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我是好人II(1 / 2)

第049章 我是好人II

“胡說八道...”祁伯裕駁斥道:“為天下君主就該有天下君主的樣子,那木工乃是賤籍所做,堂堂天子不務正業,偏偏喜歡奇淫技巧,若是老夫在京城,也要彈劾陛下的不是。”

“你胡說八道...”陳操也反駁了祁伯裕的話:“我問你,若是有人說祁大人下值之後喜歡玩女人是不務正業,有失風化,不該為官,那又如何?”

祁伯裕冷眼看著陳操:“我大明官員士子狎妓乃是一件雅事...”

“哈哈哈...”陳操仰頭大笑,然後盯著祁伯裕道:“你個小小的尚書就談是雅事,皇帝做就是昏君誤國,你說你們,製定的什麼兩套標準?你先彆急著反駁我,”陳操擺手:“陛下被你們壓製的太久終究會爆發,所以,想必定然是太後在後麵操持,默認了魏忠賢,否則他一個小小的掌事。如何能混到司禮監的掌印,還能代替陛下問政?”

祁伯裕臉色一變,陳操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般讓他一下從昏懵中醒來,陳操見狀接著道:“所以,魏忠賢必然是代替陛下與你們爭鬥的人,你們若是有自知之明,想和平共處不難,若是步步緊逼,嘿嘿...”說著陳操搖了搖頭:“祁大人啊,陳某不是危言聳聽,是為看在同為儒家人份上,特來提點你的啊...”

“你還有良知?”祁伯裕斜睨著陳操。

陳操點頭:“自然有,若是沒有良知,不是和你說大實話,我來都不來,順帶找人誣陷你信否?”

“哼...”祁伯裕說著不開口了。

陳操也不想和他多說,畢竟這老家夥是東林黨一派,要是說多了他透露了出去,吃虧的還是自己:“不要想著海貿一事,操江水師參與海貿那是必然的形勢,不然如何養活那些兵,還有,我既然敢光明正大的參與,你就得知道我身後有哪些人支持,祁大人,彆怕,往高處想,官有多高就往多高想,爵位多高也一樣。”

祁伯裕表情很是震驚,陳操今日敢對自己說這些話,想來定然是有所依仗,而且根本不怕自己通知京城那邊,那他剛才所講的話也肯定有來頭,想了想便道:“陳操,你以為呢?”

“我以為?”陳操轉身看著祁伯裕:“老大人啊,您都五十多了,你又沒有人王尚書那般的風評,若是我是你,定然要以安享晚年為重要啊,免得後麵牽連後世子孫...”

祁伯裕良久沒有開口,陳操見狀要走,他才開口道:“難道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並沒有,”陳操搖頭:“就看怎麼做了。”

祁伯裕起身撫須:“你為何這麼做?”

“我是儒家學徒...”陳操打開大堂門走出去,最後大聲道:“祁大人,我是好人...”

陳操走出兵部衙門,轉頭朝著趙信道:“回頭告訴船廠,放心大膽的造大海船。”

“大人,已經沒事了?”趙信好奇。

陳操上馬:“當然,要是老家夥反對,我話還沒說完就得趕我走。”

陳操出得奉天門官街,策馬就去了沈莊玲的鋪子,和其雲雨一番之後,才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這男人都是用跨下想事情還是真事,”陳操猶自道:“趙信,你先回去做事,我去一趟白府。”

...

上次事情是陳操不對,太急了沒讓人把話說清楚以至於產生了誤會,今兒個陳操是特地來賠罪的。

然而...

“大人請回吧,我家小姐吩咐了,不見大人。”守門的侍女出來朝著陳操解釋著。

陳操可不是善茬,當下就急了:“你去告訴白玉蘭,我手中有她姐姐的文書,今日是來提親的。”

“小姐說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雖然大小姐的事情很糟糕,但她嫁給誰還得讓我家老爺做主。”侍女又道。

我擦...

