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若不是帝都居大不易,他們也至於對那邊情報空白!
想到這個梅子酒就不由的歎息,彆人家的外圍據點垮塌要麼因為被朝廷打擊,要麼在其他江湖勢力的傾軋打壓中混不下去。
隻有他們孤鶩教在帝都的那堂口,倒也算是在傾軋下混不下去,但卻不是毀於江湖勢力,而是同行食鋪。
沒錯,這正是大長老在帝都的傷心事,偽裝身份的據點在其他的食鋪排擠下年年赤字,一年比一年的經營不善,甚至因為實在是虧損太大,教中無力補貼,到最後不得不關了那間食鋪,取消了孤鶩教在帝都的堂口,此時若彆外人知道,簡直是要笑掉大牙。
往事不堪回首,所以這次羅舒剛有遣人去帝都一趟的念頭,本是最合適人選的大長老直接自動請纓去沈家當護衛去了。
聽梅子酒問起他這道信息的來源,羅舒直接從袖中抽出一張紙條:“這消息的確是從消息販子處來的,不過這卻是人家免費給的。”
“哦!免費!”梅子酒結果羅舒手中那字條:“相思坊的白無暇遞來的消息?看來她們內部爭鬥越是越發不遮掩了。”一看到送信人落款印記,梅子酒這樣的聰明人自然一眼就看出這免費從何而來。
這相思坊雖然在外的名頭是舞樂坊,但是該知道的人都知道,她們在江湖上真正的身份消息販子。這江湖之上雖然消息販子有很多,但是渠道最廣經營最成功的卻隻有兩家,相思坊和聽風樓。
相思坊在明。隻要能出的起價,那麼去到任何一座城照在任何一間相思坊,隻要是在江湖上有所流傳的消息,在相思坊內都能買到。
而聽風樓卻不同,聽風樓卻在暗,它聽江湖上四麵八方的風聲,自己也像是一陣風,沒人知道它到底在哪?由何人經營?又是怎麼收集的情報的,他們賣的不是流傳而出的消息,而是秘密,所有那些在江湖上不能流傳的秘密,隻要付得起代價,都能夠在聽風樓買到。
比如......雷家有百年前雷門財富的藏寶圖的這個秘密,最初就是從聽風樓被賣出。
這些暫且不論,如今坐在一起喝酒的三人話題中心還是相思坊。
“相思坊是打算和我們合作?”高門雖然看著五大三粗好像沒什麼腦子的樣子,他日常的行事也的確給人一種沒多少腦子的錯覺,可實際上能坐到左護法這個位置,他當然不可能隻憑武功。必要的時候,這粗人的腦子也是能動一動的。
相思坊和孤鶩教本就沒有多少交情,她白無暇巴巴的免費給他們送來一條重要情報,還是在他們教主今日還剛打了淩若水的臉,給了她難看之後,白無暇這示好自然是在試探雙方是否有合作的可能。
“她們相思坊的爭端暫時與我們無關,看戲就好,但是袖刀門既然已經出動,那咱們收攏臨州教中舊勢力的進度也要加快了。他們怎麼說都是正經的官麵勢力,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幾分,等他們到了,很多事就不好做的太顯眼了。”羅舒輕敲桌麵,向梅子酒問道:“我們在臨州的堂口都整合完成了嗎?”
“大框架倒是都已經搭起來了,就是......這血肉填充就要之後慢慢做了。”梅子酒歎息著又飲了一小口杯中酒,哎,還是沒錢呐!一文錢難倒英雄漢,這話果然沒錯。
雖然隨著孤鶩山的名頭重新立起來,各方的孝敬也逐漸送了過來,但是隨著各堂口漸漸重新擴出去,用錢的地方也多,到底還是緊巴巴的很。
“儘快,繡刀門一到,新官上任那三把火必然是要燒的,這麵子我們也要給唐狂,到時候在繡刀立威的那段時間,各方勢力必然是要蟄伏,所以該搶奪的利益和地盤,最好在唐狂到之前先分配停當。”說著羅舒又從懷裡摸出一疊麵額不等的銀票,差不多也有五千兩向梅子酒推去。
“這些帝都的大老爺們,推諉拖延的技術是一等一的,他們乾什麼事情都喜歡再三思量,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唐狂就算已經啟程,速度也必然不會快,等他們這麼一路花兩個月到臨州,咱們幾家可是該分的都分了,該吃的都吃到口了......嘿!老梅你打我乾嘛!”高猛正說的起勁,猛然被梅子酒的折扇敲了下腦袋。
“咳!要交代的就這些事了,你們慢慢吃。”虛咳了一下,用手掩去了嘴角的笑意,羅舒就當自己沒看見梅子酒又重重的敲了幾下高猛的腦殼,轉身回去自己房間了。
讓他口無遮攔,活該受點痛。
“蠢貨,蠢貨,你這蠢貨會不會說話,”腦殼被梅子酒敲的?響的高猛才意識到,自己剛才還在說那些朝廷中人吃屎都吃不到熱乎的,這會兒自己又說了該吃的都吃到口了,這這這......這豈不是就說自己吃的是屎?
“教主,堂口再急也沒你婚事急,這五千兩老梅我給你放聘禮裡去了。”身後忽然傳來梅子酒的高呼,剛走到房門口的羅舒腳下一個輕微的打滑,然後開門飛快的進去了。
進屋之後,羅舒習慣性的往窗口方向望了一眼,很快又收回視線。
.....
“蝶娘,你怎麼這麼看著我,我身上有哪裡不對嗎?”一大早沈如妤已經不止一次感覺到蝶娘的視線在自己身上落下了,而且不是平常看人的那種視線,而是那種驚訝困惑有猶豫夾雜的奇怪眼神。
難道......蝶娘看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