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吼了一句:“不換,給你一刻鐘時間,不然我就動手殺人了。”
瘦子痛心疾首,這個呆子怎麼就那麼死倔呢。
謝昭寧皺眉,忙安撫對方:“好好好,我不動,錢很快就送來了。”
秦晚晚哭得眼睛都腫了,看謝昭寧站在眼前,心中怨恨:“你滾、彆站我麵前,我活著出去就告訴姑母,我要和你解除婚約!”
最後四字提醒了謝昭寧,她抬首望著破廟,又望向兩個不似綁匪的綁匪,一時間恍惚明白過來,下意識就退了出去。
謝蘊自然沒有走,她匆匆走過去,敲響車板,“姑母。”
“放人了?”謝蘊挑開車簾,露出半張清冷的側臉。
謝昭寧咬牙問:“姑母選的綁匪差勁了些,破廟也不合適,當選個懸崖才是。”
謝蘊:“……”
“這個時候才看出來,笨了些。”謝蘊淡淡道了一句,“得了,我讓人收兵回家了。”
“一萬兩呢?”謝昭寧急急追問。
謝蘊伸手,指尖撣了撣她飽滿的額頭:“雇綁匪不要錢嗎?我陪你演戲不要錢嗎?”
得,一萬兩又打水漂了。
謝昭寧肉疼,“姑母,她真的會死心嗎?”
“你表現得心狠些,讓她知曉你心裡沒有她,她若不死心,我也沒有辦法了。”謝蘊語調悠長,“得此佳人,也是你的福氣。”
“福氣給你,你要不要?”謝昭寧翻了白眼,反向握住謝蘊在自己額頭上點點畫畫的手,而後呸了一聲:“姑母又得一萬兩,您走的時候,我的一半家產都是你的。”
“謝昭寧,彆和我哭窮,京城有鋪子,收入不低,對嗎?”謝蘊由著對方攥住自己的手。
少女掌心溫熱不說,力道不重,握著也不難受。
謝昭寧睜著眼睛說瞎話:“沒有。”
“我信你個鬼!”謝蘊並沒有擺起長輩的架子,拂開她的手,撂下車簾,“快去解決,我乏了,要回去了。”
謝昭寧慢吞吞地走回去,謝蘊提醒一句:“你若表現出心軟,你就無法脫身了。”
“知道了。”謝昭寧憋屈地應聲,自己好歹也是一個謝家長子,淪落到欺騙的地步了。
姑母說一聲就可解決她的困境,偏偏要整理這麼一出。
見到胖子,她說道:“人放了,若不然我的人圍過來,你們三都得死!”
“你不救她了?”胖子反問。
謝昭寧說道:“救是要救的,但也要將你們繩之以法,我不會在意她的性命。所以,放還是不放?”
胖子皺眉,瘦子拿著刀對著謝昭寧,“她可是你的未婚妻!”
“是表妹,不是未婚妻。”謝昭寧糾正瘦子的說法。
胖子將刀放在秦晚晚的脖子上,“我殺了她,你也不心疼?”
“你敢殺嗎?殺了她,你們也得死!”謝昭寧長身玉立,不為所動。
瘦子哆哆嗦嗦放下了刀,胖子也在猶豫,千鈞之際,謝昭寧撲了過去,一腳踹開瘦子,胖子見狀也丟了刀,演戲點到即止。
謝昭寧解開秦晚晚身上的繩子,秦晚晚抬手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謝昭寧,我恨透你了。我們一起長大,十多年的情意比不上你才見一麵的姑母。”
打完以後,她就哭著跑出去了。
看戲的胖子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頰,與瘦子對視一眼,兩人瑟瑟發抖。
謝蘊走進來,遞給胖子一千兩,“記住,此事從未發生過!”
“您說得極是!”胖子眉開眼笑,接了銀票就拉著瘦子離開。
謝蘊掃了一眼謝昭寧:“臉疼嗎?”
謝昭寧悲傷地點點頭!
謝蘊含笑:“活該!”
馬車將秦晚晚送回秦家,謝蘊與謝昭寧一起回謝家。
馬車停在府門口,大夫人便已出來了,見到謝昭寧,眼中神色變幻。
謝昭寧下意識將謝蘊擋在身後,自己上前行禮,未及起身,大夫人一巴掌抽在她的臉上:“謝昭寧,那是你的表妹,你怎麼可以那麼對她。”
謝蘊麵上的笑容止住,當即伸手將人拉過來,道:“大嫂,入內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