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司知道自己喝不了酒,一口都沒碰。他縮在角落裡,吃了幾筷子菜,興致缺缺。隨即將手機擺在腿上,低著頭劃拉兩下,發出去一條消息。
【你邵爹】:舟哥[/微笑],還活著嗎?
顧延舟今天也是慶功宴,影城劇組預計的殺青日期差不多都控製在年前這幾天,推不開,還被灌了很多酒。
邵司在更衣室裡換衣服的時候,正好接到他打來的電話,聽聲音一聽就能聽出來這人絕對是喝醉了。
“媳婦兒,我愛你。”
顧延舟說完,又在電話那頭沒頭沒腦地繼續道:“你大概不知道,昨晚我趁你睡著的時候在你屁股上啃了個牙印——你肯定不知道,你被我乾得暈過去了。”
“……操。”
邵司好幾句臟話想罵,硬生生咽下去,冷著臉問,“喝酒了?喝了多少?”
顧延舟在走廊上吹著風:“沒喝多少,沒醉。還能想你。”
微信發出去半天也沒人應,邵司乾脆找了陳陽,陳陽回得很快:你也在朋來?!那敢情好,延舟喝多了,撒酒瘋呢,我正愁拿他沒辦法。
……
【你邵爹】:他還能發酒瘋?
【陳陽】:發,你過來看就知道了。不過他很少喝醉,喝得差不多就拒,今天也是組裡人太鬨了,說什麼一聲不響地就出櫃了不夠意思,輪番上陣想灌他,每個都說是祝你倆喜結連理敬的酒,延舟就都喝了。
【你邵爹】:傻子啊他。
【陳陽】:可不是嗎。
【你邵爹】:……
【你邵爹】:算了,你們在哪個包間?
“5018?”李光宗喝得正高興,聽到邵司問他話,聞言摸摸腦袋,思路轉過幾個彎才道,“應該在樓上吧,你問問服務員。”
邵司拿了衣服起身就走:“你玩夠了自己回去,彆喝太多,也彆自己開車。乖。”
李光宗喝得有點暈乎乎的,舉著酒點點頭:“好的爸爸。”
邵司以為陳陽說的那話絕對是誇大其詞。
顧延舟雖然在“某方麵”不太靠譜,怎麼說也還是特沉穩的一人,想象不到他會真被人灌醉。結果過去一看,顧延舟還真在發酒瘋。
顧延舟發酒瘋相對而言發得還算理智,就是不停地念叨‘老婆在哪’,見不到老婆還不肯走。
可把陳陽急的,一開始怕打擾邵司,他知道他今天也在組裡拍攝,沒敢打電話。
邵司推開門便看見陳陽跟顧延舟兩個人,一個坐在沙發上,一個站著,大眼瞪小眼:“……”
邵司正要問‘你們乾什麼呢’,陳陽先看到了他,如卸重擔地指著他喊:“你老婆來了,你看看是不是。”
“搞什麼啊。”
邵司關上門,四下環顧兩眼包間裡的‘戰況’,十分慘烈,酒瓶子滿地,桌上煙灰缸裡煙頭都是滿的。他扭頭道:“陽哥你先回去吧,我開了車過來的,也沒喝酒,等會兒我把他拎回去。”
陳陽有些猶豫:“你一個人行嗎?他現在倔得很,誰的話也不聽。就是賴著不走。”
邵司沒說話,徑直走到顧延舟麵前,彎腰,伸手拍拍他的臉:“喂,老流氓。”
顧延舟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邵司鬆開手,往後退了兩步。
“站起來。”
“往前走。”
“轉兩個圈看看。”
“……”
邵司不管說什麼顧延舟都照做不誤,讓走就走,讓停就停。
邵司摸著下巴:“這人喝醉了怎麼跟個傻子一樣。”
陳陽一方麵覺得沒眼看,一方麵又覺得自己剛才努力那麼久沒有任何成效、十分挫敗:“……那延舟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到家後給我發個消息,路上注意安全。”
邵司擺擺手:“好,去吧。”
然後又指著某個喝醉酒的傻子:“——沒說你,你走什麼走,站著彆動。”
顧延舟喝醉了傻到不行,隻聽他一個人的話,也隻想見他。
邵司跟放羊一樣把人趕到地下車庫,隻是掏鑰匙開個車門的功夫,被人從身後抱住,重重地抵在車門上。
顧延舟低頭吻上他後頸,聲音暗啞地喊他:“……老婆。”
邵司一隻手抵在車窗上,皺眉道:“吻就吻,彆他媽咬——嘶,你還來勁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