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
長安城的街道上。
一家三口,背著行囊,站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顯得有些舉足無措。
“老爺,可咋辦啊?”
羅氏歎了口氣,愁眉苦臉:“房二郎不在房府,咱難道還能去封地找人?”
劉仁軌看了看日頭,決定道:“先找家客棧住下來吧,明天再說。”
“好吧。”
羅氏點點頭,轉身摸了摸自家女兒的小腦袋,露出一絲笑意:
“正好,明天給閨女買身新衣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娘,我不要....”
劉小娘子臉紅了下,扭捏的開口。
她十歲的年華,臉蛋嬌美,秀色可餐,妥妥的小美人胚子。
“哎呀,買吧買吧。”
羅氏笑著說道:“好不容易來趟長安,不做身衣服,怪可惜的。”
劉小娘子抬起頭,杏眼亮晶晶的:“娘,女兒又不去相親,打扮那麼漂亮作甚?”
“額,這個,嗬嗬……”
羅氏乾笑了幾聲。
她怕閨女害羞,這次打著訪友的名義,帶著閨女出來去見房贏。
劉仁軌也一臉尷尬,催促道:“走吧,先找個客棧住下來。”
就在這時。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高呼:“劉縣丞請留步!”
聞言。
三口人扭頭一看。
隻見身後房府大門敞開
,管家房成一溜小跑跑了出來,趕到劉仁軌麵前,笑著行禮:
“劉縣丞莫著急走。”
“剛才下人們不懂事,怠慢了三位。”
“我家老夫人,得知您是二郎的故交,趕緊讓老奴將您給請回去呢。”
一聽這話。
劉仁軌趕忙回禮:
“您太客氣了,既然二郎不在,吾等隨便找家客棧住下便是,哪敢叨擾貴府。”
“哎呦,劉縣丞,您這可讓老奴為難了啊。”房成一臉苦色。
“豈敢豈敢。”劉仁軌笑道:“若是劉某一人,自然不會與您客氣,可這同家帶口的,住進房家多有不便。”
說這話時候。
他渾身散發著文人傲骨。
那種若有若無的氣場,給人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覺。
見勸說無效,房成隻能說道:“那好吧,便依您的意思……明日一早,老奴便遣人去封地,將我家二郎給叫回來。”
劉仁軌笑著拱拱手:“如此,便多謝了。”
“劉縣丞客氣了。”
房成趕忙回了回禮,扭頭低聲吩咐仆人:“去,帶劉縣丞去一家上好的客棧,莫要讓他破費。”
劉仁軌一聽,急忙說道:“使不得……”
“哎,您不能再拒絕了。”
房成打斷他,笑眯眯的揣著手說:“來者是客,您若是再推辭
,房家可就丟臉了。”
劉仁軌見狀。
隻能悻悻作罷。
依依道彆後,仆人領著劉仁軌一家,入住了長安有名的客棧。
安頓下來。
仆人自行離去。
羅氏看著昂貴的家具,不禁感歎:“老爺,房家也太客氣了,竟給咱安排了這麼好的客棧。”
劉仁軌坐在榻上,長長喘了口氣:“房二郎定是與老夫人提過為夫,人家這才禮遇有加。”
聽爹娘三句不離房贏,劉小娘子起了好奇心:“爹,房二郎到底是個啥樣的人?”
一聽這話,旁邊的羅氏笑了起來:“嗬嗬嗬,怎麼?這麼想見房家二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