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剛想說‘那我先吧’,就聽顧延舟就補了一句:“反正你手氣差。”
“……”
手氣差了近乎一個月的邵司這回終於骰到一個“六”。
他將手機揣回兜裡,嘴角略微上揚,衝顧延舟笑了一下:“話不要說太滿。很久沒開,感覺有點生疏,你多擔待。”
顧延舟係上安全帶:“您謙虛了,不是號稱閃電車神嗎。”
邵司一腳油門差點踩過頭:“……什麼狗屁,你哪兒聽來的。”
“咱兒子說的,”顧延舟似笑非笑道,“他說你當初剛考到駕照,在朋友圈炫了一波,給自己取了個羞恥到不行不行的外號。”
邵司咬咬牙:“……”李光宗。
“不過今天那孩子反應真挺反常的,”顧延舟回複了一個工作郵件,然後道,“看著不像是沒有原因就突然發病。”
前方路口正好遇到個紅燈,邵司踩下刹車,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輕輕隨著音樂點了兩下:“我也在想。為什麼徐桓揚一說話,她就變成那樣。”
“徐桓揚這個人,挺古怪。上次跟一個製片人談事情,聊到過他。”
“嗯?”
顧延舟道:“他不開演唱會,所有專輯的製作都用自己固定的班底,而且那些人從來沒有公開露麵過。換句話說,他的歌從創作到發布,都是一個謎。”
尤其是那位製片人聊到最後,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說了一句:“老實說我都懷疑這歌到底是不是他唱的了,彆是假唱。”
次日,邵司跟李光宗講到這個假唱的猜測,李光宗差點沒跳起來打他:“不要這麼說歌神,人歌神是樂壇一股清流!”
邵司坐在後座,邊換衣服邊道:“哪兒清了,還清流。”
李光宗急得有點上火:“歌神不可能假唱的,而且拍攝那天你不也聽到了嗎。他演唱會那是以前出過一次車禍,好多年前了吧,意外事故。後來雖然康複了,不過這幾年身體一直不太好,開演唱會需要消耗太多精力,他撐不住。”
“車禍?”
“是啊,不然你以為他為什麼那麼晚才出道,”李光宗道,“車禍耽擱了兩年,出道以後也是安安靜靜唱歌,這次拍廣告還是製作商求了好久才——喂喂喂你乾什麼,好好的tu0'y-i服不要脫得那麼色.情,你能不能先把上衣穿上再脫褲子?”
邵司裸.著上身,正在解褲帶,沒理他,隻道:“你害羞什麼。”
李光宗:“……我怎麼感覺你又在質疑我的性取向。”
邵司:“你的感覺沒錯,我是挺質疑的。”
“對了,我是不是還沒跟你說,”李光宗想起今早收到的郵件,轉言道,“昨天那個試鏡,過了。”
邵司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又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想過自己能過:“過了?”
“是不是很驚喜?”
“……這是真找不到人了?講真的我不太適合這個角色,”邵司伸手道,“算了,通知呢,我看看。”
李光宗道:“你還是彆看了吧,那個方導說話特彆難聽。通過就通過了,非要再補上幾刀,說什麼你還差得很遠,破例給你一次機會啥的。你這次進組,日子應該不好過。”
這兩位都不是好惹的主,方導嘴毒慣了,邵司那就是個大爺。合作起來指不定會發生些什麼事情。
不敢想。
頭疼。
“今天咱要拍的那個廣告,你看劇本沒有。”李光宗把一疊卷成圈狀的劇本扔過去,“你肯定沒看!不能因為人家是跑步機廣告就連劇本都不肯看啊。老老實實看劇本,方導那邊我來聯係,你就彆操心了。”
邵司將那疊紙壓平了,擋在手機後麵,一邊打開遊戲一邊麵不改色道:“我當時就跟你說過,不想接。”
李光宗:“……”
邵司又看了一眼封麵:“讓我放一架跑步機在家裡,不如殺了我。”
李光宗暗自腹誹道:顧影帝家裡兩台,也沒見你z-i'sa。
而另一邊,顧延舟剛上了妝,正要去攝影棚,陳陽便急急忙忙地推門進來:“延舟,王警官找你。”
顧延舟還沒來得及起身,王隊擺擺手:“沒事,你坐著吧。我這次過來就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來得突然,沒有提前告知你,打擾了。”
“不打擾,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您儘管提。”
“我們最近在查的案子,想必你也應該知道一些。”王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將手中的文件袋遞過去,“你先看看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