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開學季。時雨早早地和繩樹約好在街口見麵,一起上學,順便聊一聊假期的見聞。

“原來如此!一個不屬於任何國家和村子的地方?養了很多忍貓的婆婆?”繩樹好奇地重複著時雨剛剛和他所說的話。“這把刀是在那裡買的?”

“對。”時雨點點頭,和繩樹並肩走著。“那裡是世代為宇智波一族提供武器的地方。這還是我第一次到那裡去。除了刀以外,我還買了一些忍具!”他向繩樹展示著他的新夥伴,一把很漂亮的刀!

“好像比我平時見到的刀要短一些。”繩樹實話實說。

“因為我還是個小孩子嘛。等到長大一點可以再換刀!”時雨把刀拔出來,耍弄了一圈,之後小心翼翼地把刀收了回去。“即使是現在的長度也略微有一點嫌長了。收刀的時候不太順手。”

“既然還準備再換刀的話,為什麼不買一把短一點的呢?”繩樹頗為不解。

“再短就真的變成短刀了。”時雨跟他解釋道。貓婆婆那裡雖然各種各樣的東西都有,但畢竟隻是一個武器店,具體到長刀,數量就相對有限了。所以時雨這一次等於是買了貓婆婆那裡的長刀中相對最順手的一把!至於這一把就是所有長刀中最短的一把,似乎也並不用多說。

“花梨姐姐在那裡訂了一把小太刀。這把刀的時間會比較長,因為要訂做。”時雨這麼說著。這也並不奇怪:十五歲的花梨已經是上忍了,身量也漸漸長成,以後不會有需要換刀這種事情了。因此花梨一擲千金,定製了一把查克拉刀。這是一種特製的材料,可以把查克拉輕易地附著其上,對於花梨這種慣用風遁和雷遁的忍者來說簡直是如虎添翼。唯一的缺點就是貴:不但花梨自從成為忍者以來積攢下的所有積蓄全部投入其中,鏡也讚助了一大筆。

“等我將來長大變強了,我也要去訂一把!”時雨這麼和繩樹說著自己的長期計劃。

“那你要好好學刀法才行。起碼不能像現在這樣連收刀都磕磕絆絆的。”繩樹一本正經地鼓(chao)勵(xiao)他,“不然簡直白瞎了那把刀!”

時雨的囂張氣焰一下子就熄滅了。說啥大實話呢繩樹?但是他很快就振作起來了,“我將來會很擅長刀法的。”時雨這麼說著,“我有寫輪眼嘛。”(繩樹聽不到的地方,毛領子發出了一聲嗤笑。)

繩樹……繩樹聽完時雨厚顏無恥的話,非但不反駁,竟然點了點頭表示認可!就是說,都是為學習所苦的人,誰能不羨慕寫輪眼這種‘看一眼就會’的本事呢?所以他完全相信時雨說的‘我將來會很擅長刀法的’這種話。就像他完全不懷疑自己將來會在拳腳上有所成就一樣——怪力這種東西,既然綱手姐姐會,沒理由我繩樹不會啊!

“所以假期裡繩樹去哪裡了呢?”說完了自己的假期見聞,時雨開始關心繩樹的。他自從得到了這把刀之後,就一直準備跟繩樹炫耀了!但是之前去找繩樹的時候,發現繩樹並不在家。

“我去走親戚了。”繩樹這麼說著,“離開了村子!甚至離開了火之國!”他開始描述村外的世界。

村子的紀律還是很嚴格的。一般來說,除非是接取了任務的忍者,或者是得到了特殊許可,其他人是不可以私自離開村子的,否則以叛逃論處。因此繩樹這是第一次走出村子的大門,難怪他那麼興奮!至於時雨,雖然理論上他是從村外回來的,但是……村外的事情,他是一點也不記得了。所以他也很感興趣地聽著繩樹講著他的遊記。

“我看到了海!”繩樹興高采烈地說道。

海邊啊……又是去走親戚,這樣一來,他之前去的地方就不問可知了。他肯定是去了渦之國……聽起來渦之國現在還是一片祥和啊。

想到渦之國,就想到漩渦,就想到水門……

——等等。

時雨的頭立刻就轉了回去。剛剛他的視線中,似乎劃過了一抹金黃?

“怎麼了?”繩樹非常納悶!他發現時雨似乎對他口中的海邊風光並不太感興趣!關鍵你要是不感興趣,我可以說點彆的嘛,比如海邊的好吃的小動物們……但你現在站在學校門口不動是什麼意思啦!關鍵,好多人都在朝這裡看了,很尷尬耶!

