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2 / 2)

皇嫂難為 望煙 6696 字 3個月前

而李黯自來有心機,並不是為人所擺布的角色。他表麵要做出清明帝王的樣子,這裡的規則不像西陲,不能一直強進,還要適時隱讓。

“那是,那是。”曹福忙道。

他適才進禦書房的時候,真真是提心吊膽,連口氣兒都不敢大喘。後麵察覺李黯居然氣消了,手裡捏著一個香包,梔子香氣的。

仲秋節。

本是闔家團聚、歡樂祥和的日子,皇宮中卻一如既往的冷清。並不單是因為先帝喪期的原因,而是真的冷清。

晌午時,與正和大殿中,帝王設宴,召見了回京的守將和王侯。並商定,在先帝大葬之後,新帝便會啟用新的國號。

依著來算時間,正會是年底大葬,而新帝國號可於正月新年開始。

帝王朝臣的宴席過後,後宮的家宴也要進行,便是晚上。

先是祭月禮,供台搭在禦花園,正對著禦湖,天上、水中兩輪明月。

李黯站在最前麵,後麵是莫太後、徐惜挽,從陽公主和如瑤小公主。除卻被罰禁足的廖貴妃,這便是後宮所有的主子。

對著圓圓的

明月(),反而更顯得冷清。

一番祭拜之後?(),便是去慶華殿的家宴。本就這麼幾個人,互相間沒什麼話說,去的時候同樣分開來走。

徐惜挽和從陽公主一道,是最先到達慶華殿的。

空蕩蕩的殿堂內,兩人坐在一起各懷心事,沒有一絲佳節的喜慶勁兒。

從陽公主手裡玩著一隻酒杯,沉默不語,間或歎息一聲。徐惜挽明白對方為何無精打采,因為白日的正和殿宴席,北疆回來的薛經遠提過婚約。

皇家給的約定當然不能隨意反悔,是以從陽嫁進薛家,便隻等守完孝期。

過了一會兒,李黯和莫太後先後來了慶華殿,分彆去了位上坐下,一場家宴開始。

沒有歌舞音樂,沒有彩燈煙花,更沒有人提議賞月,一頓飯也是安安靜靜,完全不是一家人的感覺。

從陽公主心中不順,多喝了兩杯,嘴巴開始管不住:“皇嫂,我怕是大渝最慘的公主了。”

徐惜挽往旁邊的人看了眼,道聲:“瞎說,公主是金枝玉葉。”

“我們李家祖上有過一個安宜公主,她就是自己指的駙馬,還是個新科探花郎。”從陽眼裡一亮,滿是羨慕,“據說兩人很是恩愛,真好。”

徐惜挽在禮記上看見過,的確有安宜公主這樁事,不過都過去很久了。兩情相悅,白頭偕老,至今被人津津樂道。

她拽了下從陽的袖子,示意她小聲說話:“少喝點兒。”

說完,她感覺到有視線往這邊看,循著看回去,正是龍座上的李黯。他垂著眼簾,正拿象牙筷夾著菜。

好容易坐了些時候,太後說是身子不適,帶著小如瑤離開了慶華殿。李黯之後起身,亦是離開。

徐惜挽將半醉的從陽公主交給明嬤嬤,自己帶著宮婢們回了安壽宮。

她這個節過得沒有滋味,但給了宮人些賞,讓他們自行去樂嗬。

院中的涼亭內,翠梅等人圍著石桌上月過節,誰在這個時候不想家呢。

徐惜挽在涼台上站了一會兒,而後走回寢室,揮手示意不需要人進來伺候,便關上了拉門。

門扇一關,外麵的熱鬨聲小了很多,她轉身,正看見有人從外間走進來,腳步當即頓在原地。

“陛下?”她沒想到李黯會過來,外麵的宮人可都還在。

李黯走到徐惜挽麵前,手落上她的肩頭:“跟朕去個地方。”

徐惜挽肩頭一沉,似乎隔著衣料都能感覺到他掌心的涼意:“陛下,欽元有事想說……”

“行,”李黯不等她說完,直接應下,“眼下彆耽擱,路上說。”

說完,他抓上她的手,牽著便走。

徐惜挽的話噎在喉嚨處,怕被外麵的宮人察覺,不敢再出動靜,任由李黯拽著她繞過外間後堂,出了後門。

夜色下,前院的笑聲還在繼續,這邊兩人開了牆邊的那扇小門,出了安壽宮。

往前走了一段,曹福已經等在那兒。

“要去哪兒?”徐惜挽問,心中莫名生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李黯停下,一跨步麵對她而站,手輕輕一抬,邊上的曹福忙彎腰送上一件披風。

“挽娘,”李黯展開披風,給徐惜挽披去身上,“朕做了一個決定,想不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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