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皇阿瑪免了額駙的一切官位,他便心存怨念,與女兒從此生疏……”
原來幾年前,準格爾發生動亂,額駙色布騰巴勒珠爾卻貽誤戰機,造成清政府重大損失,按律額駙當斬,可乾隆不忍心女兒守寡,方才留其一條性命,但是頭上的官爵卻是都被抹掉的。
“豈有此理。”果然此話一落,乾隆立刻就露出了龍顏大怒的樣子。
他立馬對女兒表示,自己一定會為她做主,並且還說:“反正你膝下已有孩兒,日後便常住京城,這樣咱們父女兩個也能時常見麵了。”
聽了這話的和敬公主果然大喜過望。
“去給你皇額娘上柱香吧!”最後的最後,乾隆歎息般地說道:“她若知道你回來了,定然很是高興。”
提及亡母,和敬公主的眼圈又紅了起來,她低著頭,用著屬於女兒的身份,輕聲說道:“兒臣在蒙古時聽聞皇阿瑪又立新後,雖然也真心為您感到高興,但心裡卻仍有一絲忐忑之念……覺得皇阿瑪或許有一天會忘記額娘……可如今看來,卻是兒臣多慮了。”
乾隆聞言便說道:“傻孩子,朕與你皇額娘是年少夫妻,情分豈非她人能比。”
和敬公主聽了這話後立刻展顏一笑,可見心裡是多麼的高興了。
去往長春宮的路上,坐在高高撚子上的和敬突然開口問道:“剛才在皇阿瑪身邊的那個女人,就是令妃吧?”“回公主的話,就是她。”有奴才立刻接話道:“令妃魏佳氏,原是包衣奴才出身,後來全家被皇上恩旨抬旗,初是貴人後來兩年之內便封了妃位,如今六宮之中,論聖寵她當屬第一”。
“嗤……”和敬公主聞言卻不屑一顧的冷笑一聲:“宮裡的女人跟花似兒的一茬接著一茬兒,當年的高貴妃,嘉妃,哪個不是盛寵一時,如今又如何了?”
隻有她的母親富察氏才永遠是父親心中的白月光,手心裡的朱砂痣。
翌日,翊坤宮中。
各宮妃嬪照例的過來請安,已換了一身華美旗裝的和敬公主也來了,且還是坐在第一排第一個的位置上。
老實說,現場的氣氛稍微有點尷尬。
因為這位和敬公主就像是隻高高仰起脖子的天鵝,總是一副自矜自傲的樣子,便是連皇後那拉氏也不怎麼放在眼裡。
一看婚姻就很不幸福!!!
魏佳默默的抿了下嘴邊的清茶,內心裡非常不厚道的如此想著。
“本宮出嫁多年,皇阿瑪身邊倒是多了不少新人呐……”和敬公主的目光在眾人的麵上一一掃過。坐在她對麵的純貴妃聞言便主動出聲為其介紹,而被點到名字的人也都知情識趣的站了起來。
畢竟人家可是位比親王的固倫公主,論品級嬪位以下的都要對其主動問安行禮的。
“看到你們,真讓本宮有種歲月匆匆,一去不回之感。”和敬公主歎息地說道:“遙想幼時長春宮內、皇額娘坐下舊人,如今一多半卻都已經不在這裡了。”
和敬公主這話多少有些刺耳。
此時的她就像是離巢多年的動物,在回歸之後急於顯示自己的存在與威能,以期回到過去的榮光。
“公主不必傷懷。”與她相比寶座上的那拉氏就顯得沉穩多了,隻聽其說道:“有些人縱然去了,但她的音容相貌活著的人卻永遠都不會忘記。”
皇後說的這話就純屬扯淡了。
魏佳心想:我現在要是死了,不出三年,你們保證連我長啥模樣都不會記得。
很顯然這種敷衍的說辭,和敬公主也不會往心裡去,所以她隻是扯了扯唇角,露出了一個似笑非笑地模樣;“皇後娘娘說的有理,對了……本宮還未恭喜您有孕呢……真是不容易啊,打潛邸算起這都多少年了,您這也算是老樹開花了!”
此話一出,那拉氏的臉上瞬間就露出了尷尬之色,剩下的眾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卻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
“一切的緣分都是命中注定。”突然地,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悠悠響起,隻聽其柔聲說道:“母子親緣也是如此,有的人早些,有的人晚些,但總歸還是來了。”
隨著話語的落下,和敬公主的眼神唰地一下就落在了魏佳的身上,她久久地看著對方,半晌後方才冷冷說道:“久聞令妃能言善道,常常惹的皇祖母與皇阿瑪開懷不已,如今看來果不是如此。”
“公主過譽了。”魏佳謙虛一笑。
寶坐上的那拉氏眼見和敬公主的炮火被人轉移,心裡不禁輕輕鬆了一口氣。
和敬這個人,打小就是個極高傲的性子,皇帝的這些小老婆們她是一個都看不上,更談不上什麼尊重。如今,自己坐上皇後之位她心裡定然成見更深,日後想要和平相處怕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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