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釣魚(1 / 2)

小環藏不住心事,介紹到一半就停了下來。

“少爺,我們把三少奶奶留在濮園裡好嗎?奴婢聽外人說,靖東侯對三少奶奶傾心已久,舉辦詩會便是想投其所好,借此機會接近於她……”

話說到一半,小環自覺不妥,馬上閉嘴。

因為陸晚禾再怎麼說,也是自己的主子之一,通過一些風言風語妄議主人可是大罪。

“怎麼?你擔心她們藏有私情,乾柴烈火?”

許清淡淡一笑,合上了車簾,語氣中包含著幾分不屑。

“靖東侯把濮園的地契交給陸氏,本就是一個見麵的借口,他這麼想見,為什麼不要他見?”

“啊?”

小環愣在原地,眼神有些迷茫,搞不清自家少爺是怎麼想的。

“這三房自入我許府後,兩年未曾與我見麵,有什麼感情基礎可言?既然她有出軌的謠言和可能性,我肯定要試她一試。”

許清的眼裡,透著一股異樣的冰冷。

下毒之事還未查清,重活一世,他可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掉了。

所以他要趁著這件事來驗證陸氏,看其有沒有勾結外人,謀害親夫的動機。

如若不是,再往下說。

小環看著與往日不同的許清,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冷顫。

落水前的少爺,會想這麼多嗎?

現如今看來,少爺好像真的不一樣了,骨子裡像換了個人一般。

……

許清剛回到許府,就聽到了許老太太催他去請安的消息。

小環把路引到大院,二人迎麵撞上了滿臉愁容,在庭院裡來回踱步的海大富。

“哎喲我的天老爺!少爺,你可算回來了。”

海大富檢查了一遍許清的身體,確認他安然無恙後,才敢放下心來。

“老夫人聽到您大病未愈,又出了門,差點沒把奴才趕出去。您說您好端端的,去濮園湊什麼熱鬨?”

許清笑了笑,“我聽人說濮園詩會很有意思,便想去長長見識。”

“那舉辦詩會的靖東侯能是什麼好人?再說了,後院裡的少奶奶都有問題,您怎麼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有所懈怠呢……”

海大富眼角的餘光,掃到了清秀俏麗的小環,急忙停住了嘴。

後者正豎起耳朵,好奇的望向他。

海大富自知不能深講,便岔開了話題,“算了,您回來就不提這茬了,老夫人等您很久了,聽說是得到了宮中的傳話。”

見海大富小心翼翼的模樣,許清的心頭生出了幾分好奇。

自他穿越至今,還沒一人提過他姑姑的名諱,究竟是宮裡的哪個大人物,能讓這些下人們如此恭敬。

“宮裡?是我的那位姑姑嗎?”

“是的。”

許清見疑惑的問道:“我的那位姑姑是宮裡的……”

“咳咳。”

海大富重重咳了兩聲,接下來的聲音出現了少許的顫抖。

“少爺,院裡人多耳雜,小的也不敢有所非議……不如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您讓您院子裡的丫鬟說給你聽吧。”

許清沒想到海大富會拘謹到這種地步,便沒再為難對方,點了點頭。

……

後院主廳裡,許老夫人正坐在主座上凝神品茶,站在她身邊一眾的丫鬟奴婢低垂著著眼簾,目視地麵,皆不敢言語。

房間內雖有炭盆取暖,氣氛卻冷的如同冰窖一樣。

“清兒呢?”

一炷香的時間,許老太太問了三遍許清的消息,足以看出這位老人對孫兒的疼惜愛護之情。

站在門口的丫鬟微微躬身,態度端正的答道:“回老太太,海總管已經去門口接了。”

“唉。”

老夫人默然片刻,幽幽的歎了口氣。

“奶奶。”

許清人還未到,聲音便從屋外傳來,點亮了老夫人那雙渾濁的眼眸。

老夫人喜笑顏開,“寶貝孫兒,回來了就好。”

許清走進屋內,挑了張相近的椅子坐了上去。

“奶奶,我就是出門看了個風景,沒必要生氣。”

“好好好,我不生氣。”

許家老太太看著自家孫兒,是越瞧越喜歡,早已將今日的不快拋在了腦後。

過了許久,老夫人才想起了正事,伸手指向案桌上的書信。

“家裡已把近日的情況送到了京城,你姑姑知曉你失憶的事情後,就派信差把這封信送了回來。”

許清伸手將信封取來,發現信封內有張顏色微黃,紙紋並不明顯的信紙。

信紙上的字體娟秀,妍麗多姿,似是出自一名女子的手筆。

我夫:

京城事多,家中的情況我已明了,不日便下江南。

霜序。

許清盯著這句話看了許久,納悶的問道:“這是我姑姑寫的嗎?怎麼開頭的稱呼卻是我夫?”

“咳……少爺。”

海大富稍稍向前一步,為許清講解困惑,“這封信出自於大少奶奶沈氏之手,說明其本人要啟程回府了。”

大少奶奶?

許清皺著眉頭思索了片刻,才記起來自己還有一位大房正妻,是當今宰相之女,地位崇高。

“好了,霜序回來老身也就安心了……清兒留在這喝會兒茶吧,萍兒,扶我回房。”

“是。”

許清行完禮,目送著老夫人離開。

老太太的身影剛剛消失,海大富就靠了過來,一臉謹慎的提醒道:“少爺,雖然您已失憶,但小的仍建議您最近妥善行事,最好不要出什麼差錯。”

“為什麼呀?”

許清滿是不解的看向海大富。

自己不是素州城裡有名的紈絝子弟嗎?

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街溜子,怎麼會被人勸著收起性子,做一個好人?

“少爺您失憶了,可能對大少奶奶的事情沒什麼印象。”

海大富清了清嗓子,似是怕許清聽不太清,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少奶奶可不是一般人,若她回來了,後院裡的一切事物都得經其點頭才行。”

“正妻這麼拽?”

海大富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沈氏當家做主,那是老夫人和您姑姑都同意的事情,等您見到她就知道了……大少奶奶光是站在那裡,就能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有這麼誇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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