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皇嫂難為 望煙 7797 字 6個月前

第21章

大白日的,徐惜挽沒想到李黯會這般直接親昵勾手,當下嚇了一驚。

她慌忙往回抽手,怕被亭外的宮婢看到,卻不想因為動作太急,掃到了桌上的熱茶,那發燙的茶水澆在了手背上。

“嘶”,她吸了口氣,低頭看自己的手。

那隻茶盞在石桌邊沿咕嚕兩圈,最終沒有掉下去,而亭外的宮婢還在規矩的站著,並不曾往亭裡張望一眼。

李黯眼皮一落,伸手捏起瓷盞擺正,隨之就著坐在石凳上。

“給朕看看。”他手一翻掌心朝上,下頜微揚看她。

徐惜挽蹙下秀眉,捂著自己的手:“無礙。”

然後,她看見他眸色沉了沉,手竟直接過來抓上她的,隔著太近,她沒辦法躲開。他手裡力道大了些,拉著她在他身旁坐下。

徐惜挽往亭外瞟了眼,偷偷清了清嗓子:“陛下嘗嘗這盞茶,是從陽公主特意采來蓮葉上的露水煮的,彆有一番清香。”

說著,那隻好著的手到了盞茶,往李黯手邊一送。

“謝皇嫂。”李黯瞅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他隻需一想便知道,她這是怕惹來外頭宮人懷疑,故意做的掩飾。隨之,低下頭看她那隻燙紅的手,手裡輕執住她的指尖。

徐惜挽又給自己倒了盞茶,端起來做樣子喝著。石桌下,便是兩人牽在一起的手。

才抿了一口,感覺到手背上一陣清涼,側目去看,是李黯在對著輕輕吹氣。頓時,她差點兒再次驚掉手裡的瓷盞。

“回去塗些藥膏就好。”她不自在的道了聲。

李黯下頜一抬看她一眼,隨後伸手抓上桌上的一柄木勺:“彆動。”

那木勺是用來給水壺添水的,石桌一側正擺著一壇荷葉露水。他從裡麵舀了一勺,然後過來輕輕澆在徐惜挽的手背上。

火辣辣的手背瞬間感受到清涼,帶走了灼熱的刺痛。

接著,又是一勺,那些好不容易采集的露水,用來給徐惜挽衝手。

日頭偏西,秋風略涼,亭子的地上,暈開一灘水漬。

徐惜挽的手不若剛才難受,那份疼感慢慢消散:“不想被燙到還有如此簡單的辦法,隻拿涼水來不停的澆。”

要說藥膏的話,可能來回需要時候,到時候手說不準燙成什麼樣。

“在軍營裡知道的,”李黯道聲,“燙到了趕緊用冷水衝洗,冬天找不到水,便用冰雪。”

他手一抬,那柄木勺扔回到瓷壇中,裡麵已經沒有水,儘數給徐惜挽衝了手。

聽著李黯的話,徐惜挽想起他的左腿,在腿肚處有塊猙獰的疤痕,看著像燙傷。那時候他不知道用冷水嗎?抑或嚴重到用冷水也沒用?

這時,那邊假山後走出個俏麗的身影,一露麵就衝著亭中喊了聲“皇嫂”。

亭中,徐惜挽一慌,驀的抽回自己的手,嘴角強扯出一個笑,看去外麵:“公主才來,茶都涼了。”

來人正是從陽公主,本來帶笑的臉在看見亭中的李黯時,立時淡了許多,步伐少了輕快。()

她慢慢走到亭外,對著裡麵行禮:從陽見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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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黯掃了眼外麵,淡淡應了聲。隨後他站起來,龍袍廣袖一垂,身子端正高挑。

徐惜挽察覺他這是要離開的意思,忙站起來,身形往旁邊一讓:“陛下慢走。”

一聲慢走,李黯拿眼角睨她:“晚上等著朕,不許關門。”

聲音剛好隻有兩人能聽見,可還是驚出徐惜挽一身冷汗,抿著唇沒再做聲。

直到他離開,她還僵著站在那兒。

從陽走進亭中,拽了下徐惜挽的袖子:“皇嫂。”

徐惜挽回神,衝來人笑笑:“隻剩下壺裡的茶了,適才我燙到手,拿水衝手用乾淨了。”

“難怪一地的水,”從陽不已為意,看著李黯離去的方向,“我還以為陛下發火,把水全潑了。”

徐惜挽坐下,取了一隻新盞倒上茶。

從陽靠著徐惜挽坐下,小聲問:“皇嫂,你見著陛下怕不怕?我反正每次都不太敢說話。”

“陛下是公主的皇兄,可能不是一起長大,生疏些罷。”徐惜挽道,她怎麼會不怕他?很怕。

從陽捏起茶盞,讚同的點著頭:“說起來,唯獨這個皇兄,我打小就沒有印象,一些零碎事情都是從宮人那裡聽來的。所以,我都不敢喊他皇兄。”

“畢竟是兄妹手足,叫聲皇兄也應該。”徐惜挽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被燙到的灼熱已經散去,隻殘留的細微的感覺。

皇家本就親情淡漠,至尊權利麵前,父子交惡、手足相殘實在常見。若從陽是個皇子,必然現在又是另一番局麵。

從陽放下茶盞,整個人輕鬆了很多:“我聽說儲椒宮開始布置修繕了,昨日開始,宮人裡外的忙碌,大概是給未來的皇後罷。”

徐惜挽不語,看著盞中茶湯。

那邊從陽還在兀自說著,宮裡本就沒什麼事情發生,她又活潑多話,是以知道的乾脆說個乾淨:“聽說會不止一個人,除了皇後,還有彆個妃子,一道分封。”

“這也正常。”徐惜挽隨了一聲。

“嗯,”從陽點頭,眨巴下眼睛,“陛下身邊沒有伺候的女子,若是有,大概會一並封了。”

話音落,徐惜挽腦中嗡的一聲。從陽一句無心話,將她一下點開。

所以,是趁著這次封後選妃,李黯隻需安排一下,她便可以進入那本名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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