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友A:“我們是來證實這個猜想的。當然,如果能在第一時間知道他的女朋友是誰就更好了!”

隊友B:“實在不行知道他的男朋友是誰也行!”

於是時雨眼看著花梨的臉上冒出了一大堆井字:“不要把任務告訴無關人等啊!而且你們這麼大聲,是在密謀給誰聽啊!”

“朔茂老師的女朋友會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

“但是花梨小姐未來的男朋友肯定是個勇士!”

隊友A和B一唱一和。看的時雨滿頭黑線:花梨未來的男朋友還是個未知數,但是少年們,我看你們就很勇哦。

勇敢少年A和B被花梨一人一記鐵拳成功鎮壓。但是,他們發出的動靜實在太大了!於是時雨眼睜睜地看著朔茂朝他們的方向走來,一邊走一邊對把他緊緊包圍的粉絲團解釋,“我真的有事,看,我的學生們在那邊!他們是來找我彙合的,我們有任務!”

忍者世界,任務為大。憑借著這樣一個非常強大的理由,朔茂成功的脫離了人群!

於是當花梨一回頭就看到了朔茂老師熟悉的月牙眼、聽到他充滿好奇的“你們在這裡乾什麼呢?”的聲音的時候……

“嗚啊!”花梨也嚇得跳了起來。

“嗚嗚。”勇敢少年AB立刻變身搞笑少年AB,開始假哭。希望贏取朔茂老師的憐惜。他們七嘴八舌地衝著朔茂告狀,說花梨真的很凶殘!你看她的弟弟,正被她拎著衣領單手提起來呢!

時·花梨凶殘的證據·雨:……我能說什麼呢?先露出一個清澈又愚蠢的表情好了。

朔茂都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身邊,不用說,這群小少年的邪惡企圖已經完全泡湯了。而且作為弟子,他們還要完成一項艱巨的任務:把朔茂安全地護送出商店街!任務酬勞是,商店街最近大受歡迎的丸子店剛剛推出的三色丸子!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是有什麼人對你說了什麼嗎?”回去的路上,聽到時雨的疑問後,吃著丸子的花梨這麼問時雨。

“沒有的事。”時雨當即反駁,“沒人對我說什麼哦。我隻是感興趣而已。”他的眼珠子微微一轉,瞎話張口就來,“之前在繩樹那裡看到了他們家的全家福,所以突然想到的。跟我講講嘛,姐姐。”

……

此刻,鏡還不知道時雨已經找上了花梨——畢竟如果沒有繩樹的鼓勵,時雨輕易做不出這個決定。他也想過是不是應該和時雨好好談談,但是他一時間沒有想好該怎麼開口。而且他也沒有時間打腹稿:因為他還有更要緊的事。現在他就正在參加高層會議。

“就是這樣。”鏡毫不尷尬地和他的老同學們坦誠相見,“實話說,我不想再做這個警備隊隊長了。”

三代咩此時也不過三十五歲。他和鏡同齡。但是,可能是因為壓力過大。也可能是因為家族遺傳。總之,現在他已經是一個煙不離手的老煙槍了。此時他也顧不上吞雲吐霧,而是沉思著說道,“形勢已經嚴峻到這個地步了嗎?”

“沒辦法。”鏡這麼說著,頗有些心灰意冷,“自從規定了隻有通過考核的忍者才能加入警備隊之後,他們對我就愈發不滿了。這兩年家裡的下忍又在任務途中折損了幾個。家裡本來就對我頗多不滿,借著此事他們更是上下串聯。”

“那也必須對警備隊的人員素質嚴加要求!”發言的是團藏, “彆忘了,警備隊可是需要處理村內的各類突發情況的!兩年前的事情,我可不想再看到一次!”

大家一下子就默然了。所謂‘兩年前’雲雲——指的是警備隊成立以來最嚴重的一起傷亡事件。而且傷亡人員不僅是警備隊員,還有十餘位無辜路人被卷入其中。當時警備隊的一隻巡邏小隊接到報案,說有人正當街行凶!接到報案之後,他們立刻趕往現場。本來這件事很簡單,按照條例,凶手已經確定,隻要抓獲凶手、再把受害人送去搶救就好了。

