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章、被埋伏了(1 / 1)

嫡女嬌妃 悵眠 2572 字 2024-03-14

院子裡格外安靜。熾烈的陽光下,花兒開得格外招展。廊下串著的擺設十分雅致,有個小水塘裡,水色潺動,依稀能看見錦鯉背上鱗片折射出來的彩光。她們撐著傘,往前走了一步。前麵的廂房門是打開的,菜還未上,依稀能見桌上放著的茶水。蘇遠黛從屋裡走了出來,她似乎有些局促,也沒有靠近,隻遠遠地喚了一聲:“晚晚。”有風吹過,拂動她的頭發。青梅上一回看她,因為坐在馬車上,蘇遠黛又是低著頭,所以沒怎麼看得清楚,今下光線明亮,她就看清了一些。在蘇遠黛的左側臉上,有一道細而長的疤。雖然不怎麼猙獰,但也很突兀了。蘇遠黛喚完了,沒有得到回應,也不在意,隻繼續道:“我等了你好久,還擔心你不來了,快些進屋吧,外頭熱。”青梅抽回視線,正打算上前,腳步卻驀地一頓。她察覺到了什麼。“蘇大小姐什麼意思?你約了我們家姑娘見麵,還帶了其他人?”蘇遠黛歡喜的麵色微變。她止住了要迎上來的腳步。“興許是我的婢女。”她忙解釋道。青梅環視了一周,“你的婢女躲在屋簷上嗎?”蘇遠黛猛地一怔。青梅不再管她,隻沉著臉道:“有古怪,姑娘,我們走吧。”她是趙容顯府上精細選出來的婢女,會的可不是隻會管理中饋這些內宅小事。青梅的功夫是比不上元思之流的暗衛,但身手也絕對不差。這院裡埋伏了許多人。屋簷上,廂房裡,興許連廊下的暗處裡。都藏了人。她們才退了兩步,都沒來得及轉身,就聽見身後的院門“哢”地一下,被扣上了。青梅回頭望去,當即瞪大了眼睛,似乎不可置信。“蔣流——你……”她複回頭看蘇遠黛:“你們兩個是一起的,合夥起來,算計我們家姑娘?”蔣流一身銀白色衣裳,日光之下,高大昂揚,姿態頗是意氣風發。他露出笑容來,似乎是得意,又似乎是嘲諷。“兵不厭詐,這可是你們家姑娘教我的。”他朝前走了一步,卻見蘇向晚的婢女如臨大敵,一把將她護到了身後,當下忍不住又道:“蘇向晚,你那些暗衛,都被我的人處置了,事到如今,你除了束手就擒,還有什麼辦法?”蘇遠黛有些著急地想解釋,“不是的,晚晚,大姐並非算計你,隻是想幫你而已。”青梅指著蔣流,恨聲開口道:“你跟他合謀,會害死我家姑娘,你還說是幫她!”蘇遠黛不管她,隻看著蘇向晚:“蔣大人答應過我,絕不會傷害你的性命,隻要你跟我回蘇家就好,你無名無分藏身在豫王府不是辦法,難道要躲一輩子嗎?就算你無怨無悔,又豈能保證趙容顯從一而終,晚晚,你不要犯傻。”蔣流上前一步,“是啊,回蘇家就好了,踏踏實實,安安分分地守在後宅院裡,繡繡花,彈彈琴,乖巧地做個千金小姐,你不懂事,就該有家裡人來教訓你。”蘇向晚依稀還是不開口。蔣流也不著急,隻繼續道:“彆想了,四處都是我的人,你跑不了的,還有趙容顯,他進宮去了,此一進宮,哪怕是收了消息出來救你,也趕不及了。”他一邊說,一邊又上前一步。“對了,我聽說……你已然許給了臨王殿下當妾,你身上是有婚約的,對吧?”蔣流抬頭看天,語氣輕快,“一個臨王的妾,又怎麼躲到豫王府去了呢?你想擺脫蘇家的身份,跟趙容顯在一起……這樣大逆不道,是要受天下人恥罵的。”回去蘇府,意味著她頂著蘇家人的身份,臨王妾侍的身份,哪怕趙容顯不在意,皇上也不會容許他們在一起的,皇室不允許出這樣荒唐的笑話。蔣流知道蘇向晚不想回去。