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2)

魔教當家主母 月藏弦 5818 字 8個月前

羅舒在亮明孤鶩教主這個名號之前,在江湖上可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甚至是說,孤鶩教隱匿二十幾年,如今一亮出名號依然還有五分曾經的威勢,正是因為它如今的教主是羅舒,江湖上鼎鼎有名的森羅劍羅舒。

而他之所以被叫做森羅劍,除了因為他的劍法繁雜劍勢綿密,出劍仿若世間森羅萬象鋪麵而來,讓人避無可避外,也是因為他一旦出劍,便絕不留人性命,所有讓他拔劍的人最後全都去了森羅殿見閻王爺去了。

羅舒的名聲,是自16歲初入江湖後,一路踩著各方高手的屍骨而來的。

麵對如此對手,溫獨劍敢拔出他的劍嗎?

今年二十有三的溫獨劍也算是年少成名,江湖人見到他也都會抱拳恭敬的喊一聲溫少主,劍挑十二寨說來也是很不錯的戰績,每一次羅列江湖天驕,他溫獨劍也都是榜上有名的。

可江湖人提起羅舒,卻絕不會稱呼他為少俠天驕,算年紀他雖隻虛長溫獨劍三歲,但在這個江湖沒人會視他為小輩,因為他是已經能觸摸宗師鏡的絕頂劍客。

勇氣和自尊撐著溫獨劍讓他和羅舒在此對峙,但是怯懦和對死亡的恐懼卻又讓他的手久久地握在劍柄之上,卻始終無法把他的手中劍拔出哪怕一寸。

“看來溫少主是有所抉擇了”。羅舒的眼睛停在溫獨劍握著劍柄的手幾息,然後直接轉身離去。

看著羅舒一步一步離去的背影,溫獨劍瞬間感覺自己被一股莫大的羞辱感包圍。雖然羅舒一句嘲諷的言語都沒出口,可他的態度卻已經把輕視體現的明明白白。

就像他說的,他不是來商量的,而溫獨劍隻有接受一條路,不然就是死。溫獨劍毫不懷疑若剛才他若拔劍,今夜必然要把命留在這裡。

不管是孤鶩教還是羅舒,可都不是什麼善男信女,而他區區溫獨劍,並不在他們眼裡。

正是因為明白,這個自小被捧著長大,被無數人誇張天賦絕佳,被無數人用崇拜,愛慕,羨慕甚至是嫉妒澆灌著成長的人,此時才會如此憤恨。

“鏘”一陣劍鳴之聲在這個寂靜深夜響起,溫獨劍終於拔出了他的劍,握劍的右手上青筋暴起,如雪劍刃極緩慢的在他左手手掌緩慢劃過,猩紅的鮮血一滴滴墜落在地,就像他此刻滿被強烈恨意衝紅的眼。

“今日之辱,奪妻之恨,羅舒,他日我必殺你。”劍光隨著溫獨劍壓抑的怒喝在長街亮起,劍氣縱橫間街麵石板頃刻間蔓延開裂層層往外翻起。

......

“不知教主和那那溫少主談的如何了。”涼夜暖酒入喉,梅子酒愜意的眯起眼,小口的品著那醇厚甘冽的滋味,一派的閒適模樣:“沈家酒樓這酒,果然滋味無雙,可惜就是貴了一些。”

而和他對坐飲酒的的高猛喝的卻是燒刀子。廉價夠烈並且隨處可得,酒如其名,一碗下肚就像飲下了一捧燒的的通紅的刀子,熾熱和疼痛交織,像江湖的味道。

當然高猛這樣的粗人是沒有如此細膩感歎的,他隻知道若是老梅不去買那死貴的夢百年,他今晚還能多切幾斤牛肉下酒。

“也不知道那沈家小姐嫁進咱們孤鶩教,那沈老頭會不會多陪嫁些沈家的酒。”高猛根本不屑回答談的如何這個問題,教主都親自出馬了,難道還能把看中的婆娘搞丟了不成?

“還是那三個老頭狡猾,竟然不聲不響跑去隔壁吃香喝辣的去了,臟活累活倒全留給我們了。”想到教內三個長老幾日前那惺惺作態,高猛就不由的翻白眼。

“一個個在教主麵前都說自己年老力衰,又說什麼多年前的內傷久久無法痊愈,如今風燭殘年就不帶累教內了,隨意找個地方養老算了,去了隔壁又全又擺出絕頂高手的架勢,唬的那位沈三爺恨不得把他們供起來。”真是人老成精。

“那你就說那三位是不是年老?是不是身上留著多年前的內傷,是不是在教內地位尊崇?是不是絕頂高手?”梅子酒知道高猛這怨氣從何而來,卻也不排解,隻一個又一個問題砸的他暈頭。

“感情千裡奔波的不是你老梅,倒是有心情消遣起我來了。”高猛又灌了一口碗中酒,然後撿了幾顆鹽炒豆,臉上都是無奈。

“雖說這次去帝都的任務,的確是大長老地麵更熟悉些,但你又不是不知道,帝都是咱大長老的傷心地,他不願去那索性避到了沈家去也是能理解的。”梅子酒笑裡帶著濃濃的戲謔。

“該,該他老頭丟臉。”高猛瞪眼。

“高猛你暫時不用去帝都了,那邊的安排還要再緩緩。最新得到的消息,唐狂已經帶人往臨州方向來了,這次朝廷必然是下定了決心想要把繡刀門在臨州重新立起來。”羅舒伴著一陣夜風大步走了進來,一邊交代事務,一邊在上首大馬金刀的坐下。

“教主這是哪裡得來的消息?我們在帝都的堂口不是已經沒人了?難道是向哪個消息販子買的?”想到這個可能,梅子酒瞬間警惕,這種還未風聞的重要情報可是貴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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