他順著時雨的視線看過去,沒看到什麼特彆的。隻有一群嘰嘰喳喳的小鬼,正準備參加入學儀式。所以……

“新生中有你的熟人?”繩樹問道。

“嗯。”時雨理所當然地點頭,然後跟著繩樹繼續往前走,不再繼續堵塞交通。宇智波家家大業大,人口眾多,這一屆新生中,一打眼望過去,也有七八個背後背著宇智波族徽的小團扇,這沒什麼奇怪的。相反,要是一屆新生中沒有宇智波,那才叫奇怪呢!

當然,剛才他失神並不是因為這群小團扇們。而是因為,他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長袖帽衫的金發身影——

沒錯的,那個人就是波風水門,未來的四代目火影。算起來,他今年應該是五歲。

毛領子也注意到了時雨的視線,立刻意識到了麵前這個人是誰。於是仗著沒人看得見他,甚至肆無忌憚地圍著那個金發小正太轉了一圈!

【感覺怎麼樣?】時雨問他。

“哪有什麼天賦是肉眼可見的。”毛領子沒好氣地回答他,“我還需要繼續觀察!”

毛領子自然可以繼續觀察水門。但是時雨也好,繩樹也好,都即將迎來新學年!現在他們已經是忍校三年級的學生了。在如今六年製的忍校(最短修業時間不得少於五年)中,三年級是一個承上啟下的年級。他們不再是懵懵懂懂的新手,而被視為預備忍者進行磨礪。一個重大的變化就是——實戰演習。

是的,這就是時雨他們一直期待著的,從忍者學校三年級才開始有的、隻有在老師的監護下才能進行的實戰演習。在這門課上,除了開始前要結對立之印,結束後要結和解之印,以及是在毫無地形可言的操場上一對一以外,基本上就已經和真正的戰鬥沒什麼區彆了。

既然一切向著實戰看齊,當然不會再用練習用的忍具啦!開學前就已經通知大家準備若乾把苦無、若乾把手裡劍了。於是大家都興高采烈地比劃著自己新得到的開刃忍具,教室裡一度變得非常危險!

順便一提,上次時雨遇襲,對麵之所以能拿出開了刃的忍具,正是因為其中有忍校三年級以上的學生:是的,就是那個宇智波貴誌。三年級打學齡前,可見其無恥。尤其還輸了……因此直接開除了賬,他爺爺都沒臉折騰。

至於大家為什麼一直期待實戰演習……除了會得到真正的武器之外,當然是為了有怨報怨、有仇報仇啦!比如現在,明明下一節課才是真正的實戰演習,但是已經有人在約戰了。

“等著瞧吧,這一次一定是我們贏!”時雨一聽到他的聲音,立刻皺起了眉頭。抬頭一看,果然是宇智波健司那小子在台上張牙舞爪。

“哼,拭目以待。”健司對麵的那孩子毫無疑問的,裝遁滿分。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挑起了健司更為深重的火氣。時雨又抬頭看了他一眼,視線從他潔白的雙眼和光潔的額頭上一掃而過——

這位日向一族的成員名叫日向日純。剛入學的時候,時雨還乾過問他‘你的雙胞胎弟弟呢’這種蠢事……沒辦法,看額頭也知道,這小夥是日向一族宗家的成員。時雨把他錯認成雛田她爹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後來才知道他是日向日足、日差的親弟弟。

日向家的人當然不會在忍校裡宣揚他們那一套宗家、分家的理論。時雨也當然沒問過他‘為什麼你是宗家,你□□差是分家’這種不太友善的話題。(雖然根據毛領子的猜測,很可能與日足和日差是雙胞胎有關。有些家族對雙胞胎相當忌諱。)至於日純為什麼在原著中從沒有出現過……

‘也不對,很可能是出現了的。’一年級的時雨這樣想著,‘霧隱的青有一隻白眼嘛。’

不過這都是之前的想法了。現在,兩三年的同學做下來,大家的關係都還不錯。如果不是實在拿不準日向家是否還有沒出場的宗家存在,時雨都準備提醒他遇到霧隱的忍者小心點了……

可能是時雨的視線太明顯了。日純轉過頭來和他對視。時雨……時雨當然不會移開視線!於是,走進教室的嚴九郎先生,看到的就是時雨和日純之間的對峙——

“大家安靜一下。”嚴九郎先生拿起手中的紙卷敲了敲講台,“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接下來的實戰演習,但是上課之前,我們首先要簽署一份知情同意書。”

是的,這就是上一次事件造成的後果之一:學校加強了對實戰忍具的管理。當然不是像時雨一開始設想的那樣平時沒收、上課時候才下發,而是讓每個人都簽署了知情同意書,表示,我們知道開刃忍具是隻有上課的時候、在老師的允許下才能用的。如果在未經允許的非必要情況下使用了這些器械,願意承擔開除起步、上不封頂的懲罰雲雲。

知情同意書上寫的後果非常嚴重。但是……大家全都爽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也不知道他們到底看了上麵的內容沒有。’時雨這樣想著。不過轉念一想,大家既然都得上這個課,同意書不簽也得簽。至於在課外使用忍具雲雲……隻要不傷到人,用來和森林裡那些好吃的小動物交朋友總歸沒有問題的吧?

