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斯也走了過來,補充道:“這僅僅隻是傳說罷了。兩千年前,弈神棋在瑪雅貴族中十分流行,從沒聽說過有誰溝通了羽蛇神。”
季霄道:“那你們有人會下麼?看起來,我們需要下一局棋並取得勝利,才能繼續走接下來的路。”
佩卡莎回頭道:“我記得,羅爾河大人應該擅於此棋吧?”
羅爾河出列道:“可以一試。”
他大步往前數步,來到棋盤旁。思索片刻,羅爾河在空曠的棋盤上打出一道巫力,以作落子。
五秒鐘後,棋盤有了回應。
於是,羅爾河與某個未知的存在下起了弈神棋。
季霄尋思道:難不成穿過此地,抵達地球本源之處的希望,就在於羅爾河下贏棋盤?
那如果來的時候沒有帶上一名精通弈神棋的巫者,豈不是等於沒希望了?
季霄覺得不至於如此。
他釋放出靈力,慢慢地與牆壁接觸,數分鐘後得出一個結論:強行摧毀此牆是可以的,但需要消耗大量靈力。
不得不說,這很諷刺。
自己想去解救處於寂滅狀態的地球本源,可是在那之前,卻需要先完成地球本源的考驗——對方在寂滅之前留下的。
季霄望著不遠處的羅爾河。
之後少不得還有一場惡戰,但願他可以成功吧。
身側,阿卡斯與佩卡莎同樣在望著自己的同伴,希望同伴能夠成功,為“巫主”這個身份爭一口氣。
不得不說,在兩名外來者麵前,他們的表現實在是太遜色了。
幾人身後,沈鬱則靜靜地望著季霄的背影。
十分鐘後。
羅爾河輕輕道:“我贏了。”
伴隨著這句話說出,前方的牆壁轟隆隆地震動起來。
羅爾河開始後退,等待著變化的完成。誰知,他將將往後退了一步,強大的魔氣立刻從裡麵鑽出。它們瞬間分成數股,一股衝向羅爾河,另外幾股則分彆衝向在場的幾人。
季霄飛快地打散自己眼前的這一股魔氣,隨即上前。
沈鬱則是來到阿卡斯與佩卡莎的身旁,數道劍氣從他手中的佩劍“鈞燃”發出,使魔氣不能再前進一寸。
“呃啊——”
羅爾河離得太近,反應不及,加之他原本也不是這股魔氣的對手,瞬間就被重創。
季霄眨眼便至。
強盛的黑紅氣息從他手掌爆發,將攻擊羅爾河的魔氣團團裹住,慢慢將其溶解。
很快,沈鬱的劍氣也成功剿滅眼前的魔氣。
阿卡斯俯首道:“多謝。”
一行人圍湊在羅爾河身旁。
佩卡莎望著同伴額頭處的黑色印記,那是剛才的魔氣留下的,擔憂不已道:“你感覺怎麼樣?”
羅爾河重重地喘著粗氣,似乎想要說點兒什麼,卻又開不了口。
阿卡斯道:“李霄先生第一時間就出手了,隻被傷到了一擊,按理說……”
眼下看起來卻不是這麼回事兒。
阿卡斯的話還沒說完,羅爾河忽地又發出一聲痛苦的嚎叫,整個人開始抽搐,平日裡的清冽雋永,連半分也看不見了。
體表更是開始湧現黑色氣息。
看到這一幕,阿卡斯震驚不已:“他、他要魔化了!”
佩卡莎同樣感到不可思議,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絕不可能相信:“隻有沒有任何修為的普通人,才會因為魔氣與怨氣的攻擊發生異變。於巫者而言,除非自甘墮落,否則……”
僅僅是被傷到了,就算是重傷,也不過是被魔氣擊中一次,怎麼會這樣呢?
“讓開!”
季霄的雙手釋放出磅礴的黑紅之力,瞬間便將羅爾河的身體重重裹住。
於是,這種異變立刻停滯下來。
且不說羅爾河是為了解開棋局,毫無防備之下才會傷得如此之重。
任何一個有誌於抵抗魔族的修士,他都不可能眼睜睜看著對方在自己的眼前發生異變,卻無動於衷。
季霄望著眼前痛苦不已的羅爾河,緩慢地強化著自己的力量。
在山海九洲時,他便曾數次幫助魔化了的人類恢複原狀。來了地球之後,也做過一次類似的事。
可這一次麵對的魔氣,顯然比從前都要強大。
這時,沈鬱將佩劍一收,上前道:“我來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