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是從鳥取趕來尋找失蹤的父親嗎……”
聽完廣田雅美帶著哭腔的敘述,安城裡穂總結了她的委托內容。
“是的,我的父親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和我聯係了……甚至還辭掉了在東京的計程車工作, 我、我也沒有他在東京的朋友或者、或者同事的聯係方式……隻能求助偵探了,安城小姐的書我一直有在看,就、就……”
津木真弓拿過桌上的紙巾遞給她:“彆哭, 彆著急, 我們會幫你的。你的父親一定平安。”
“謝謝。”廣田雅美擦乾了眼淚,遞上一張照片,“這、這是父親的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麵容和善,正抱著懷中的貓咪對著鏡頭笑。
“這隻貓是……?”津木真弓被他懷中的貓吸引去了注意力。
“是父親養的貓,名字叫做八崩。”
安城裡穂:?
“……啊?叫什麼?”安城裡穂的表情十分迷茫。
“八崩。”廣田雅美低下頭,攪了攪桌上的手指,“這是父親來到東京後才養的, 我、我隻見過照片, 也隻在電話裡聽他叫過它們的名字。”
“它們?”津木真弓挑眉, “還有其他的貓?”
“對, 這隻叫八崩,其他幾個還有叫思考池、羅伊,還有隻叫玩猛池的。”
安城裡穂看向津木真弓,眼神中透露出的意思是:……這是你們鳥取的方言?
津木真弓:……不是, 沒有,我們鳥取沒有這種方言。
“總、總之, 父親的事就拜托你們了!”
廣田雅美留下委托費後便急匆匆地走了,安城裡穂拿過自己的平板電腦。
身為作家的她早已習慣用電子設備記錄筆記。
“八崩、思考池、羅伊、玩猛池……”她伸出指尖攪弄著鬢邊的卷發,“這都是哪個次元的名字啊?”
津木真弓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確實與下午在社團活動室中, 深浦良子帶來的咖啡一個味道。
“這個點喝咖啡,你不會睡不著覺嗎?”安城裡穂抬頭,看著她。
津木真弓揉了揉額角:“剛剛吃飯的時候喝了點酒,腦子還有點不清醒。”
安城裡穂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就在津木真弓以為她也要說什麼“你沒到喝酒的年齡”的時候,就見她冷不丁蹦出一句。
“所以,你下午說的今晚的約會對象,是安室透還是綠川光?”
津木真弓握著杯子的手一頓,“……為什麼隻有這兩個選項?”
安城裡穂“嘿嘿”一笑,“再怎麼說我也是個偵探啊,小真你對這兩人的信任直接就寫在臉上了——約你出去吃飯還和你喝酒,除了這兩人沒有其他選擇了吧?”
說著她撐著下顎,思考道:“這麼想的話,一定是那個安室透吧?”
“誒?為什麼?”
安城裡穂笑了一聲,“那位綠川先生看起來那麼紳士知禮的樣子,一看就是個好男人,怎麼會給一名不滿二十歲的女性喝酒呢?”
“真可惜,安城小姐猜錯了呢。”
一個帶著笑意的熟悉聲音從身旁傳來。
“……嗚哇!出現了!”安城裡穂嗆了一口果汁。
安室透穿著波洛咖啡廳特彆定製的圍裙,滿麵笑意的站在兩人身邊。
見安城裡穂手忙腳亂地擦嘴,他歉意地開口:“抱歉抱歉,不是特意想嚇安城小姐的。”
“沒事沒事,”安城裡穂擺擺手,隨即歎了口氣,“看樣子真的不能在背後議論彆人啊。”
津木真弓憋著笑,看向安室透:“安室先生真是滿東京打工啊……”
安室透有些無辜地聳聳肩,“事實上,這家店才是我常駐的工作場所,之前遊樂園是去幫忙頂班的。”
安城裡穂嘟囔了一句:“原來之前良子學妹說波洛咖啡廳的帥氣店員是安室先生啊……”
“良子?”安室透眨了眨眼,似乎有些疑惑。
“我們社團新來的學妹,就是她向我們推薦的這家店裡的咖啡豆,她還特意來買了幾袋,帶去我們社團活動室呢。”安城裡穂解釋。
“這樣嗎?”他搖搖頭,“我剛剛入職,前兩周排班時間門不多,可能是我沒在店裡時來的吧。”
津木真弓想到之前她第一次見深浦良子時,也是在這家咖啡店裡,那時的櫃台上雖然已經有了男性尺寸的圍裙,但卻一直到她離開都沒見到安室透。
大概是那之後入職的?
安室透走進櫃台,從裡麵拿了兩袋咖啡豆,端到了他們的桌子前。
“兩位如果喜歡的話,可以帶兩袋回去嘗嘗。”
“……誒?直接白送嗎?這不太好吧……”津木真弓猶豫了一下。
安室透笑笑:“本來現在也隻是新品開發的廣告階段——聽小梓小姐和店長先生說,最初也是一名客人來說,自己的朋友很喜歡喝我們家的咖啡,所以才會問我們店的咖啡豆是否售賣的。後來老板看到了商機,這才將咖啡豆作為商品一起上架。”
他將兩袋咖啡豆推到兩人麵前:“如果喜歡的話,記得幫我們打個廣告。”
“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安城裡穂接過咖啡豆,“如果好喝的話,我會記得在我的讀者群打廣告的。”
“讀者群?”
津木真弓向他解釋:“安城學姐的筆名是‘世美’,就是上一屆最年輕的直木獎得主,代表作《蟬蛻》。”
“原來如此,真是年輕有為。”安室透感歎。
津木真弓和安室透又聊了兩句,那邊的安城裡穂一直在平板上敲敲打打,似乎在查找什麼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