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 晉江獨發(二合一) 我全都要(?)……(1 / 2)

“……你會拆|彈?”綠川光有些驚訝, 反問道。

“不會。”電話裡的津木真弓回答得毫無猶豫。

綠川光:……

但津木真弓聽上去很樂觀,“隨便抓個爆|炸|物處理組的幸運觀眾遠程指導吧,視頻通話試試唄……總不能坐在這裡等死。”

坐在副駕駛上抽了半天煙,一直沒有開口的鬆田陣平突然開了口。

“讓她把炸彈外觀和外蓋拆開後的照片發過來。”

津木真弓顧不得對方的聲音聽著耳熟, 下意識吐槽道。

“你確定要用強光曝光照射這玩意兒??”

鬆田陣平無語了一下:“……你不會開燈嗎?”

為什麼一定要在黑暗中開閃光燈?

“暫時……不太方便。”

剛剛追殺她的那個人很難說現在在哪, 雖然她判斷對方看到這裡有炸|彈大概率會直接跑路, 但現在離剛剛那場警告性的爆|炸時間還短, 但萬一她這裡開個燈, 把對方引來可就麻煩了。

——不是她怕把對方拉進炸|彈案裡, 而是怕萬一他有什麼破門的舉動, 被竊聽器那頭的炸|彈|犯以為是警察在采取行動可就糟了。

對方可以死,但她可不想和他同歸於儘。

津木真弓轉了視頻通話:“總之先視頻看一眼吧,再過……五分鐘,我再開燈。”

鬆田陣平咬著煙嘴, 嗤笑一聲,“你要是覺得自己能在十分鐘內拆|彈, 我也沒什麼意見——反正最後引|爆被炸死的不是我。”

津木真弓終於從視頻裡的影像看清了他是誰, 也跟著笑了一聲。

“看來你對我的怨念很深啊,鬆……額, 鬆……卷毛警官。”

鬆田陣平:……這是連他的名字都忘了?

鬆田陣平咬牙:“你的毒舌技術可比你的裝哭技術差多了。”

工藤新一:……裝哭?

雖然時機不太對,但他還是短暫地在腦內想象了那樣的場景……

壞了……有點滲人。

“好了,彆吵了,”綠川光一邊開車看路還要一邊打圓場,有點心累,“先看炸|彈。”

津木真弓換到後置攝像頭的位置,將攝像頭對準了牆角邊的小盒子。

鬆田陣平凝神看了一會兒屏幕,揉了揉眼睛:“……太黑了, 不能開燈的話你至少拿出來一點。”

津木真弓的聲音從攝像頭對麵傳來:“在導電管和連接線當中夾著的那個玻璃形狀管道,你覺得是什麼?”

這過於熟悉的描述讓鬆田陣平頓住,半晌,咬牙道:“……水銀汞柱。”

津木真弓歎了口氣:“所以,不用我說,你也知道這東西不能移動分毫吧?”

鬆田陣平不再說話,卻已經坐直了身體,目光中透出了幾絲狠意,再度看向屏幕。

過了一會兒,他終於憑借著記憶與黑暗中模糊的光線,確定道。

“……構造和三年前那個差不多,和當初是同一個犯人。”

工藤新一開口:“能拆嗎?”

“我閉著眼都能拆。”鬆田陣平冷笑一聲。

“我問她能拆嗎?”

“……這小姑娘既然認得水銀汞柱,說明有基礎知識,隻要不是色盲,問題不大。”

鬆田陣平轉向屏幕,“但我還是建議你開燈拆,除非你那裡有夜視儀,不然黑暗中搞不清顏色,死於色盲可就搞笑了。”

津木真弓似乎艱難地喘了兩聲,聲音聽上去有些不對。

工藤新一看著攝像頭對準的後蓋,突然皺眉。

“後蓋的接口上有半枚黑色的指印,隻有油脂性的液體能印出這樣的指紋,排除你剛吃完炸雞閒逛到這裡正好發現炸|彈的可能……你受傷了?”

津木真弓本就沒想瞞著他們——又或者就算她想也瞞不住,於是乾脆承認。

“……不然你猜我為什麼大半夜闖進這個無人光顧地會議室?是因為吃完炸雞消化不良所以到處溜達嗎?”

綠川光注意著麵前的路麵,沒法側頭去看視頻裡的畫麵,隻能捏緊方向盤,沉聲問,“誰乾的?”

津木真弓猶豫一下,“……不知道,沒看清。”

鬆田陣平接口冷笑,“你在說謊。”

他已經學會了不去相信這人嘴裡的任何一句沒有事實依據的話。

“反正可以排除我們現在這位炸|彈犯先生——他隻是一個單純的炸|彈犯,沒有配槍……大概。”

工藤新一當即追問,“你中槍了?”

“沒有……但擦過了肩膀。”

要沒有護盾擋一下,她才會真的中槍。

“總之我的傷口不嚴重,而且傷的不是慣用手,不影響拆|彈,但要在等兩分鐘……我怕那人追過來。”

屏幕上的鏡頭視線晃了晃,是津木真弓拿起了手機。

“在這兩分鐘裡,先找找這個會議室有什麼好用的工具吧。”

鬆田陣平給她列舉了幾個簡易的拆|彈道具。

津木真弓借著手機微弱的光在會議室裡找了起來,各個抽屜翻找了一遍,邊念叨著:“……會議室裡會有剪刀嗎?”