這擺明了有備而來,陳操覺得事情不好了,便點頭:“我知道了,回去告訴你家小姐,就說我陳操還會再來的。”

第一次吃閉門羹,陳操感覺很奇怪,想了想便策馬離去,剛剛到府上,就見張鳳年走來:“大人,有人找你,說是從山東來的。他有這個,”說著將陳操的腰牌遞過去:“錦衣衛護送過來的。”

“山東?”陳操皺眉,接過腰牌,自己在山東除卻仇人一大堆外,認識的就隻有翁美芯了:“難道,算了,帶人來見我。”

來人是一個中年漢子,一身短打,皮膚黝黑,腳上纏著束帶,想來應該是做工,不過他身上有股子土腥味,陳操便能猜到他的來曆:“漕幫的吧?”

中年漢子朝著陳操拱手:“草民翁林誌,見過陳大人。”

“翁?翁美芯是你什麼人?”陳操皺眉。

翁林誌拱手:“那是我家小妹...”

“難怪,怎麼了?說吧,來找我什麼事情...”

翁林誌拱手:“陳大人,草民今日前來,是想請陳大人救命的。”

“除非翁小姐出事,否則你們漕幫的事情我不管。”陳操說著便將自己的腰牌放進懷裡。

翁林誌說著便跪了下去:“陳大人,確是我家小妹,但此事與陳大人瓜葛太多,家父思來想去,隻有請陳大人救命了。”

“美芯怎麼了?”陳操心中一緊,他猶自記得上一次從山東離開之後翁美芯被任城衛包圍的事情,雖然後麵與他們一乾人做了交易,但翁美芯的遭遇具體他還真不知曉。

翁林誌道:“小妹被抓了,按律判了秋決...”

“來人,去把趙信找來...”

...

第二天傍晚時刻,趙信才匆忙進了陳操的府邸。

“大人,查到了,”趙信手裡有不少公文:“這事情還真跟咱們有關係。”

“細細講來。”

趙信將公文攤開道:“大人,漕幫內訌,潘友榮在整翁時階,翁時階的仁堂現在被堵在了濟南,就連翁時階也被漕運總督衙門請到了淮安,”說著盯著陳操道:“翁小姐因為上一次的事情被說串通馬賊,證據確鑿,已經被關押在了兗州府衙,據北直隸的兄弟彙報,不日押往濟南,然後秋決...”

陳操眼神冰冷,看著書桌上的公文:“這件事情很蹊蹺,去把翁林誌找來,咱們對一對。”

翁林誌住在城內客棧,聽聞陳操要見,趕忙跟著趙信一起,這次會麵的地方卻是陳操家中的大堂內,人隻有他們三個。

陳操拱手:“翁兄,美芯的事情就是我陳操的事情,先前出於謹慎,不得不提前了解一些事情。”

翁林誌拱手:“草民曉得,曉得。”

“事情的大致我已經知曉了,咱們開門見山吧,我有意扶持你們仁堂做漕幫幫主,若是你爹不願意做,我可以讓你上位。”陳操說著抬手,阻止了翁林誌插話:“先不用歡喜,潘友榮敢整你們,說明義堂的錢家也是他們那一方的人,要想讓你們仁堂上位,阻力不小,不知道翁兄現在手下還有多少漕幫幫眾可以使喚?”

翁林誌站起身,很是恭敬的朝著陳操行了禮:“不敢欺瞞陳大人,草民現在手下的仁堂兄弟還有百餘名心腹可用,其餘的,不是被帶去了淮安,就是反了其它兩堂。”

“嗯...百餘名。”陳操心底有了數:“這些人你得找些個死士才好,有大用。”

“還請陳大人先救我家小妹。”翁林誌有些急切。

“你不說我也知道,美芯有恩於我陳操,自然是她的命要緊”說著陳操盯著趙信:“你以你南鎮撫使的身份拿著公文親自去一趟濟南,以咱們錦衣衛的名義提調翁美芯來南京受審。”

“大人,屬下擔心濟南那邊不肯放人。”趙信皺起了眉頭:“還得有一個萬全的由頭。”

“他們不是說美芯串通馬匪嗎?”陳操冷笑:“咱們南鎮撫司管的就是這個,天子親軍辦事,需要給他們說清楚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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