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站在炕邊逗弟弟的崽崽,此時已經跑到土灶台這邊,盯著嘎嘎叫的野鴨子,甚至準備上手去摸一下手感了。
“彆摸,臟的,昊昊月月你們都跑了,弟弟等下滾地上,哭了你們兩個要哄的。”秦墨提醒兩個崽崽。
月月和昊昊看看地上扭動的野鴨,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然後又跑回土炕邊上看著弟弟。
這就是他們一天的工作,吃飯飯,睡覺覺,看弟弟。
秦墨把煮沸的羊奶陶罐端走放在炕桌上,他拿著柴刀砍了一截竹筒,灌入一點水,加點鹽巴攪拌一下。
野鴨脖子拔掉一些毛,手起刀過,野鴨掙紮,血瞬間湧入竹筒。
血被放在邊上等待凝結。
野鴨被放入小木盆,開水倒入汆燙。
木盆端到外麵,拔毛……
桃源村有兩個水井,一個在村頭,一個在村中心靠後。
沈意就在靠後這個水井打水。
傍晚,打水的人在排隊。
“這水位又降了,田裡的水要枯了,什麼時候才下雨,不會真要大旱了吧?”有村民擔心的開口。
另外一個村民接話道:“應該不會乾旱吧,省城那邊前兩天還下雨了,不知道我們這邊什麼時候也下一場大雨。”
“今天老沈家分家,我傍晚看到老沈家幾個夫郎終於開始挑水了,結果你們猜怎麼著。”有個村民壓低聲音開口。
頓時,四周村民豎起耳朵,村裡沒什麼事情,大家都八卦。
“怎麼著,快說,彆賣關子。”有人迫不及待。
有人趕緊問道:“對啊,對啊,快說。”
這個村民得到了足夠多的關注後才壓低聲音道:“之前沈意和秦墨兩個,那每天挑水來來回回上百堂吧,老沈家的田一直水都是最多的。結果,今天老沈家那幾個兒夫郎,孫夫郎,稀稀拉拉總共就挑了十幾二十桶,就坐田頭嘮嗑了。”
“都是懶東西,之前秦墨那可是帶著孩子去下地的,孩子總放在田頭那顆老樹下。”一個村民開口。
另外一個村民壓低聲音道:“那也是沒有辦法,聽說雙生子隻有三個月時,秦墨讓老沈家的幾個夫郎注意一下。結果,秦墨回來時,孩子差點悶沒了。你們說秦墨還敢讓老沈家的夫郎看孩子,不帶著怎麼辦。”
“都是喪良心的玩意,現在你們看老沈家沒了三房做牛做馬會怎麼樣,我們接下來那是有熱鬨瞧了。以前都說我們這些夫郎性格不好,搞得家裡吵吵鬨鬨,我看接下來老沈家是不是還能其樂融融。”有人幸災樂禍。
這些個人看到沈意提著水桶過來,他們停下話頭,開始打水。
有人看向沈意開口詢問:“沈意不都是你夫郎來打水的,今天怎麼是你來了?”
“以前那是沒辦法,十幾畝地我根本沒空顧著家裡。現在,分家了,家裡重活累活自然我這個男人乾。我家夫郎隻要照顧好家裡就行,不用他乾那麼多活了。他肚子裡又踹了,彆又是雙胎。”沈意笑語嫣嫣的開口。
邊上家裡孩子少的人,聽到沈意這話頓時開口喊道:“沈意有空帶你家雙生子崽崽過來玩,我給他們準備好吃的,幫我們壓個床引崽崽。”
“好說,好說,等我們安頓下來再說。”沈意笑了。
生孩子,在現代,少數勇者敢二胎,多數人一胎結束,很多年輕人壓根不敢孕。
他家,哪怕金山銀山,老哥和他那個妖孽特助有一腿,他哥敢生孩子,那位妖孽特助就敢把孩子給塞回人娘胎裡。
至於他,對女人不感興趣,天天吃喝玩樂。
就是不如父母的願望玩女孩。
漏都不給兩人撿。
也不準備代孕,所以孩子是不可能有孩子的。
現在,人都死了,啥也彆想,大哥一定很有壓力。
不知道爸媽那個勇者三胎的計劃成功了沒有?
希望老爹老媽可以順利三胎,這樣,大哥和愛人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如果能把我現在的孩子塞過去,大哥一定能開心死。
仔細看,雙生子崽崽和他小時候很像,就是他眼珠子沒有那麼漆黑。
所以,說不定原主,也就是他,不但名字一樣,很可能還長的也很像,說不定就是前世今生。
不過原主真的好蠢。
怎麼能把自己活成牛馬,還把夫郎也活成牛馬,蠢死了。
算了,都已經死了,就不罵他了。
說不定到頭來罵的全是自己。
沈意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終於輪到沈意,沈意趕忙把水桶放下,拿起掛在轆轤上的木桶,丟下去,搖起來。
把水倒入自己的大木桶裡。
搖了四次,沈意把自己的水桶打滿。
“水位又下降了。”沈意說了一句。
後麵的人點頭:“村頭的水井剛才被打乾了。”
“說不定真要大旱了,啥時候下雨,田裡的稻子都要曬死了。”有村民抱怨。
沈意提著水快步朝著家裡走去。
水井距離家裡三百多米。
不算遠,但也不近。
之前秦墨每天割完豬草就要把沈家大水缸裝滿。
不過沈家在村頭位置,距離前麵水井也就百多米遠,更近一些。
秦墨卻要走七八趟才能打滿。
一個懷孕的哥兒,沈家真不當人。
都是混蛋。
沈意把水提到家裡,秦墨剛把鴨子處理乾淨。
看著沈意進來,秦墨開口問道:“排隊很多人嗎?”
“嗯,很長,聽說村頭的井水被打乾了。”沈意解釋道。
點點頭,秦墨吩咐道:“阿意你給崽崽喂羊奶,剩下的倒一碗出來留著,其餘的全部喝掉。然後燒水給崽崽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