接下來嚴九郎先生又強調了實戰演習的危險性。這一點時雨倒是很能夠理解,既然是真正的戰鬥,學生之間有些之前就有私仇,或者打著打著上了頭的,搞出重傷來也很常見:畢竟忍校老師也隻是中忍(還是早就脫離一線、以教書育人為業的那種),學生卻有相當比例是忍族出身,掌握了相當威力的忍術,難免會搞出一些老師也應付不及的事情。每年都有學生在實戰演習上重傷,嚴重的甚至導致退學!這些事情,時雨他們又不是一年級新生,都是聽說過(甚至親眼見到的)。

在拉拉雜雜扯了一大堆之後,嚴九郎先生終於一聲令下,要求大家前往操場列隊!教室裡立刻一片歡呼!

“如果可以自己挑選對手就好了。”繩樹明顯蠢蠢欲動!

“你不會想要和我打吧?”時雨非常納悶,“和我打的話,我們隨時可以約。”

“那可是真正的戰鬥!使用真正的武器!”繩樹明顯覺得他們之前都是在小打小鬨!

“你要是真的想要打一場,我們可以挑一個綱手姐姐有空的時候。”時雨小聲跟他嘀嘀咕咕,“請她做裁判,如果受了傷,還可以順便治療。她是上忍,應該比……”應該比嚴九郎先生強。

當然,在嚴九郎先生的目光注視下,時雨咽下了最後幾個字沒說。話說,他應該沒聽見吧?

——然後很快,時雨就愈發懷疑了起來。因為嚴九郎先生第一對點到的對手,就是——

“日向日純,宇智波時雨。好,先出列,走到我的麵前來!”

也不知道他是因為上課前看到了時雨和日純之間的電閃雷鳴,還是聽到了時雨之前和繩樹‘我們沒必要在上課的時候打架’的言論,總之,他挑選了時雨和日純作為第一對對手,來為大家做演示。

眼看著時雨和日純依言而行,已經在他的麵前、相隔五步的位置麵對麵站好,嚴九郎先生接著發號施令,“首先,結對立之印!”

這個大家都是學過的。於是結印,並沒有什麼問題。

“很好,開始!”嚴九郎先生大手一揮,宣布演習開始!

‘時雨肯定會拉開距離。’日純這樣想著,‘而我則不能被他拉開距離,時雨的手裡劍很厲害,拉開距離我會相當被動。’

‘日純肯定以為我會跟他拉開距離。’時雨這樣想著,‘但是拉開距離之後,我就贏定了。用手裡劍都能耗死他……這樣就沒有意義了。日向畢竟是以近戰著稱的家族。我應該先試試自己的拳腳到底有幾分火候。’這樣想著,他掏出了兩把苦無。

‘要來了!他馬上就要用苦無丟我、然後伺機拉開距離!但我不能躲閃,反而要迎上去!不能被拉開距離!丟過來的苦無可以用柔拳打飛!’日純這樣想著,拉開了柔拳的架勢。然後,他就目瞪口呆地看到時雨就在原地,既不起跳、也不後退,雙手持苦無、也拉開了架勢——嗯,是木葉流體術的起手式。

所以說日純隻是一個三年級的學生。他一下子就驚住了。看看時雨,又看看自己,還看看時雨手上的苦無——

日純: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

他呆住了,時雨可沒有。於是趁著他分神的功夫,向他衝去——

日純變得更呆了。這叫什麼?敵人非但不和我拉開距離、反而向我近身?

下一刻他就開始憤怒了。 ‘你怎麼敢的啊!’日純這樣想著,‘我們日向家可是以柔拳聞名的!作為宇智波,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他雖然愣住了,正在憤怒;但是他畢竟是自幼習練柔拳、並且由於身為宗家,他的陪練可從沒少過,可以說是身經百戰。因此,他的肌肉記憶開始催動他的反擊。

‘好厲害,不愧是柔拳!’時雨這樣想著,眼中的勾玉已經冒了出來。多虧了寫輪眼,讓他看清了日純的動作,然後猛地一個側身,躲開了日純勢在必得的一擊!

雖然沒有一擊建功,日純還是張口了,“近戰你是不可能打得過我的!”他這麼說著,“你還是儘早嘗試著拉開距離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