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具師扛著器械從邊上走過去,隨口應道:“這兩個人,出了名的一收工就跑。”
不知道旁人都如何議論,此時邵司癱在後座上:“悶死了,有窗不開,不知道怎麼想的。”
李光宗拐彎之前看了看路況,道:“我們直接回去?”
邵司撐著頭,隨口道:“嗯,回去吧。”
顧延舟前段時間輕鬆得像是放了年假一樣,然而輕鬆過後,之前累積的事情一件件撲過來,忙得不行。經常半夜才回來,邵司有時候睡得迷糊,感覺到有人靠近,伸手摸摸、摸到顧延舟的胸肌,摸了兩把嘟囔兩句又繼續睡了。等他早上醒過來,床邊那個位置又是空的。
然而再忙,隻要顧延舟一有空,就會給他打電話,方便的時候也會視頻。
挺難得,這人工作量都大成這樣了,還能給邵司營造出一種現象:煩人。
對此,池子雋道:“這說明他愛你。我跟你說,什麼男人事業忙沒時間這都是借口,真想著你念著你,怎麼會抽不出時間。顧影帝就很不錯啊,感不感動?”
邵司從果盤裡挑了塊水果,懶得拿手機,直接開的擴音:“感動個屁?他打的又不是什麼正經電話。”
池子雋:“……不是正經電話?那是什麼電話?”
還能有什麼。
一個被困在劇組回不了家沒有性.生活的成年男人,找老婆打電話或者視頻的時候還能乾點什麼。
邵司張張嘴,想說什麼最後還是沒說:“算了,不堪入耳,你還小,等你長大了會懂的。”
池子雋:“……”喂。這麼敷衍的。
“對了,你問我上次錄歌那天,有沒有發生什麼可疑的事情,我回去之後仔細想了想。”池子雋又道,“那天我錄完,下樓的時候,在電梯裡遇到歌神了。”
邵司:“嗯?”
池子雋又道:“當時他們錄音計劃好像提前終止了,出了什麼事情我具體的不太清楚,就記得電梯裡氣氛不太好,朱先生還罵了好幾句,說‘那個人’,歌神讓他閉嘴。然後一直沒再說話。”
池子雋說完,邵司腦海裡隻浮現出來一個全副武裝的人影。
那人站在後院門口,詭異的模樣。
“我可能見過他,”邵司道:“……我見過他。”
池子雋聽到邵司這句沒頭沒腦的話,問:“什麼?見過誰?”
邵司道:“我不跟你說了,先掛了。”
池子雋拿著手機,電話那頭很快變成一陣忙音:“歪?歪?”
這天晚上,顧延舟淩晨兩點多到的家,一身酒氣,看來結束之後還被人硬拉著應酬去了。有些真的是推不開,推了有些人就會認為‘你這人不給我麵子’。
他進門之後在牆壁上摸索一陣,開了客廳的燈,燈亮起來的那一刻,讓睡在沙發上的某團‘不明生物’動彈了兩下。
邵司披著被子坐起身:“回來了?”
顧延舟有點意外,放下外套,走過去,摁著他後腦勺輕輕烙下一個吻,不敢吻得太深,他酒喝得有點多,知道邵司不喜歡酒味:“……還不睡?”
邵司縮在被子裡,抓抓頭發道:“等你。”
他大概也是魔障了。
大晚上放著好好的覺不睡,睡到一半又爬起來睡客廳。
他怕冷所以把被子從主臥搬了出來,鋪在沙發上,沙發才那麼點大地方,壓根鋪不滿,有一大半都垂在地上。也還能湊合,反正他在哪兒都能睡。
“傻不傻。”顧延舟低低地笑起來,光是看著媳婦兒就覺得頭都沒那麼暈了,這人總是有能力輕而易舉安撫他的情緒,也有能力一句話便攪得他“不得安寧”。
他伸手將邵司的頭發揉得更亂:“回房去,我洗個澡就來。要是困就先睡,不用等我。”
邵司‘哦’了一聲,又把被子搬回去。
顧延舟洗完澡,即使擦乾了,聞起來感覺身上總還帶著幾分濕氣。
兩人都很累了,沒功夫鬨。
正準備睡,床頭的手機震動兩下,應該是一條簡訊。
動靜並不大,但是邵司還是輕輕踹了顧延舟一腳:“大晚上的,哪個小情人?”
顧延舟道:“……哪來的小情人,就供著你一個。”
說著,他伸手將手機拿過來,解鎖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上麵寫著:
遊戲開始了。
邵司皺皺眉:“工作?”
顧延舟關了手機:“不認識,發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