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好了,我和家裡鬨翻了,在這裡長住,以後你也要在這裡長住了,咱們往後再放假,就不無聊了。”
“還有我。”喬姐也跟著說道,“你們忘了,第一個在這彆墅裡長住的人,可是我!”
也對,喬姐是從加入到Win戰隊的那天起,就以此處為家了。
“咱們仨,正好湊一起鬥地主。”光頭強迫自己從失去奶奶的悲傷中掙脫出來,和從前一樣
,跟大家開玩笑。
他知道所有人都擔心他、關心他,所以他不能放任自己失控太久。
逝者已矣,活著的,便要更好地活著。
***
與此同時,魔都另一處彆墅區的某棟房子裡,十歲的小男孩正端坐在電腦前,津津有味地看著屏幕上的畫麵——正是陸傾安在挑戰賽上雙槍雙殺的視頻回放。
臥室門被推開,衣著精致考究的女人走了進來,這女人正是小男孩的母親周雅茹,她摟著小男孩親了一口,問道:
“小暉,這兩天你一放學就把自己關在房間裡,究竟在做什麼?連你平時最喜歡的玩具房也不去了。”
“媽媽!”小男孩轉過身,對進來的女人說道,“媽媽,我在看絕地求生的真人競技比賽,我喜歡的戰隊昨天有比賽哦!我喜歡的哥哥姐姐都有參加呢,他們打的好棒!”
所以,他昨天放學之後寫完作業看視頻,沒看過癮,今天又找出來回放一遍。
這小男孩,赫然就是之前在賽場觀眾席上,與陸傾安比鄰而坐的丁俊暉。
他把電腦上的視頻拉回來,指給母親看:
“媽媽,你看,就是這個姐姐,她好厲害的!”
周雅茹順著丁俊暉手指的視線看過去,卻見屏幕上一個小姑娘正在奮力向前奔跑,因為鏡頭拍攝角度問題,隻能看到她的左側臉。
同時,也看到左邊耳朵後麵的一顆小黑痣。
下一秒,鏡頭切換,陸傾安直麵屏幕,一雙眼睛裡迸發出堅定而必勝的光,那張和丁俊暉似乎如出一轍的娃娃臉,讓周雅茹的身形晃了晃。
緊接著,她看到陸傾安前滾翻,雙手把槍,淘汰對手,隻在頃刻之間。
隨後陸傾安站了起來,周雅茹看到了她
的全貌,她眉眼彎彎咧嘴笑的樣子,像極了記憶中的某個人。
那一瞬間,一股涼氣自腳底竄上心頭。
周雅茹的腦子裡仿佛有個聲音在說:她回來了。
“小暉。”周雅茹喉嚨發緊,問道,“你知道這個姐姐,她叫什麼名字嗎?”
“陸傾安。”丁俊暉說道,“怎麼了媽媽,你問這個做什麼?”
“沒事,我就問問。”周雅茹笑了笑,然後叮囑道,“對了,你可彆在你爸爸麵前看這些視頻了,你知道他向來不喜歡小孩子玩遊戲的,上次帶你去看現場比賽,你就答應過他,看過之後好好學習的。”
“放心吧媽媽,我都偷偷看的,絕對不讓爸爸看見。”丁俊暉笑道。
周雅茹暫時放了心,她又跟丁俊暉聊了一會兒,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思來想去,她拿出手機,翻出一個十多年不曾撥通的號碼,撥了過去。
有些事情,她必須要弄清楚。
電話很快接通,裡麵傳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問道:
“雅茹?”
“倩姐,很抱歉打擾到你。”周雅茹說道,“我…我找你,是有事想問。”
誰知對麵沉默了許久,才傳出一陣嗤笑,說道:
“你想問的是當年的事吧?我想不出還有彆的事,能讓你這個豪門貴太太,破天荒地給我打電話。”
“你能不能彆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周雅茹問道,“當年的事,我不認為我有錯。”
“是,你沒錯,她也沒錯,更不關我的事。”倩姐笑了,“你在自己的世界裡固步自封了十幾年,不去想、不去問、不去聽,就是怕某些真相會毀了你好不容易求來的一切。那麼今天,又是什麼促使你,想知道了呢?”
周雅茹被諷刺地臉一陣紅一陣白,自尊
和驕傲讓她當場想掛了電話,可理智卻阻止了她的動作,她放軟了語氣:
“倩姐,看在當年的情分上,你就再幫我一次吧。”
電話對麵傳來一聲長歎,靜默過後,倩姐終究是妥協了:
“也不知道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你們的,這輩子跟你們當姐妹,當朋友,可你們卻非要來折磨我。”
“倩姐,我就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那我們約個時間,當麵談?”周雅茹問著。
絮絮叨叨的聲音在房間裡響起,誰也不知道這兩個女人到底聊了些什麼,更沒有人知道,一段塵封多年的、不為人知的往事,也即將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