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兩次在學校裡被下藥,第一次你們自己都已經排查出來,隻有那麼多嫌疑人,連工藤新一都在懷疑她,你卻要去參加這場鴻門宴?”
津木真弓皺眉,不知道這人下午聽了多久,居然把這些內容都聽了進去。
“理由呢?”
琴酒沉默。
“她是烏丸家的人,她要害我,烏丸家又和你們組織有關係——那我可不可以這麼理解,你們組織在針對我?”
“你確實曾經在組織的觀察名單上,這幾次變裝來襲擊你的人,也是組織的一員。”
“但我們分析過了,‘襲擊我’不是你們組織的主要目的——除了那個不知道為什麼針對我的貝爾摩德,你們其他人接到過類似指令嗎?”她試圖給他捋一捋邏輯。
琴酒沒有回答。
“貝爾摩德和烏丸家有關係嗎?”
琴酒眉目不動。
——當然是有的。
貝爾摩德隻聽令於“那位大人”,而如果他的情報沒有出錯,那位大人的真實身份……
但這些暫時不是津木真弓可以知道的事,哪怕是為了她的安全著想。
見琴酒不回答,津木真弓直接站起身,“總之,這周末的宴會我不會缺席……”
“我和你一起去。”琴酒退而求其次。
“……你收到請柬了嗎?”津木真弓反問。
琴酒挑眉,強調道:“作為你的合法伴侶,和你一起去。”
“……合哪門子法了?情侶關係不存在事實婚姻不受法律保護好吧?”
但她想了想,沒有拒絕琴酒的提議。
——畢竟在最開始達成這樣“協議情侶”的時候,這就是他們的目的。
在合理的情況下多讓她在組織相關事件裡刷刷臉,還能有個如此厲害的免費保鏢,和……
津木真弓揚起笑容:“……那正好,宴會的舉辦地在山上,我不會開車,你來的話省去打車的費用了。”
——免費司機。
在津木真弓之前,琴酒從沒想過有人會這麼大言不慚、毫不遮掩地把自己當個免費司機。
但他已經習慣了這樣許許多多“第一次”的體驗,自然不會和她計較。
……但其他人就沒有這個待遇了。
——比如在星期五的下午,和津木真弓一同出現在校門口,笑眯眯地前來蹭車的某位少年偵探。
安城裡穂的生日宴舉行在城郊的山頂莊園,他們之前查了一下地圖,光是盤山公路就要開兩個小時。
而宴會從周六中午就要開始,津木真弓就想著,與其周六起一個大早開山路,不如周五直接去,時間門也更充裕一點。
和安城裡穂說明情況後,對方很高興地同意了。
雖然對於琴酒而言,不管是夜間門開山路還是淩晨開山路都不是問題。
但問題是——為什麼工藤新一也來蹭車?
津木真弓也有這個疑問。
“……如果我沒記錯,你書房的抽屜裡放著你的駕照,有效期十年後,沒有過期。”
雖然平日裡工藤新一出門基本都是走路或者打車,但津木真弓見過他的駕照。
更何況在東京市中心這麼難找停車位的地方,開車出門顯然違背對方的“效率”原則。
——但這不代表他能在她麵前裝不會開車的駕駛白癡。
工藤新一剛要開口,津木真弓就堵住了他的話頭。
“工藤宅的地下車庫裡停著兩輛汽車,不存在兩輛車同時出問題,你一輛都沒法開的情況吧?——如果真的兩輛車同時出了問題,我建議你報警,那肯定是有人在針對你。”
見自己的借口被對方堵回來,工藤新一摸了摸鼻子,“新手上路,開山路不安全。”
“你可以打車。”琴酒搶白。
“這個月生活費用完了。”
津木真弓翻了個白眼,“……鬆成學長和伊藤君呢?他們不也自己開車嗎?你蹭他們的啊!”
“他們要先回家整理東西。”工藤新一試圖作出無辜的表情,“我們不順路。”
琴酒從手機上抬起頭:“五分鐘。”
工藤新一:“……什麼?”
“打車軟件叫了車,五分鐘到學校門口,目的地定好了,網上支付。”
琴酒收起手機,麵無表情地打開副駕駛,讓津木真弓上車。
津木真弓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時代變了,大偵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