鬆田陣平湊在屏幕前,“看你畫麵裡的出血量,你應該中槍後給自己包紮過,你剛剛怎麼處理繃帶的?”

“用牙咬。”

鬆田陣平:“……那你要是找不到剪刀的話也考慮拔兩顆牙齒下來當工具吧。”

“鬆田。”綠川光終於忍不住開口製止他的毒舌言語。

鬆田陣平重新點起一根煙,“省省吧,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比你想象中好多了,不至於因為這幾句話崩潰——你真該看看她在房間裡藏著逃犯的情況下,還在警察麵前淡定地裝哭的樣子。”

津木真弓完全沒理他的話,終於在一個角落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套落灰的指甲鉗套裝。

“咳咳咳……雖然有點生鏽了,但應該能用。”

她拿著一把指甲鉗在鏡頭前晃了晃。

鬆田陣平想了想,“套裝裡有沒有斜麵指甲鉗?有的話換那個。”

“沒有,不過沒關係。”

說著,他們就看到鏡頭又晃了兩下,指甲鉗被磕在了桌子的邊緣,鬆田陣平還以為她要靠硬砸來砸出切麵,下一秒就看到一個椅子被她掄了起來,“哐”一下砸在了指甲鉗的切麵上。

鬆田陣平:……

“這切麵比你嘴裡吐不出的象牙整齊多了,你說呢,鬆田警官?”對方笑嘻嘻的聲音從對麵傳來。

綠川光輕咳一聲,將到喉嚨口的笑聲咽了下去。

鬆田陣平吃癟,轉而看向綠川光,“……少裝,我看到你想笑了。”

視頻那頭津木真弓像是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上全是水漬,隨即開口。

“時間差不多了,我準備開燈拆|彈了。”

她拿著手機走到門口,打開了偏門口的燈光,頭頂的白熾燈閃了兩下,隨即灑落光亮。

電話那頭的人這才看清,她手上的“水漬”根本不是什麼汗液,是不斷滴落的血跡。

會議室的地麵上也有斷斷續續灑落的血液,都是她剛剛走來走去找東西時候落下的。

工藤新一當即開口:“你傷口崩裂了,先治傷。”

“沒繃帶了。”

津木真弓簡短地回了一句,但話中已經明顯有點虛弱下來。

“我剛剛是從護士站裡順的繃帶,我現在身上隻有一件病號服,外套也被我扔掉了。”

她拿著指甲鉗走到炸|彈麵前。

她找了找四周看看有沒有架手機的地方,最終動手在旁邊的花盆裡挖了個洞,將手機埋了一半進去,總算把攝像頭固定住,對準了炸|彈。

她這下是真的伸手摸了一把汗——失血過多導致的冷汗。

“好了,再不開始拆|彈我不被炸|死也該失血過多了,彆廢話了,開始吧。”

工藤新一張張口,還想說什麼,卻還是咽了下去。

鬆田陣平看著麵前斷斷續續落下的鮮血,歎了口氣。

“……水銀汞柱是很敏感的裝置,有任何微小的震動都會觸發,所以你最好把血止了,不然血滴下去產生震動就麻煩了。”

那邊津木真弓似乎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倒計時現在還有九分四十七秒,我是把傷口離得遠一點不讓血滴到炸|彈方便,還是在人生地不熟的會議室裡找止血工具方便?”

鬆田陣平吐出一口煙圈,“……隨便你。”

他終於舍得拿下臉上的墨鏡,湊近了屏幕。

“首先先剪掉那條黑色的……右邊那條,對。”

……

“……好了,感電裝置切斷了。”

那邊津木真弓也傳來一聲放鬆的長歎,“至少現在可以開閃光燈了……雖然沒什麼用。”

鬆田陣平:……這小姑娘的心理素質確實比自己想象中好太多了。

在炸彈倒計時四分多鐘的情況下,居然還有心情開這種冷笑話。

“接下來要剪連通電源的線了,你休息一下,從兩條線前你的手就開始抖了——不用否認,你的人沒入鏡,但指甲鉗在鏡頭下很清楚。”

津木真弓那裡響起了“咚”的一聲,像是她在牆上靠了一會兒。

“……不用,越到後麵體力越差,抓緊時間。”

工藤新一的手緊緊掐著副駕駛的椅背,看著屏幕上一秒秒跳轉的倒計時,也開了口,也支持她的決定。

“失血過多的症狀越到後麵越嚴重,眼前泛黑、視線模糊後會很難辨清顏色,速戰速決。”

鬆田陣平於是不再多勸,隻是看向綠川光:“還有多久?”

綠川光的目中也褪去了往常慣有的溫柔神色,已經接連闖了三四個紅燈的他看著麵前的綠燈倒計時,微微上挑的目中多了幾分淩厲的色彩。

“四分鐘能到。”

津木真弓聽到了這句話,像是虛弱地笑了一下,“不知道還以為是安室先生在開車呢。”

鬆田陣平不再廢話,“接下來剪綠線……”

……

淩亂的電線在指甲鉗下一條條斷裂,由於拆|彈工具的簡陋,電線被切得狗啃一樣,醜陋而可笑,但此刻沒人有心思去笑。

津木真弓咬著舌尖,試圖用痛感保持自己的神智。

“……最後一條紅的剪了就好了,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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