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紅著臉,盯著薛青山,討好的小聲嘟囔,“我還疼呢,你昨晚上也不知道輕一點兒!”
“還疼?”薛青山緊張了,“我看看!”說著就要上手。
安寧趕緊拉住了某人,“你乾什麼呀,天還沒黑呢,看什麼看!”
“哦?那晚上就可以上了對嗎?”薛青山一臉不懷好意。
安寧眉頭一皺,嗔道,“你還有心思開玩笑!”
“嘿嘿!”薛青山一笑,“擦藥沒有,我幫你擦藥吧!”
薛青山說的認真,可安寧才不會讓薛青山幫忙擦藥呢,誰知道他是真的幫忙擦藥還是要占便宜!
見安寧一臉不高興,薛青山摸了摸鼻頭,有些不好意思安慰安寧道,“我下次輕點,不叫你疼了,好不好?”
然而事實證明,男人的話是不可信的,特彆是到了床上!自從開了葷,薛青山每晚都要拉著安寧,不到後半夜是不會歇的。而且每次一開始薛青山還會有所顧忌,可是見安寧不排斥以後動作就越來越粗魯了。通常安寧第二日起床,身上總是布滿大大小小的吻痕,身子像散了架一般。
夜裡被鬨狠了,安寧總是睡不夠,導致安寧第二日起的都很晚,左領右舍的,特彆是女人,就都傳開了,說什麼“還是千金小姐呢,一點規矩都沒有”、“這也太懶了,睡到日上三竿才起”雲雲......
這些話傳到了安寧耳朵裡,安寧有口難言,隻能將怨氣都發泄在了薛青山身上。偏偏薛青山就愛安寧跟他鬨脾氣使小性子,每次都樂嗬嗬接受,鬨的安寧不知道說什麼好。
嗯?安寧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那些話是怎麼傳到安寧耳朵裡的?當然是胡嫂子告訴安寧的了。
這些日子胡嫂子時常來串門兒和安寧將些家長裡短的事兒,胡嫂子是個八卦中心,誰家裡發生個什麼事兒她都清清楚楚,不用安寧問,她都倒豆子似的講出來了。當然,安寧起的晚這事兒也是胡嫂子說出去的。
對此安寧很是無奈,想起高中政治課本的一句話,“情緒是把雙刃劍”,安寧覺得胡嫂子就是把雙刃劍,成也蕭何敗蕭何!
這日營中無事,薛青山早早回了家,瞧見安寧正在院子裡搓麻繩兒。薛青山嚇了一跳,丟下韁繩就將安寧手裡的麻繩丟到一邊,將安寧的手握在自己手心裡。
“你這是在做什麼?”
“搓麻繩兒啊,這不很明顯嗎?”安寧仰頭,一臉無辜。
薛青山無奈,“我當然知道你是在搓麻繩兒,可是好好的,搓麻繩兒做什麼?”瞧那小手嬌嬌嫩嫩的都搓紅了,薛青山心疼壞了。
“我今天去胡嫂子家了,胡嫂子正在搓麻繩,她說砍柴捆草什麼的用得著,我看咱們家好像沒有,就跟胡嫂子學了搓幾根!”安寧有些委屈,她看胡嫂子搓很簡單的樣子,怎麼她搓的就不行,扯幾下就斷了。
“咱們家又不需要打柴,也不用捆草,你搓麻繩兒做什麼?”薛青山好笑,他今天才發現他這媳婦原來有些傻乎乎的,以後可怎麼辦喲!
“有備無患嘛!”安寧抽回自己的手,說著就又要開始,“對了,我看見胡嫂子家裡還堆了好多麥秸,胡嫂子說是編草席還有草鞋的,改天我去胡嫂子家,讓她教教我!”
安寧隻顧著手裡的麻繩,卻沒有注意到薛青山的臉色。
薛青山黑了臉,奪過安寧手裡的還沒搓好的麻繩兒,“以後不許去胡嫂子家!”
安寧一楞,不解的看著薛青山。
薛青山板著臉,“你上一次去胡嫂子家,回來就曬被子,後麵又去一次,回來就閹鹹菜,這回去回來就又搓麻繩兒,下次再去,回來指不定就要開始打草鞋了。我的寧兒,是做這些的人嗎?”
“怎麼了,我是你的妻子啊,這些都是做妻子的應該做的呀!”知道薛青山心疼自己,安寧心裡甜滋滋的。
“寧兒,你不需要做這些,你和她們不一樣,你知道嗎?”薛青山握住安寧的肩認真道。
“怎麼就不一樣了?”安寧嘟嘴。
“你是千金小姐,還是我薛青山的夫人,你說你和她們不是不不一樣?”
安寧垂下頭,情緒突然低落了下來,“我現在哪裡還是什麼千金小姐,再說了,胡大哥也是校尉呢,胡嫂子也是校尉夫人,咱們這兒住的鄰居,都是隨軍的家屬,沒有品階的家屬能跟著過來嗎?人家都做呢,我怎麼就做不得了!”
“寧兒,是不是有人背後說你了?”薛青山嚴肅起來,握住安寧的肩頭迫使安寧直視自己。
“哪有!”安寧不看薛青山的眼睛。
如今天氣冷了,也沒有什麼活乾,女人們沒事兒會聚在一起磨磨牙機,說的最多的就是安寧了。這些婦人都是村裡出來的,丈夫立了軍功發跡了跟著過來的,雖然也都是官太太,可是到底沒見過什麼世麵,安寧的一些舉止在她們眼裡都成了另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