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一道身影,正趴在雜草叢生的大樹後,偷偷觀望著這一切。
“房遺愛?房二郎!”
“這女子跑出長安城,竟是為了與他見麵?”
那人低聲嘮叨了一句。
悄悄的轉身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
此時。
芸娘哭哭啼啼的開始祭拜。
房贏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芸娘帶著孩子,給孤墳燒紙上香。
“嗨,五哥!”
房贏用肩膀碰了碰賈五,低聲道:“芸娘來祭拜前夫哥,你真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賈五看著芸娘的倩影,目露憐惜,“這恰恰說明,她是一個重情重義的好女人!”
說到這裡。
賈五的語氣充滿自豪:“倘若他日,我也沒了,她也會如此惦記著我吧。”
房贏大驚:“臥槽!你在立fg!”
心裡一陣涼涼。
完了。
說完這話的人,一般都活不過兩集。
“夫什麼哥?”
賈五一臉茫然。
“閉嘴,你個蠢貨。”一向沉默寡言的高三,忽然t到了房贏的點,冷酷說道:“你剛才說的話是詛咒,說了,往往不會有好下場。”
“什麼?”
賈五臉色一白,音兒都變了。
三哥,你如此毒舌,是因為賈五脫單,你卻還沒找到媳婦兒吧……房贏默默的看了高三一眼。
然後對賈五歎了口氣:“五哥,講真的,你特麼自求多福吧!”
“你,你們可彆嚇我。”
賈五頓時冷汗直流。
房贏咧嘴一笑:“哈哈,我們跟你開玩笑呢。”
“艸!”
賈五擦了擦頭上冷汗。
罵罵咧咧的離開了三人小組。
此時。
芸娘那邊祭拜完畢。
賈五還在為剛才的事情耿耿於懷,拉著芸娘母子先行一步,遠離兩個最佳損友。
熱戀的人都討厭電燈泡。
房贏和高三躺在原地,叼著草根,享受著秋日溫暖的陽光,一片愜意。
忽然。
高三坐了起來,冷酷說道:“二郎,如果剛才你說的,應驗了怎麼辦?”
房贏沉默了。
片刻後,猛地起身站起,低吼一聲:
“追!”
……
與此同時。
賈五和芸娘母子,已經走出了很遠。
“停!”
賈五忽然停下,將芸娘護在身後。
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前方,渾身緊繃,高聲嘶吼一聲:“都出來吧!不用藏了!”
“哈哈哈哈……想不到,你這胖子警覺性還挺高,本王就是出來了,你能如何?”
伴隨著一道囂張的聲音。
道路兩旁半人多高的枯草中,一個又一個身影,緩緩現出了身形。
為首的。
一身蟒袍朱紫貴。
賈五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震驚的望著那道身影,失聲叫道:
“齊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