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
編劇越來越放飛自己了。
蘇向晚嚴重懷疑是因為她這個女主不配合,所以接下來的劇情也乾脆破罐子破摔了。
傻白甜宅鬥,苦情戲女主,瑪麗蘇之所有男人都愛我,這樣還不夠。
現在還要穿插一些幾百年前電視劇都演爛了的劇情。
蘇向晚都氣笑了。
呸,你想都不要想。
不過氣完之後,蘇向晚冷靜下來,又重新回溯此事。
事關重大,哪一個步驟想錯了,都會是全然不一樣的結果。
“反向推理回去,好像也不太對。”蘇向晚喃喃地開口。
假設她是前太子殿下和魏氏的私生女,這事雖然說不怎麼光彩吧,但也不至於要藏著掖著。
魏家也算是有頭有臉,魏氏若然跟前太子殿下兩情相悅,哪怕是已經有個太子妃了,也不影響封個側妃什麼的。
生在皇室,還是當今的太子,三妻四妾根本不算什麼。
哪怕是前太子殿下死了,魏氏才發現自己懷孕,哪怕沒有明媒正娶,她肚子的孩子也是皇室血脈,先皇哪怕是看在魏老太爺的麵子,也不會如何虧待魏氏和她肚子的孩子,起碼會幫太子補償一個名分。
彆說魏老太爺曾經深得先帝敬重,當時還是宮中太傅。
橫算豎算,這事哪怕暴露出來,連醜聞都算不上,頂多魏氏的名聲不太好,但怎麼看都比讓魏氏懷著皇室的孩子嫁給一個商戶好吧。
蘇向晚相信,但凡魏老太爺腦筋正常,他都不會讓魏氏做出這樣的蠢事來。
退一萬步說,魏老太爺真的是腦筋抽了,魏氏犯蠢,他也任她去了,那麼魏家裝著不聞不問,又要私底下保護她,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明明有機會可以名正言順地保護,非要藏著掖著來保護,那定然還有其他原因。
“或許是那時候怕有人要害我,所以要藏著我的身份?”蘇向晚說完,很快又搖頭否決了,“前太子殿下那點事,不可能一點風都沒透出去,我養在蘇家,不是更危險嗎,那時候魏家的勢力也在京城,留著我在廣陵長大,一旦被找上門,救我都來不及。”
真的要保護,那必定是放在眼皮底下,觸手可及的地方。
所以…
她可能真的猜錯了。
畢竟提前出生這個事,也不能當作絕對的證據。
事情過了十六年,真實的內情或許比她想的
還要複雜。
魏氏跟前太子殿下關係匪淺這點可以確認。
自己的身世,卻有待考證。
蘇向晚想來想去,有幾次覺得自己想到了核心的點子上,但再細想下去,那一陣感覺稍縱即逝,就怎麼也找不回來了。
“小姐,你到底怎麼了?你彆嚇我。”翠玉憂心忡忡地對她出了聲。
她看蘇向晚自言自語,臉色一會好一會壞,捧著那縣誌,整個人像魔怔了一樣,就有些嚇人。
被翠玉這麼一打岔,蘇向晚方才從自己的思緒回過神來。
她這會想開了一些,語氣也就恢複了平靜:“沒事沒事,我剛才隻是太累了,又弄濕了這書,一急之下,就胡思亂想起來。”
翠玉仔仔細細看了她好幾眼,方才鬆出一口氣來:“那便好,我被小姐嚇得,還以為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蘇向晚臉色複雜了一下,“是有點發現,但不好確定,等我確定了再跟你說,免得弄錯就不好了。”
這到底是原主的母親,是蘇遠黛口中那個無比溫柔,寬容大方的女人。
魏家那樣的門第,魏氏再怎麼叛逆,也斷不會走到這樣的地步。
蘇向晚覺得,她還是得從魏老太爺口中把更深一層的秘密挖出來。
但這個難度有點大,她得想想辦法。
這時候蘇向晚就想起了自己在地道裡撿到的小珠子。
她收在梳妝台那裡了。
蘇向晚起身翻了一下,把裹在綢布裡頭那個小珠子拿了出來。
被清洗擦拭過的銀色珠子,更加閃亮了。
此下外頭夕陽還有一些餘暉,陽光還沒儘數消失,蘇向晚這麼一看,發現那銀色珠子透著光芒,
更像是小寶石之類的東西。
“翠玉你看看,這珠子照著陽光看是不是有些透?”
翠玉接過來,就著陽光看了看,被閃得有些晃眼,“看著…像什麼寶石。”
“是吧?我也覺得像,像是什麼頭飾上麵掉下來的一樣。”
蘇向晚拿回來,忽然就笑了。
“我應該有法子了。”
從魏老太爺口中套話,這就是個好道具。
地道,加頭飾上掉落的寶石珠子。
足夠了。
“法子?什麼法子?”翠玉什麼都不知道,以致於這會她什麼都聽不懂,連帶著看蘇向晚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有點不解。
“要知道我母親的秘密,我們得問魏老太爺,也就是我的外祖父。”蘇向晚笑眯眯地出聲道。
“可小姐你不是說,問不出來的嗎?”
“此一時,彼一時,今非昔比了。”蘇向晚胸有成竹地開口:“取紙筆來,我要寫封信回京。”
翠玉便知道這會不是多問的時候,當下就去準備紙筆。
紅玉端著晚飯進房的時候,蘇向晚已經寫完了信,她吩咐翠玉明日一早就讓人送出去。
她不知道蘇向晚送什麼信,心思也大,自然也不怎麼在意。
紅玉這會更顧著蘇向晚吃飯的事,她對蘇向晚道:“小姐,先好好吃飯吧,一會我們繼續翻縣誌。”
蘇向晚搖搖頭,她收起了攤開的縣誌,一本本疊起來放好。
“不用翻了,我們要的答案啊,很快就會回來找我們了。”
“啊?答案在哪裡?”紅玉呆呆的,一頭霧水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