開了她的箱子,裡麵是幾件眼熟的換洗衣服,與兩本未讀完的書,他裡裡外外連夾層都翻找了一圈,最終站了起來。
“她的手機在房間裡嗎?”
在他開鎖的同時,安城裡穂和鬆成柊已經將房間裡裡外外翻找了一遍,安城裡穂抬頭:“沒有。”
“凶手帶走了。”
工藤新一短暫地得出結論,在沙發邊坐下。
“現在,你可以開始說出你知道的一切。”
安城裡穂走到他麵前坐下,抬頭直視他。
“我受到烏丸和的命令……在學校的時候,一直在監視你們,準確來說,是你,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抬了抬下巴,“繼續?”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會下達這種命令,最開始收到他的命令,是我們從遊樂園回來那天——我得承認,我有反抗的方法,但我的母親在烏丸家。”
安城裡穂的表情有些沉寂,“我會帶她走,但不是現在,所以,我隻能聽他們的話。”
工藤新一沒有問她為什麼對他感興趣,隻是反問,“監視我,為什麼會扯到她?”
安城裡穂唇邊勾起了一個很淡的笑意,但最終卻像笑不動似的,塌了下來。
“這是個在我意料之外的問題,工藤,你是真的不知道?——以她對你的影響程度,任何想要調查你的人都會注意到她,有什麼奇怪的嗎?”
對工藤新一感興趣的人,會注意到津木真弓,這居然還是一件需要疑問的事嗎?
天經地義。
“在我調查你們的時候,我注意到,似乎有另外一股……姑且稱之為,另外一股勢力,似乎也在注視你們。
“最開始是你,你的網站主頁定期在同一時間刷出同一個訪客,但你聲名在外,訪客不勝枚舉,或許沒有人會注意到。直到後來我點進了小真的博客主頁,在她的訪客裡也刷出了那個ID。”
“什麼ID?”工藤新一追問。
“初始ID——在你問出這個問題前,就該意識到我沒有給出對方身份,就是我沒有調查出對方的信息。”安城裡穂看向他,意有所指。
鬆成柊突然開口,“關於這一點,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
“……在裡穂說出你們的目標是工藤前,我還沒有意識到——津木第一次被下藥,是在我們新學期迎新會的那一天,是嗎?”
安城裡穂點頭。
鬆成柊看向工藤新一,“那一天是工藤出的題目,按照他的估算,整個學校沒有人能解開謎題進入我們社團,而津木是轉學過來的變量。”
工藤新一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
鬆成柊繼續開口:“如果拋開津木這個變量,在那個當下,整個社團活動室中隻有我們四個人,而當時我們點了兩杯奶茶——我的奶茶是特意調製過口味的,裡穂嗜甜眾所皆知,行人不愛喝奶茶,那麼剩下兩杯中的最後一杯,按照常理推斷,隻會屬於唯一剩下的人。”
工藤新一。
但當天工藤新一早退,而津木真弓,作為那個多出來的社員,喝了那第二杯奶茶。
所以一開始,對方的目標是工藤新一。,找書加書可加qq群88780506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