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總有人想謀害我(1 / 2)

葉真真和小蘭同時倒抽一口涼氣,小蘭驚慌失措地想做點什麼,然後發現葉真真穿著整齊地坐在桌前,似乎沒什麼毛病,便低頭垂手站在了原地。

葉真真慌亂是因為方才拍了封凜一臉,雖然他不知道那是自己乾的,但難免還是有些心虛,她咽了口口水,緊張道:“你、你這麼晚了還沒睡,來……來找我有事嗎?”

封凜麵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對小蘭揚了揚下巴,她便識趣地溜了,順手關上了門,葉真真更緊張了,手心有些出汗。

他剛沐浴完,穿著寬鬆的衣袍,頭發還有些濕潤,水滴沿著發梢滑落在領口,消失不見,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漫不經心的鬆散感,這也稍微降低了葉真真的防備。

“剛回來,在抄佛經?”封凜低頭看了看桌上散落的紙張,小蘭的字倒是和她的很像,圓不溜秋的像個球一樣。

他“嘖”了一聲道:“這字還是沒什麼長進。”

葉真真暗暗翻了個白眼,心想有沒有長進關你屁事,封凜卻微微傾身,伸手握住了她執筆的手,帶著她在紙上寫下一句“蕩紛異若冬霜之凋百草”,他的字有柳體的剛勁有力,但稍微潦草,看著頗為瀟灑不羈。

葉真真被他握住手的時候輕顫了一下,他的胸膛微微貼近她,身上傳來若有若無的清爽味道,她的心又開始不受控製的亂跳。

他靠近她的臉頰,近到能看見她耳朵後麵淡青色的血管,他對著那一小塊白皙的皮膚開口道:“怎麼沒問我你哥哥的事?”

他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清朗,略有點低沉,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脖頸間,她忍不住微微縮了一下脖子,像個受驚的小動物,支吾道:“問了你就會告訴我嗎……”

“知無不言,言無不儘。”他輕笑了一聲,那笑聲有幾分曖昧不清。

葉真真努力忽視心跳的節奏,略微側過臉問道:“那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封凜看著她的側臉,她卻沒有去看他的雙眼,兩人保持著貼近的姿勢都沒有動,倒像是舍不得分開一般。

“受了些審問,人挺好。”封凜看著她慢慢地說道,“清者自清,你呢?”

葉真真被他問得有些發懵,不知道他是在問自己的心情還是那句“清者自清”另有它意,她紅著臉嚅囁道:“我也挺好,吃得香睡得著。”

說完她差點咬了舌頭,她在說什麼啊,什麼吃的睡的,葉淼被牽連了她還吃得香睡得好……

封凜笑了起來,起身放開了她,她微惱地看著他眼底抹不去的笑意,對自己方才慌亂的表現很後悔。

“那就好,明日要不要去靈覺寺替你哥哥祈福?”封凜揚起唇角道,“沒準兒其他擔心他安危的人也會去。”

葉真真有點莫名其妙地看著他,他卻移開視線轉身往門外走去,臨走前說:“要是去的話明日和母親打聲招呼,抄完早點休息。”

葉真真奇怪地目送他離開,末了又想了一遍他的話,才醒悟過來,他的意思是明日宋安絮會去靈覺寺!葉真真的心顫了顫,沒想到他竟注意到了自己的不安,還如此細心地指點她,她頓時又迷亂起來,不知道該厭惡他還是感激他,一時間心裡五味交雜。

第二日,封凜依舊很早就去了刑部,葉真真按他的囑咐和郭守伽說了此事,順便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郭守伽見她挺難受的,便安排了馬車送她過去。

靈覺寺位於西京城東,是一座曆史悠久的寺廟,香火不算旺盛但常年接受朝廷捐贈,修繕得還算不錯,寺前有個桃花林,每逢七夕這裡都會很熱鬨,無數善男信女結伴將願箋掛在桃枝上,寄托美好的願思。

馬車路過空無一人的桃林,葉真真看了看窗外,桃花依舊落的七七八八,樹枝上掛著經年累月的紅箋,在烈日下像是一條條染血的紅布,她心中忽然隱約覺得有些不安。

明晃晃的日光灑在她臉上,她的雙眼被一道白光刺了一下,整個馬車驟然搖晃起來!

小蘭發出一聲尖叫,葉真真立刻扶住窗沿,透過簾子看見前方幾個持刀的黑衣人衝了上來,車夫用力勒馬,整個馬車差點翻過去,葉真真的額頭重重地撞在車壁上,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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