“之前的算計,我承認是我技不如人,但勝敗乃兵家常事,我輸給你一次,不代表我一直會輸給你,現在……是你輸了。”他似乎厭煩了蘇向晚躲在婢女後麵不肯麵對他,直接朝她走了過去。“承認你輸了,蘇向晚。”蔣流肅起神色,語氣也冷了下來。青梅一把抽出短劍來,橫眉瞪著蔣流:“不準過來。”蔣流迅速地挑出長槍,一下子將青梅手中的短劍打飛出去。短劍刺進長廊的石柱上,發出“鏗”地一聲,很是刺耳。“滾開。”蔣流厲聲喝道。他手上一揚,屋簷上埋伏的弓箭手,儘數露了頭。冷寒的箭芒在日光之下,平添幾分肅殺之色。青梅不肯讓開,蔣流就直接將直接的槍尖指在了她的脖子上。“蘇向晚!說話!認錯,求饒,什麼都行。”蔣流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他非要逼蘇向晚說點什麼不可,“你再躲著不說話,我隻能先殺了你的婢女。”蘇遠黛急忙忙走上來。她眉頭皺得很深,“蔣大人,你保證過不會動手的。”蔣流側過頭,笑得惡意,“蘇大小姐在臨王手下這麼久,怎的還如此天真呢?你不過是被我利用而已,棋子是沒資格說話的。”他吩咐下人:“帶蘇大小姐下去。”蘇遠黛不可置信,她衝著蔣流大喊:“你不想救蔣大小姐了嗎?不是說好了,你幫我找回晚晚,我就幫你在臨王殿下手上找解蠱的法子。”有人上來押著他的肩膀,蘇遠黛掙紮不得,隻喘著氣地繼續喊道:“我已然有眉目了。”蔣流不為所動。他甚至懶得多看蘇遠黛一眼。蔣流話語裡藏了幾分傲氣:“蔣家從不用指望外人的幫忙,況且,你也不值得相信。”蘇遠黛想要再說什麼,已經說不出來了。她被人拉了下去。蔣流沒有被這點小事影響心情,他專心地處理跟前,唯一的,重要的事。青梅眼看著蘇遠黛被拉下去,不知道朝著哪裡喊了一聲:“元思。”隻是一瞬間,屋簷上的那片弓箭手,就被打落了大半。元思解決了藏身在屋簷上的人,飛身而下,提著長劍,一把挑開了蔣流指著青梅的長槍,麵對麵同他對峙。蔣流見狀卻也不急,反倒是勾唇笑了笑。“我就知道你在,不然趙容顯也不敢這樣放心地放她一個人出來。”他就等著元思現身。元思站在最前麵,低聲對青梅道:“帶著姑娘走。”青梅應下了。她一把拉過身後的人,衝著門口飛跑過去。蔣流知道元思要來拖住他,早就有了準備,當下直接衝著蘇向晚而去。元思想要上前跟上來纏住他,很快被院子裡四處藏著的護衛絆住了。屋簷上的那些,不過是小部分。蔣流方才隻是顯露了一些人手,吸引元思出來而已。青梅眼見蔣流追上來,隻身衝了上去。蔣流跟她交手過了兩招,也不戀戰,引著她遠離了蘇向晚,而後讓手下的人將她纏住,自己抽身上前抓人。門栓打開之後,還未拉開,蔣流的手就壓了上來。他把門按嚴實了,而後一把扣上了蘇向晚的手。竹傘落地,揚起輕微的塵土。“你跑不了。”他這笑還沒來得及提起來,就見對方背對著他反手回來,出手狠厲地衝著他脖頸出招。蔣流驚訝了一下,他往後仰了些許,堪堪避過去,這才又伸手,將她另外一隻手也扣住了。他有些莫名其妙的驚喜:“蘇向晚,你竟還會功夫?”這會她終於回過頭來,衝著蔣流怒罵道:“老娘不僅會功夫,還能把你打趴在地上哭著找娘你信嗎?”蔣流看清來人,猛地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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