但是他們卡在了第一步。因為凶手比他們強——當然,在寫報告的時候,大家都找了很多理由,凶手過於喪心病狂就被反複提及。但是這裡是忍者世界,現在在場的都是實力高強的忍者。因此他們很清楚,真正的理由隻有一個,就是凶手是上忍、而當時在場的巡邏隊員,隻是一個中忍搭配三個下忍的配置而已——他們的戰鬥力本就有如天壤之彆,更彆說上忍經驗豐富,又是有心算無心;而巡邏隊裡那三個下忍,都隻是剛從忍校畢業的新兵蛋子,在戰鬥的過程中,他們除了添亂、並且誤傷了一個圍觀群眾以外,什麼忙都沒幫上。

事後村子痛定思痛,認定區區下忍不足以滿足警備隊的需求。於是,自此有了進入警備隊必須經過考核的規定。換句話說,警備隊從本來是個宇智波就能加入的部門,變成了需要通過考核才能加入的部門。想要參加考核,還得首先具備中忍資格……

宇智波:??!鏡你怎麼能同意這種事!你還是不是個宇智波!

然後小宇智波們就再也沒有畢業之後直接入職錢多事少離家近的警備隊這種好事了。他們得加入正規忍者部隊去出任務!出任務自然會有折損。這下子家裡更加沸沸揚揚。

三代咩吞雲吐霧了一陣,“不管怎麼樣,鏡,你還得再堅持一陣子。無論如何要穩住,這對我們很重要。”

“情況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呢。”唯一的女同學轉寢小春開始唉聲歎氣。“隻是規定了隻有經過考核的中忍才能加入警備隊而已……中忍等級對於宇智波而言又不是多麼困難的事!”

“但是考核還是比較困難的。而且也不完全是這個。”鏡向她解釋,“本來,中忍已經可以作為巡邏隊的隊長、帶領下忍進行任務了。但是現在隊裡沒有下忍,但是需要巡邏的地方和次數還是那麼多……”有些大家都不愛乾的臟活累活本來可以安排給下忍,但是現在,就得自己乾。換句話說,大家的勞動強度都增加了!工資卻沒漲!這能不生氣嗎!

“我也實在是壓力很大。”鏡搓著臉這麼說道,“家裡現在對我議論紛紛。我還是覺得我辭職比較好。他們甚至還辱罵我的兒子,時雨現在在族內一個朋友也沒有,完全被孤立了……隻要我辭職了,情況就會好起來的。再不濟我可以帶著孩子們搬出宇智波。”

“彆這麼垂頭喪氣!”團藏很看不慣他這副樣子。“既然牽涉到孩子,你就更得振作起來才行!”

“但是不管怎麼說,大人的事情牽扯到孩子身上也實在是太沒品了。”小春天然地反感這種行為。

“沒辦法。畢竟是擁有著血繼界限的家族。崇尚族內通婚也是很正常的。”秋道取風站出來說了一句公道話。接下來的話他已經不必說:他們都很清楚,時雨是被鏡從村外帶回來的,當時已經兩三歲了。宇智波們並不知道他媽媽是誰,也並不關心。但是稍微一排查,就很清楚:時雨的母親絕不可能是個宇智波。

想道這樣一個隻有一半宇智波血統(甚至宇智波中還有人言之鑿鑿,說時雨絕不可能是鏡的兒子:因為他完全沒有繼承在鏡的家係中遺傳非常頑固的卷毛)的小鬼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宇智波一族的族長。不怪宇智波族內的老人們各個血壓升高。

而且實話說鏡帶了一個壞頭。因為宇智波本來就有一些人和宇智波以外的人自由戀愛、但是迫於族規,也隻是戀愛而已。但是現在既然連族長都……所以現在宇智波的年輕一代有好幾個人都在搞抗爭,鬨得還挺大!

團藏就覺得鏡這件事辦的十分不妥當。雖然他並沒有出言指責,但其實,他有時候也在想,如果不是因為時雨的事情在先,僅僅是提高警備隊的準入資格應該不至於造成這麼大的騷動才對。但是事已至此……

“不管怎麼說,辭職的事情還是不要再提了。”三代咩一邊吞雲吐霧一邊說著,“不過你所說的問題也確實存在……要怎麼解決呢?確實得好好考慮一下。”

“要麼給警備隊加薪,這樣我還能再應付一段時間。”鏡麵無表情地說著,“要麼再給我撥點人來。扉間老師在的時候村子才多大,現在村子多大?事多人少,下忍還不能用。就憑現在的宇智波,確實撐不起警備隊這一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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