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矜眉頭皺的更深,修長的手指挑開奶白色蕾絲一側,往下,瞥到了兩隻折疊整齊的內褲。
淡粉色的三角內褲。女士的。
那上麵那個,就算沒見過,細想一下就知道是什麼了。
不知道為什麼,周矜腦子裡立即就蹦出了一個名字:陳淺。
周矜心中難掩嫌惡,手指飛速地離開柔軟的衣物。
顧成柏仔細地打量了周矜跟他身邊保鏢的神情,立即意識到可能是拿錯了。
噗嗤一聲笑出來,“不是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怎麼,你要拿到把你小舅舅我砍死?還是你已經死在人家牡丹裙下了?”
“還周家人沒滿20歲不能喝酒。哇哦,女人都睡了,還不能喝酒。”顧成柏賤兮兮地說,“跟小舅舅坦白,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拿這事氣死你爹。”
周矜拿紙巾擦手,麵色已經恢複如常了。他淡定地說:“不是女人。家裡妹妹的。”
“什麼?”顧成柏愣了一下,“妹妹你也下得去手?”
周矜看過去。
顧成柏被周矜的眼神唬住,他摸了摸鼻子,“你妹妹?你哪兒來的妹妹?”
周矜沒說話,顧成柏眼神轉向李文成,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他有些氣憤,“你後媽帶來的?”
“嗯。”周矜說,“不是叫你查林初了?”
“我查了,消息捂得很嚴實,查不到,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顧成柏拿起摻了薑汁酒的xo猛拉一口,冷笑說,“那個女人,跟你爸20年前就認識,當時她家裡沒錢。”
算不上意外。
周矜唇邊泛起淡淡的譏諷,“二十年前,我爸媽還沒結婚。”
“那你那個妹妹,會不會是你爸跟.......”
“她十六歲,你覺得可能嗎?”周矜反問,語氣有些重。
顧成柏說:“怎麼不可能?你爸愛我姐嗎?他要真愛會不讓我姐做生意嗎?會冷眼看著顧家破產嗎?十八年前,你媽懷孕,怎麼沒可能?”
周矜就算再喪心病狂,也不會懷疑他父親是會出軌的人。沒再說話,掃了顧成柏一眼,目帶警告。
包應該是拿錯了,一時半會兒問題也解決不了,周矜說:“打點會所經理一定要十萬塊現金?”
“嗯,”顧成柏攤手,“但其實也不是。他弟弟惹了事情,人在派出所等著解決。”
周矜看著他手上那塊綠水鬼,挑眉說:“你手上的先給人應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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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淺和林初將雪花酥全部烤出爐,拿封裝袋一一封口。周成忠血糖有些高,不能吃甜的,林初留了兩枚意思一下,又分給女傭司機,還剩下不少。
正巧林初很久沒去公司了,於是拿著剩下的雪花酥去了一趟公司。
陳淺幫著女傭將廚房收拾好,就回了臥室,打算先做會兒作業。
打開門。白色帆布包被女傭放在門旁邊一側的桌子上,陳淺上前,準備拆開檢查一下。
拎著的時候就覺得有些不對,格外沉,等到將包裡麵的拉鏈拉開的時候,裡麵一疊又一疊紅彤彤的鈔票幾乎將她嚇了一跳。
陳淺長這麼大哪裡見過這麼多錢。
怔住的那一瞬間,思緒一片空白,手心裡麵都是汗。
這是,司機從警察局裡麵拿回來的嗎?可為什麼會是錢?
陳淺又仔細檢查了一下這隻包。外觀來看,通身都是淡白色,連版型都一樣,可是陳淺立即就發現了,這隻針織包一側抽了絲,有稍稍的磨損。
包不是她的。
她又想起來,這隻包當初是小姨旅遊回來,給她帶的禮物,她很喜歡,當時還高興地給了小姨一個大大的擁抱來著。
記得包是有兩隻的。
該不會是誰拿錯了吧?
陳淺立即撥打了林初的電話,但對方沒接,陳淺不知道小姨那兒是不是還在開車,於是便沒有繼續打。
陳淺沒碰裡麵的錢,將包上麵的拉鏈輕輕拉上,原封不動地放在桌子上,然而關上房門下樓。
去廚房裡倒了一杯溫水,微微抿了一口,喉間的乾燥稍微得到緩解,陳淺又喝了兩口。
剛巧碰見剛才那個給她上樓送包的女傭買菜回來,準備做午餐。
陳淺見女傭出門買菜,熱的滿頭都是汗水,給她遞了一杯溫水,說:“張阿姨,我的包有些沉,辛苦您剛剛幫我拿到樓上。”
王阿姨有些受寵若驚,“陳小姐您客氣,也不過舉手之勞的事情。”
“不過陳小姐,您那裡麵裝的是什麼,確實有些沉。剛剛桌上有兩隻差不多的包,我還以為眼花了呢。”
陳淺問:“張阿姨,您剛剛有看見那隻包被誰拿走了嗎?”
“看到是少爺的司機,”張阿姨想了想,說,“這會兒好像不在家。我剛剛出去買菜的時候,看見少爺的車遠遠地開走了。可能出去辦事情了吧。”
陳淺又問:“哥哥周末一般會去哪裡?”
“哪裡倒是不太清楚,”張阿姨擰著眉頭想了會兒,“少爺周末上午一般會看會兒書的。可能去圖書館了?”
陳淺感激地朝張阿姨點點頭,連忙將手裡的白開水放下。
“張阿姨,我先出趟門。如果小姨回來,麻煩您幫我跟小姨說午飯不用等我了。”
陳淺一路小跑著上樓,她有些著急,錢不是小數額,她怕周矜真有什麼事情,被她的疏忽耽擱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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