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本來打算自己開工作室,最後沒架住那個號稱要替他出二點五個億的**公司。
去公司的路上,李光宗多次強調:“這怎麼能說人傻呢,說明他們有眼光……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可搶手了。圈裡現在都在傳一句話,得邵爹者得天下。”
邵司現在就是行走的口碑,哪個公司和他簽上約——那真是,像買了塊金字招牌一樣。
邵司緩緩睜開眼:“拜托你用腦子想想,他得跟我簽多少年合同才能回本?”
李光宗:“不是說沒有期限想走就走嗎。”
“你看,傻不傻。”邵司道,“那我要是簽完,拿到錢沒幾天就走了呢?……不是,這都不能算傻了,可能是智障。”
李光宗一拍大腿:“我說呢,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你這樣一說——是啊,他們智障嗎?!”
邵司閉上眼,沒再理他。
李光宗嚷了一會兒,發覺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你這就睡了?這就又困了?”
他抬起手腕看看表,難以置信道:“爸爸,你才剛起床不到十分鐘,而且今天我中午十點整過來接的你,就是怕你早上起不來床。”
“……”邵司皺皺眉,調整了一番靠枕的位置,道,“那能怪誰?”
提起這個邵司就想冷笑:“你要是像我一樣,大晚上有人非得跟你擠一張床睡,抱著睡就算了,還動手動腳,大半夜摸我屁股——彆不敢相信,這就是你男神。”
李光宗一臉被雷劈過的表情,實在是沒辦法把‘摸屁股的小流氓’和心目中高大帥氣英俊的男神形象聯係在一起,他張張嘴,最後隻能發出來一個單音節詞:“啊?”
“啊什麼,麵對現實吧,你男神就是個流氓。”
昨天晚上,大約半夜十二點,邵司跳起來和顧延舟打了一架。
顧延舟挺無奈,隨便接了幾招之後就想抱住他:“祖宗,彆鬨,我下麵都快硬炸了。”
邵司站在床上,趾高氣揚地將枕頭抓在手裡:“哦,意思是要我負責是不是?自己回房間擼去。”
李光宗聽得瞠目結舌。
邵司以為他家阿崽跟自己站在同一個陣營,接下來就應該附和著他來一句‘是啊,沒想到他居然會這樣’。
然而,李光宗噎了半天,隻說:“你們還沒……進行到最後一步啊?”
邵司沒聽明白:“什麼?”
“上/床啊。”李光宗一臉理所應當,“沒嗎?你們還是不是男人。”
邵司:“……”
李光宗思維跳躍:“他不行,還是你不行?……不可能是我男神,我男神都快硬炸了。”
邵司輕輕抬腳踹了一下他的椅背:“你才不行,被他摸得,我也很硬啊。”
邵司踹完,收回腳,又抬手捏捏鼻梁,說出了自己近日來的擔憂:“其實……是我怕弄疼他。”
李光宗太陽穴狠狠一跳:“……?”
這人在說什麼?
李光宗剛才正好在刷微信朋友圈,這會兒趕緊退出去,預感到接下來可能邵司要說出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他三兩下點開顧影帝的聊天框,不假思索地按下錄音鍵。
果然——
他邵爹真沒讓他失望,接下來說的這番話,可以稱得上是很牛逼了。
“不是說第一次做都很疼嗎,”邵司一本正經道,“我上網查過了,我插/進/去,他肯定受不住。”
李光宗手抖了一下,差點把手機甩出去:“臥槽,你是認真的?”
邵司麵不改色地睨他一眼。
李光宗啞口無言,也不敢直接跟邵爹懟起來,隻好默默地將頭扭回去,鬆開錄音鍵,看著那個時長為六秒鐘的錄音發了出去,心下百感交集。
……真是非常同情顧影帝。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這樣做很不禮貌,但是他真的很想笑。
李光宗捧著肚子狂笑一陣,邵司隻把他當傻子看:“你有病吧,能不能安靜點。”
李光宗‘哎呦’了一聲,然後憋了會兒,最後實在是沒憋住,又噴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插/進/去受不住哈哈哈哈,我不行了,我可能要被你笑死了。”
邵司:“……”
在兩人說話間,窗外景色飛馳而過。
冬天,路邊的灌木叢樹葉有些都已經乾枯,隻留下灰褐色的枝乾,除了路邊一排排山茶花開得正豔。
邵司被李光宗笑得睡不著,心情頗為煩躁地眯著眼,望向窗外。
保姆車正好開到十字路口,遇到一個紅燈,緩緩停了下來。
順著看過去,馬路對麵是所公立小學。
僑安小學。
校門邊上刻著兩行字,智周萬物,道濟天下。看起來應該是校訓。
孩子們上午第三節課下課,熙熙攘攘的吵鬨聲和歡笑聲充斥著整個校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