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曉曉還沒說明來意，季霄就道：“我沒什麼事兒，等吃完這頓飯，休息休息就會再去一趟明崖山洞，看看能不能再與銀龍進行溝通。”
“我記得我那天毀掉了國安局的一件東西，還重傷了邵宇，真是抱歉。如果……”
沈曉曉忙道：“我過來之前，局長大人特地交代過，讓我代為轉告：季哥哥是為了保護地球本源才受魔氣控製，不管是誤傷主持人先生，還是毀了國安局的東西，都屬於戰時誤傷，國安局絕不會有人因此心生不滿。”
“主持人先生那天雖然看起來傷得很嚴重，奄奄一息，但其實都屬於皮外傷，內裡無礙。而且，局裡批了特殊資源替他療傷，用不了多久，主持人先生就會恢複如常。”
話說到了這份上，季霄便不再多說什麼。反正自己與國安局也算盟友，以後總是會合作共事的。
一時無人說話。
沈曉曉悄悄瞄了一眼沈鬱，腦海中立刻又想起了那日，對方抱著季哥哥離開時的情景。
當時在場的許多人都驚住了。
就算兩人是師兄弟，那個動作也實在是太曖昧了。
更彆說，沈曉曉早在森林大火那天，就在網上看見了許多“玉簫CP”言論。
她很難不去往那方麵想。
這時，沈鬱恰好用完了膳，站起身道：“我出去一下。”
季霄嗯了一聲。
看著沈鬱離開，餐桌旁隻剩下他們兩人。
沈曉曉很想開口問問，可是又覺得，萬一季哥哥跟沈道長隻是純粹的師兄弟，自己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冒犯了？
哎，果然還是不要問比較好吧。
季霄也吃得差不多了，瞥了她一眼：“有心事？”
他右手一抬，從冰箱裡拿出一罐飲料，咕咚咕咚喝了兩口。
沈曉曉道：“沒、沒什麼。”
季霄隨意道：“有什麼事情想問就問……當然，不想說我也不勉強。”
沈曉曉鼓了鼓嘴，終於還是道：“季哥哥，是跟沈道長在談戀愛嗎？”
話一出口，她又有點兒後悔了。
“噗——”
季霄頓時將口中的飲料噴了出去。好在這頓飯已經吃完了，不算造成浪費。
沈曉曉見到季哥哥是這反應，頓時更加後悔了，連忙道歉：“對不起！”
季霄擺擺手，震驚過後，不解道：“你怎麼會這麼問？”
沈曉曉支支吾吾，內心掙紮了好一會兒，決定和盤托出。
“前天在密室的時候，那會兒季哥哥受魔氣控製，失去神智。沈道長到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強行挨了季哥哥一掌，吐了好多血，最後才把季哥哥喚醒。”
“在那之後，傷重的沈道長是抱著季哥哥離開的，而且神情很是……心疼？”
“其實不止前天。在更早的時候，我就感覺沈道長對季哥哥尤其好……”
聽完她的話，季霄有些發怔。
在地球與沈鬱相遇以來，他確實覺得，沈鬱對自己很好，很包容，也幫了很多忙。不過，這難道不是因為沈鬱從來都是個以蒼生為己任的人，而自己一直在做著保護這個世界的事情麼？
前不久，自己通過回溯文物的曆史，發現某位著名的皇帝與將軍是一對。
他當時既感到震驚又覺得好玩，沈鬱的臉色卻不大好。他還以為，沈鬱是比較崆峒，才會如此。
場麵一時安靜下來。
沈曉曉思忖：看起來季哥哥是沒和沈道長談戀愛的。
不過，她隻要想到那時候的情景，總是忍不住覺得沈道長的神色很是曖昧。
季霄搖頭：“錯覺罷了。我跟沈鬱同門多年，他待我好也是尋常。若是有一天他遭遇險境，我也定會不計性命地去救他。”
“倒是有一點，他傷得很重？”
沈曉曉猜測道：“應該與景浩言差不多？”
當時，“變形金剛”被季哥哥一掌就拍碎了。沈道長以□□凡身強挨同樣的一掌，又流了那麼多血，不可能受傷不重吧。
沈鬱回來時，沈曉曉已經離開。
季霄問道：“你剛去哪兒了？”
沈鬱沒說話，回頭望他，似乎是不明白他為何突然有此一問。
季霄站起身，緩緩走去。
來到沈鬱麵前，在對方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他忽然出掌一掃，將沈鬱的上衣劃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有靈力恢複過的痕跡，但五指掌印依舊清晰可見，是自己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