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
旌旗迎風飄舞。
一支千人馬隊,靜靜的矗立。
一群身穿華麗衣衫的年輕人,正聚在一起,為其中一人送行。
今日。
是齊王李佑就藩的日子。
長孫衝端著酒杯,沉聲道:“齊王殿下,喝了這杯酒,便啟程吧。”
“多謝長孫兄。”
李佑臉色灰敗,說道:“齊州山高路遠,兄弟這一走,也不知何時才會回來。”
長孫衝聽了,臉色沉了下來。
“哼!都怪房遺愛那廝!”
他陰冷的說道:“若不是他從中作梗,殿下又如何會被趕去就藩?”
提及房贏。
李佑頓時怒火衝天。
“房!遺!愛!”
李佑拳頭攥緊,低聲吼道:“我李佑發誓,他日若有機會,必將此賊碎屍萬段!”
他這麼一說。
對麵的一眾權貴子弟,紛紛義憤填膺。
“齊王放心!吾等在長安盯著房遺愛!”
“沒錯!而且還有太子殿下呢,到時候,太子一聲令下,吾等定會讓家族出麵,一起捶死那房二傻!”
“哼!在隴右貴族麵前,他就是一坨屎!”
“房相都保不了他!”
……
哼!太子殿下麼……
李佑望向長安城,心裡一片憤怒。
聖人對太子,已經愈加不滿了,這件事,長安權貴們都看在了眼裡。
自己對太子向來忠誠。
可如今外出就藩,太子竟未來送行……那馬球比賽,竟比自己這個五弟還重要嗎!
人走茶涼。
這句話說的果然沒錯!
李佑正忿忿的想著,忽然看向了城門口,頓時眼睛一亮。
隻見一女子款款而出。
身後還跟著一個胖子,身側則是一名稚童,蹦蹦跳跳的跟在旁邊。
那女子生的貌美。
似是去祭奠,穿著一身白衣。
俏不俏。
一身孝。
女子衣著孝服,愈加顯得身段搖曳,臉蛋素白,讓人看了心生憐惜,恨不得抱在懷裡疼愛一番。
此時。
一眾權貴子弟,也發現了這邊情況。
紛紛餓狼一般盯著那女子。
唯有長孫衝麵不改色,不僅如此,他的眼底深處,竟還隱藏著絲絲厭惡。
頓了一下。
長孫衝臉上露出笑容。
“齊王殿下,這一路山高水遠…不如將那女子喚來,也好在路上解解乏。”
“哈哈!本王正有此意!”
李佑直勾勾盯著芸娘,眼裡邪火大盛。
“這裡離長安太近,待走遠一些再動手,否則,被那些禦史知曉,朝堂上免不了又是一頓聒噪……”
……
另一邊。
賈五陪著芸娘母子,來到墓旁。
蘇定方被大太監召去有事,房贏和高三兩人,已經先到了一步。
芸娘見了房贏。
自然又是一番感謝。
誰也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