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回奔走,在操場上玩遊戲打鬨,正是花一樣的年紀。
邵司撐著腦袋,不禁回想小學的時候,自己都在乾些什麼。
係統神出鬼沒道:[不用想了,你當時忙著和暗示學生家長送錢的班主任鬥智鬥勇。]
[……]邵司有點同情自己,[我以前真是個沒有童年的孩子。]
係統駕輕就熟地翻起舊賬來:[你有個屁的童年,好不容易心臟病好了,能跑能跳了,又開始嫌這個累那個麻煩。你的童年就是趴在課桌上睡覺。]
說到這個,邵司想起來個事兒:[我媽這兩天是不是回國了?]
係統:[此話怎講?]
邵司:[她前幾天莫名其妙微信上給我發了一句……潑出去的兒子嫁出去的水。]
[這話是不是顛倒了?]
[沒倒,原話。]
係統:[這就……有點耐人尋味哈。]
邵司:[我給她打電話她也不接,我爸電話也打不通……這兩個人又在搞什麼。]
說話間,紅燈跳了兩跳,緊接著黃燈亮起來。
邵司正要收回眼,餘光卻瞥見從學校旁邊——一個陰暗的小巷弄裡緩緩走出來一個男人,那男人站在垃圾桶邊上,垃圾桶看樣子是被哪個淘氣包給踹過,整個桶身往旁邊斜著歪了兩度,整日風吹日曬的,桶身都掉了很多漆。
他渾身上下捂得嚴嚴實實,從帽子到口罩……甚至連墨鏡都帶著。
隻見那男人隨手扔進垃圾桶裡去一團什麼東西,然後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兩眼,最後挺直了肩背,抹一把鼻子,往反方向走了。
模樣有點邋遢,但個字倒是挺高的。
大約一米八左右,穿著一身黑。其他的,邵司離得遠,看不太清了。
“看什麼呢?”李光宗整理好等下要用的合約資料,扭頭伸手遞給他,“既然睡不著,先把這些看了,這是我初步理出來的條例要求,如果還有什麼問題,等下到了那邊再提。”
於是邵司收回眼,接過資料,隨手翻了兩下:“哦。”
如果說一開始他對這個新公司的領導人,邵司持著‘這人是不是智障’的態度,那麼在見到顧鋒的那一刻,他真是沒什麼想說的了。
無話可說。
顧鋒作為‘騰躍娛樂’最高執行總裁,平時忙得神龍見首不見,這天卻是一大早就到了公司,在會議室裡不知道準備些什麼玩意兒。
等邵司被前台小姐帶到會議室門口,一推開門,一聲‘砰’的聲響,邵司再睜開眼,從頭到腳都掛滿了五顏六色的彩帶。
邵司皺起眉:“……”
顧鋒把手上已經放完的拉炮遞給助理,伸手道:“弟妹好,歡迎加入我們騰躍這個大家庭。”
助理接過顧總的話,繼續道:“你們這邊提出的要求,我們剛才已經全部看過了,完全沒有任何意見。公司您想來就來,劇本想接就接,您不嫌麻煩的話可以跟我們報備一聲……我們這邊對您完全沒有任何條約束縛。”
這樣一副‘公司是你家,你就是我們公司老大’的感覺,讓邵司感覺有點微妙。
助理還想繼續說,邵司卻擺擺手道:“等等,幾個意思?”
他看著顧鋒的眼睛:“顧延舟跟你說什麼了?”
顧鋒還沒來得及狡辯:“沒……”
“得,顧總,我也不管你那位流氓弟弟跟你說了些什麼,但這事咱們要是談成了,合同條例還是按照行規來。”邵司抬手摘下頭頂上幾根花花綠綠的彩帶,走上前兩步,毫不客氣地坐下道,“我不喜歡走h0u'me:n。你要願意,我們就當不認識——客觀地聊聊合作的事。”
邵司跟顧鋒坐在會議室裡談合同談了大概兩個多小時,最後談得挺滿意。
要他自己搞工作室——自由是自由了,想想還是太麻煩。
顧鋒這邊,邵司也不會吃他吃得太狠,屬於各自退讓一步,大家雙贏。
這場‘談判’談下來,顧鋒對邵司的印象轉變了很多。
他弟這回找的……還真是個有意思的人。
出公司的時候,顧鋒問他要不要一塊兒出去吃頓飯,奈何邵司隻想趕緊回去補覺,直接拒絕了:“改天吧,我有點困。”
等邵司打開門,低著頭在玄關處換鞋的時候,冷不防被人從後麵抱住,二話不說就將他往門板上按。
邵司拖鞋都沒穿好,踉蹌兩下,赤著腳踩在地毯上。
——這個懷抱太過熟悉,不管是那人身上的味道,還是衣料下靜靜蟄伏的肌肉線條,邵司不用抬頭看就知道是誰。
“顧……”
他隻來得及叫出一個字,顧延舟低頭便吻了上來。
顧延舟的吻一直都比較溫柔,邵司能感覺得出來,每次隻有吻到後麵,呼吸越來越粗重,他才會控製不住力道。
而且顧延舟一般都會在事態失去控製的最後一秒,抬手輕輕捏著邵司下巴,強迫自己離開他。
然而這次顯然和之前都不太一樣,沒過幾秒,邵司就感覺到下唇被顧延舟狠狠咬了一口——他甚至都嘗到了一絲血腥味。
顧延舟鬆開牙齒,又伸出舌尖舔.弄被他咬出血的小傷口,道:“是誰說的……你插/進/來,我肯定受不住?嗯?……誰插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