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隊收到加密文件的時候,正在醫院裡。|
手機剛震動兩下,他便警覺地拿起來看,看到邵司和顧延舟兩個人正在分彆給他傳輸文件。
“什麼東西?”王隊直接撥電話過去問,“你們給我發的什麼?”
顧延舟道:“噢,也沒什麼,就是徐桓揚和朱力這兩個人手機裡的內容備份,你隨便看看就行,我們也不知道有用沒用。”
顧延舟這個語氣,聽著就像在說‘今天吃了什麼’一樣。
王隊卻是被這句話裡的信息量給震住了:“等等,你說的是,他們倆個……的手機備份?”
顧延舟道:“嗯。深究起來算侵.犯了彆人**,不過現在這是特殊情況,希望能夠酌情處理。”
王隊立即把資料轉交給其他部分,專門總結分析跟進。對於這個消息,他又是驚又是頭疼:“你們真是亂來。”
顧延舟道:“不客氣,不過是略儘綿力。”
王隊:“……”
況且要是不做點什麼,家裡那位祖宗晚上都睡不著覺。
這事不管能不能成,他們總得試試。徐桓揚再如何戒備,對著兩個娛樂圈中赫赫有名的熟悉人物,也不會起那麼大戒心——這兩人巨星光環太重。
顧延舟說話間,休息室外麵導演已經在叫喚:“還有十分鐘——都抓緊了啊,十分鐘後所有人到齊,彆整天要我催,準備工作提前都做做好。攝像,攝像又跑哪兒去了?”
“行了,那我去忙了,也不繼續打擾您。”顧延舟道,“您也要注意休息,上次見你的時候感覺你精神狀態不是很好,案子雖急,自己的身體也得當心。”
王隊抬眼看了看‘手術中’這三個大字:“嗯,謝謝你們。”
掛了電話,王隊又在走廊裡坐了半天,他連著醫院的無線網,點開剛才那份加密文件。發現兩人手機聯係人裡,不約而同地,都有一個‘他’。
短信記錄裡,跟‘他’往來信息較少,看來是有定期清手機的習慣,問得最多的,還是一句“你在哪”。
不隻是徐桓揚,朱力也常問。
隻是這句“你在哪”孤零零地,無人應答。也許是他們將那人的回複刪除了。
公眾人物。
哪裡會真的把**藏在手機裡。
這些年因為丟手機、修電腦爆發各種醜聞的藝人屢見不鮮。
但儘管這樣,手機,仍然是最貼近人生活一角的地方,沒有人真的能將生活痕跡完全消除。
“王隊,”從走廊拐角急匆匆走過來一個人影,“雷子情況怎麼樣了?還有你傳過來的文件,我們已經開始根據聯係人手機號,繼續往下追蹤定位。”
王隊站起來,歎息一聲:“情況不太樂觀。”
李亞雷被發現的時候,身體極度虛弱,經過那麼多天,再壯實的身體也扛不住。渾身多處重傷,緊急送往醫院經過秘密搶救。
據醫生說:“凶手並沒有對著要害位置下手,他甚至可能是計算好了的,就是想讓他拖著傷、待在暗無天日的陷阱裡,感受生命慢慢流逝的滋味。這是一種比死亡更為恐怖的淩遲。而且我們通過檢查傷口發現,這些傷口之間還有不同的時間間隔——這就意味著,凶手幾次返回過現場。”
聽到這番話的時候,王隊隻覺得從頭到腳,一股涼氣緩緩往上彌漫,最後一直鑽進人心裡。
像是一隻無形的魔爪,一點點收攏,扼住了他的命脈,讓他喘不過氣來。
雷子還是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在警校就表現極為出色。
他還記得,宣誓的那天,這小夥子一身莊嚴的警服,將中指微接帽簷右角前,那把洪亮的嗓音仿佛還環繞在人耳邊,他念誓詞的時候眼裡都閃著光:“恪儘職守,不怕犧牲;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我願獻身於崇高的人民公安事業,為實現自己的誓言而努力奮鬥!”
“……”
“彆擔心,一定會沒事的。”
那人又道:“還有雷子的手機,我們修理過後,發現備忘錄裡麵有這樣一句話。”
——我被控製了。
王隊接過手機,盯著找五個字,沉默著沒有說話。隔了一會兒,才道:“把他人找出來,用最快的時間!我們要知道他在哪,一旦發現,直接逮捕。”
證據多得是,光是那些指紋、DNA、精.液樣本,就夠他判無期了。
隻是這個人行蹤實在詭異,他們跟了徐桓揚好幾天,也沒將人拎出來。
四十八小時後,李亞雷脫離危險。
這一切都在秘密進行當中,李亞雷這三個字,在外界眼裡依舊是失蹤狀態。防止凶手再回山裡去查看自己的‘獵物’,他們在案發地也派了很□□流值守。
王隊喃喃自語:“一定會抓到的,隻是時間問題,很快,很快。”
.
邵司在攝影棚拍完兩套照片,就立馬帶著李光宗撤退了。
這兩個人撤的速度太快,攝影師收拾完東西,,一扭頭人就不見了:“那兩個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