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中01(1 / 2)

“有遺言嗎。”

夏油傑站在門口,堵住瀧穀千秋出去的路。

第八次。

瀧穀千秋拎著從冰箱取出的一小盒紙杯蛋糕,目光麻木地抬首看他。

夏油傑向來溫和的目光垂下,漫不經心的掃過來,噙著罕見的冷漠。

他的表情輕蔑而厭惡,就像是因為她是什麼臟東西所以不該存活於世一樣。緊接著夏油傑輕輕笑了一聲,一瞬間恢複了溫柔,似乎剛剛一切隻是在開玩笑。

“我忘了,猴子怎麼會說人話。”

啊啊真是相當惡劣的發言。

第八次。

……

瀧穀千秋再一次從夢中驚醒,感到精神狀態比上一次要穩定。

公寓對麵小提琴課程一如既往,學生演奏的磕磕絆絆,調音不準的噪音鑽到腦子裡像是指甲劃過黑板一樣尖銳難聽。

聽的她額角一跳一跳,頭都要炸了。

忍著噪音不適,她躺在床上緩了一會兒,強行壓下心臟的悸動。

她不能耽誤太多時間。

床頭鬨鐘指向九點,再過一個小時,夏油傑就要過來殺她。

首先確定的是,她沒瘋。

不是胡言亂語。

她倒寧願做夢醒來胡言亂語,但事實就是——她會被男友親自上門殺死。

這已經是第八次了。

並且每次都醒在九點——距離夏油傑殺掉她的前一個小時。

她會利用這一個小時做什麼。

第一次被殺後醒來,心臟和腦袋難受的像被重物碾過,冷汗浸濕後背,瀧穀千秋呼吸困難,頭又暈又痛,躺在床上緩了很久才稍微平複下來。

事情發生太突然也太匪夷所思,她以為是一場歹毒的噩夢,和夏油傑通電話心有餘悸的吐槽,對方溫柔安撫幾句,在一個小時後準時上門提供了“殺妻證道”服務。

第二次醒來,心臟在胸腔內活蹦亂跳,她摸到後頸汗濕一片。

她捂著心臟,呼吸困難地躺在床上,雙眼發直盯著天花板,沉思了十多分鐘。覺得這應該不是做夢,但又不信夏油傑會殺她,所以打電話約夏油傑見麵,對方沉著臉一言不發,瀧穀千秋又死了。

第三次,難受的症狀稍有減輕,但不多。

這次,她出門尋求警察幫忙,因為情緒激動,被警察帶去辦公室吃早飯冷靜。警沒報成,還疑被當成精神病,而夏油傑就像在她身上裝了定位一樣,慢悠悠踩著十點的鐘聲出現在警視廳。

等她再一次睜開眼,果然又出現在公寓裡。

莫大的恐懼淹沒了她,來不及細想其中緣由,她先要想辦法活下去。

身為一個普通人,瀧穀千秋明白自己逃不過特級術師男友的眼睛,但為了活命,她接連嘗試幾次自救,結果都是慘死於夏油傑之手。

……

房間裡光線昏暗,拉的嚴實的窗簾透不進一分晨間日光,初學者的小提琴噪音卻一分不差鑽進耳朵。

她皺著眉頭,撐著手臂坐起,“啪”的一聲打開房間裡的燈。

光線亮起,她的視線再一次被夏油傑留在床頭的便簽吸引。

夏油傑字很漂亮,下筆端正溫和,像他這個人一樣。

——“我做了午飯,在冰箱裡,醒來記得溫一溫吃掉。我還有事,先離開了。”

昨晚在這裡留宿,早上幫女友做飯,寫出這種便簽的人,哪裡像是會親手殺掉女友的人啊!

瀧穀千秋不明白夏油傑為什麼殺她,猴子又是什麼意思,明明在昨天,他們還一起在公寓過的夜。

夜裡很晚的時候,夏油傑熟門熟路打開公寓的門,她穿著睡衣下床,打開燈看見他,又驚訝又驚喜。因為前些天夏油傑告訴她要外出做任務,本以為又要再等一周才能見到男友,沒想到一天後就見到了,他穿著了身乾淨的白襯,透出好聞的柑橘香氣,整個人看起來很放鬆,精神狀態肉眼可見的好了不少。

進門後的夏油傑格外黏人,情侶間一點小心思在彼此糾纏的曖昧中昭然若揭。接下來的事情順理成章,隻是每次都對安全措施很看重的夏油傑,做了一次後,就不再戴了。

夏油傑丟掉手裡的東西,披散著頭發又抱著她沉下腰。

“不用戴了。”

夏油傑這樣說,哄著她說這樣會更舒服。兩個人折騰到半宿,她心裡知道沒有安全措施不行,但又招架不住夏油傑的強勢,做到後麵逐漸神誌不清,擔心會不會中獎,她還在上高中呢,沒想到第二天夏油傑直接翻臉不認人把她殺了。

???

這也太離譜了吧!

合著這是死前炮唄,怪不得要無套中出,因為不用給死人負責!

瀧穀千秋簡直要氣笑了。

交往三年多,夏油傑有意不讓她接觸咒術界的事。

她知道的隻是一些皮毛,比如世界上有詛咒存在,但她是普通人,看不見。男友是非常厲害的特級術師,因為詛咒多,咒術師人少,所以咒術師成了被高層壓榨的對象。尤其像夏油傑和五條悟這樣厲害的,經常會派去處理一些危險任務。

彼時還正常的夏油傑說起這些的時候,是輕鬆又無奈的吐槽,因為高壓無休的工作日常,哪怕是寒暑假都不能經常陪在她身邊。但隻要一閒下來,他就會過來新宿陪她,兩個人一起過著普通情侶的生活。

夏油傑無疑是一個稱職的完美男友,外形條件好到打著燈籠都難找,為人更是體貼入微,脾氣好尊重人,把她寵到四體不勤五穀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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