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有公子哥忍不住道:“卿本佳人啊。”
這聲音不低,一字不漏地傳到了蒙昭的耳朵裡。
雖然塗仲出來承認了罪名,也以死謝罪,但大家都不覺得蒙昭是無辜的。
不管她知情不知情,塗仲都是為了她才做這些事,那麼她也是罪魁禍首,尤其她還是南詔人。
終究非我族類。
蒙昭的手指緊了又緊,像是什麼都沒有聽見一樣,徑自走了。
這場鬨劇,總算是落了幕。
皇後這時候,終於出來打了圓場:“好了,接下來還有不少的比試,我聽說各家的貴女可是為了今日的比試,做了不少的功夫,
蔣大小姐也為了今日,精心準備了才藝。”
她勉強地扯回了正題,但很多人明顯都意興闌珊了。
蔣瑤臉黑得更加厲害,本來她都想好了今日要豔絕全場,不曾想出了這樣的事。
她一點心情也沒了。
比試陸陸續續繼續進行,魏雅寧這會終於尋到合適的時機,坐到了蘇向晚的旁邊來。
虞景剛才就有疑問,她終於問蘇向晚:“這令牌,是在那南詔使女表演幻術的時候,被她偷走的吧?”
發現令牌不見之後,她終於想到了這件事。
當時南詔使女上場表演幻術,變走了蔣瑤的簪子,而後又走到蘇向晚麵前來。
她原以為對方是要對蘇向晚動什麼手腳,一副心神都不在自己身上,想來就是那個時候被趁虛而入。
蘇向晚點了點頭道:“她先是取了蔣瑤的簪子,而後在宴上變出來,吸引了全部人的注目,在她靠近我,並且從我頭發上摸出那
簪子的時候,你的注意力也被她吸引了,你那時候擔心她對我做什麼,反倒無暇分顧自己,沒想到她的目標是你。”
這是變魔術的常用手法了。
先用另一個點吸引你的注意,其實隻是為了掩飾要變的其他重點。
虞景笑了笑,出聲道:“我想著也是如此了,隻是沒想出來,那令牌最後怎麼又回來了,八皇子搜回來的,為何又變成了一塊假
令牌。”
蘇向晚不可能未卜先知。
對方還沒動手之前,她怎麼可能提前知道對方要在令牌上下手,那麼就更加不可能提前準備好一個假的令牌了。
青梅這會就道:“這還是多虧了王爺,他的人發現南詔使女偷了夫人你的令牌之後,就想到了這個偷天換日的法子。”
下午到晚上比試開始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卻足夠趙容顯讓人做出一塊粗製濫造的假令牌來。
而後隻要等對方把真令牌丟出來當證據後,換上提前準備的假令牌,這樣趙穎和帶回來的,自然就是那塊假的了。
虞景明白過來,出聲道:“豫王殿下,哪怕不同往日,依然是手眼通天啊。”
若非將計就計,塗仲不會那麼篤定這是一塊真令牌,進而在皇上麵前一口咬死了安家不放。
也就不會有機會讓趙容顯反將一軍,進而讓塗仲自食其果。
蒙二有沒有真的去偷取舞鞋還另說,但有假令牌的事情在先前,一切也就順理成章了。
魏雅寧驚歎之餘,有個更大的疑問:“那蝴蝶又是怎麼回事?”
虞景也好奇:“那些蝴蝶,不是早就沒了嗎?”
當時蘇向晚讓青梅從宮外找來的,正是這些白色蝴蝶。
蝴蝶乃是活物,根本不好守,當時青梅一個人守著,她就擔心守不住。
後來塗仲派了人來搗亂,青梅沒守住,那些蝴蝶自然都飛走了,虞景沒想到,比舞的時候,那些蝴蝶竟然又出現在了花叢裡。
“那些蝴蝶,原本就是該放走的,隻是等著塗仲派人來而已。”
虛虛實實。
對方意圖用破壞她的比試來做幌子,其實要用的是苦肉計,蘇向晚原本就想放走那些蝴蝶,隻是借著這個機會,讓對方以為自
己中了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