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此時,茶樓外頭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我二哥哥呢?他人呢?不是說他吃多了酒下樓時摔斷了腿嗎?”
這一道熟悉的聲音讓李恪行瞬間便清醒了幾分,他這才反應過來,齊王沈達早已不知去向,屋子裡隻剩下他一人和一個守在門口的護衛。
李恪行站起了身子,想往外走,被護衛一把攔下:“殿下吩咐了,李大人醉了,不宜獨自回府,稍後會安排人送您回府。”
縱使是醉了,但李恪行並不傻,此刻
瞧著護衛這副作態,便沒什麼不明白的了。他假意步伐不穩,暈乎乎轉過了身,而後趁著護衛鬆懈之際,猛地轉過身,起腳踹倒了護衛,又大力一掌將人劈暈了過去。()
去你的送我回府!信你我就真的是愚蠢至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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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腳踢開了擋在門口的護衛,一麵急急朝樓下奔去。
李楚玥正站在樓下不知和沈達說這些什麼,沈達似乎急了正抬手拉著李楚玥的胳膊。
“妹妹!我在這!”李恪行高呼一聲,朝著兩人的方向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正拉著李楚玥的沈達,力道之大,幾乎要將他掀翻在地。
“恪行兄,你這是做什麼?本王不過是與縣主說幾句話。”齊王被撞的身形不穩,連連後退,不悅地看向李恪行。
“你們怎麼伺候的!”他瞪大了眼睛,目眥欲裂地看向原本該守住李恪行的幾名護衛。
“殿下,既然微臣的妹妹來尋微臣了,微臣便先告退了。”李恪行咬緊了後槽牙,強忍著怒意,恭敬行禮道。
“來都來了,不如表妹也上樓一同喝一杯吧。”齊王麵色一改,帶著幾分笑意道。
“不必了,我們該回府了。”李恪行出聲拒絕。
他不想同齊王撕破臉,可齊王此次定然沒安好心,他並不蠢,沒道理猜不出來。
先是約他見麵,複又派人去將李楚玥騙來,想做什麼,昭然若揭。
沈達的臉色變了變,看向李家兄妹倆的目光也深沉了幾分。
“殿下,不可輕放,李恪行定然是已經察覺了。”謀士湊到了沈達耳邊低語。
“恪行兄當真要走?”沈達冷冷開口,原本守在暗處的護衛此刻齊齊上陣,將他們兄妹二人團團圍住。
李恪行眉頭一緊:“殿下想做什麼?”
“彆在這動手。”謀士站在沈達身側,適時開口。
沈達點了點頭:“恪行兄誤會了,本王是想派人護送你們回府。”
“不必了,我們有馬車。”李楚玥看向齊王,半點也不想再同他有瓜葛,往後退了幾步,轉身上了馬車,李恪行朝著齊王作揖,也跟著上了馬車。
眼看著李家兄妹的馬車走遠,沈達捏了捏眉心,心中煩躁不已。
今日這事已經被李恪行識破了,若是不成,恐怕也已經得罪了李家。他閉了閉眼,淡淡開口:“既然他們不配合,那便一個不留,栽贓給太子殿下吧。”
護衛們得令,便翻身上馬,一路尾隨兩人的馬車至山路交叉口人煙稀少之處,為首的護衛拔出箭羽,一箭射中了馬匹。
拉著馬車的馬匹受了驚,似瘋了一般朝前衝去。馬車顛簸間,李恪行抱著李楚玥跳下了馬車。
李恪行單手將李楚玥護在了身後,另一隻手拔出了腰間的佩劍,帶著李楚玥往後退了幾步。
他沒想到齊王會瘋癲至此,他方才還在想齊王肯坦蕩放過二人,此事或許還有回轉的餘地。他大可以當作是一場誤會。
眼下,卻不得不承認,是自己識人不清。
他雖不爭氣,卻從未想過使些下作手段,也沒想過真的要把妹妹往火坑裡推。
而齊王此舉,是非君子所為,他日便是做君主,也隻會是個暴君。索性,陛下冊立了譽王殿下為太子。
忽然,不待李恪行反應一道道利箭直直朝他射來。
李恪行護著李楚玥,單手揮劍阻擋飛羽。
但終究寡不敵眾,李恪行的膝頭受了一箭,整個人也不受控地跪在了地上。
“妹妹,是我識人不清,害了你。”他懊悔不已,握著手的劍已經開始發抖,護著李楚玥的手卻並未離開。
“二哥哥,咱們不會有事的,我來之前派人去尋了爹爹。”
李楚玥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李恪行,目光冷冷地看向正朝他們圍過來的齊王府護衛。
殷紅的血液順著李恪行的傷口往外流著,他強忍著疼痛,伸手扯過外袍,將自己的傷口蓋住,又抬腳踩在了地上的血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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