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九十三隻肥啾(1 / 2)

如果有人告訴你有一天你會死,會以英雄的身份為人民自我犧牲,你會作何感想?

彆人是如何想的他不知道,但托尼·斯塔克自己卻很清楚地聽到心底湧出的聲音,是否認的‘不可能。’

麵對安妮帶著悲傷的注視,那句‘不可能’又被打上了問號‘?’,是真的不可能嗎?

忍不住咽了咽在喉間積極湧現的唾液,它卡得自己實在有些難受,像把鉗子扼住喉嚨,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知道,安妮永遠不會欺騙自己。

托尼·斯塔克清楚地明白,所以有些狼狽的撇開眼,似密扇般的睫毛細長而濃密,在下麵的焦糖色瞳孔震動著,有些慌亂左右遊走。

不自信或者是緊張的合攏雙手,搓著捏著,感受手上傳來真實的熱感和重力。

這就像在宣布‘鋼鐵俠’真實身份的前一天,他問過自己‘你到底想做些什麼?’‘你又能做些什麼?’‘你是誰?’‘托尼·斯塔克?軍火販子?’‘什麼是英雄’。

在成為鋼鐵俠的期間,他發現人類的脆弱,起初是為了心口的反應堆,他想活下去。後麵是憑借科技創造出馬克1號也為了能夠從□□手中活下來,那也是他第一次直觀麵對死亡,它們離自己太近了,看著夥伴死亡前眼裡向往著再次見到家人的熱光慢慢消失在眼中,那個時候他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你必須做些什麼’。

於是在離開沙漠後回到紐約他甚至放棄了斯塔克最主要的軍工業,轉身投入實驗中,力圖將Mark1升級,它是用破銅爛鐵堆積起來的,現在他有無數的高端科技,可以實現他心中所想。經曆過無數次失敗、理論推翻、測試……,終於他解決了戰甲的一切基礎問題,紅色的Mark3號。

飛上天空俯瞰大地,地麵上人們的歡樂與哀愁似乎離自己很遠,仿佛隔開成兩個世界,曾經眼前的高樓大廈如今在眼下都變成螻蟻般渺小的存在。

科技帶來的改變和力量,讓那句‘你必須做些什麼’的話變得更響亮在耳邊。第一次穿著戰甲成功阻止罪犯後,喜悅、驕傲、自豪湧現在心中,同時還有個東西從心底的土壤中破芽而出,終於展露出來。

它還很弱小,隻有一點點,但是它終究會長大,在他的心底長成參天大樹。

托尼·斯塔克捫心自問,他算英雄嗎?

腦海中飄過許多人的麵孔,有熟悉的有陌生的,他們都是現如今大火的英雄,是自己曾經並不讚同的存在,一旦人類開始依靠這些如‘大衛雕像’般的超人類,是否就是將自己全部交付了出去,若是他們不再如表現的那樣溫和,又會有誰能夠製止這群瘋狂的家夥。

現在他不會自稱英雄,因為他本來就不是,既沒有類似超人或者其他超級英雄的超能力,甚至最初目的隻是很簡單地想活下去,隻是——在最後,他漸漸地發現原來自己還可以做許多的事情,托尼·斯塔克不希望人類將希望寄托於英雄,也不指望靠著英雄的大發善心來保護自己,他要做的是憑借科技的力量保護自己和身邊的人。

直到此刻他才發現一直被忽視的那粒種子代表著的寓意。

沉寂許久,托尼的嗓音有些沙啞,他問:“你說的一切都是你看到的未來?”

從天而降的災難——人類在未來可能會麵臨一場生死之戰,而那個時候他也會在那場戰爭中犧牲,安妮講述的預言畫麵拿給現在的托尼來說,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承擔起那至關緊要的任務,現在的自己還在為生死而掙紮,但未來注定會有犧牲的那天。

他很難述說清楚自己現在的感受,矛盾充斥著心靈。

去過海姆冥府,安妮決定將這件事情告訴托尼,她將死亡聖衣還給了死亡,但是同時兩人之間新增一個賭注,這個賭注關於地球的未來,也關於她所愛護的幼崽們。

兩人並排坐著,她輕撫拍打著托尼的背部,最終在他的目光下點頭。

再次的求證,像盆冷水冰冷地拍打在自己的心間,托尼都有點像問問未來的自己,是怎麼做到的?難道全世界的超級英雄都死完了?但轉念一想或許還真的死亡了——否則怎麼會讓他站出來?

如今的托尼剛成為鋼鐵俠,他的目標現階段還隻是接觸鈀中毒,結果一個‘猛料’給他灌下去,他還不是那個未來經曆過無數危機的托尼,那一切對他來說太過遙遠。

冷靜下來他想要分析出安妮預言的時間段,還有他可以操作的空間,因為托尼·斯塔克絕對不會坐以待斃。

“你是多久預料到的,就是你看到這一切是多久的事情,有更準確的信息嗎?”

麵對托尼的追問,安妮陷入回憶中,關於這件事情的是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她如果不是再次從深海中醒來,都會忘記還有這件事情。

“在千年前地球被寒冰封鎖,所有的生命開始遭受寒冷的追獵,綠色的樹木攀上雪霜,湖泊、深海被厚重的寒冰覆蓋,人們掙紮著倉皇而逃,無數的家庭倒在霜雪裡,母親的哭泣和孩童的垂死之聲,以及男人的怒吼,都被冰霜封鎖,那個時候無論是在什麼地方都被白色充斥,當時的我才回到地球,我隻看到了滿目的悲涼、孤寂、痛苦、悲傷。”

千年前?那是多久?

托尼有些震驚這個時間,後又為她口中關於地球的描寫感到不寒而栗,是在小冰河時期?

“於是我上披上了死亡聖衣,行走在被冰雪連接起來的天地之間,耳邊呼嘯而去的不僅僅是風聲,還有哭泣和絕望,人類的靈魂聚集在一起期盼著救贖,生活地球中的神明找到了我,希望能為他們預言的地球未來的命運,在那次窺視未來中我看到了奧丁的勝利、以及眾神的隕落”

“等等,你是說地球原本是有這些神明存在的。”

忍不住打斷安妮,他知道北歐兄弟,也接受了關於不在科學範圍內的非自然生物,但是除了他們還有更多的所謂的神明?

樂於回答托尼的問題,安妮想了想說:“我以前給你說過的故事大部分都是基於我所遇見的故事,所以他們的確存在。”

“地球最初是有神明的,他們分為很多係,東方的神明最為安靜,他們喜歡獨處不愛與其他神係的人交流,守護在東方大陸中,而其餘的如羅馬神係、印度神係、凱爾特神係,就是我告訴你們帶走梅林的湖中仙女一脈。”

托尼聽得目瞪口呆,他艱難地問:“那、那他們會站在人類這方?如果有地球麵臨末日他們會允許嗎?”

問完後,托尼就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麼能夠期望這些傳說中高高在上的神明們,他們大部分在遠古的傳說裡可都不是什麼好鳥,壞的明明白白。

地球末日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一個簡單的事件,那棲息在地球中的本土神明不可能沒有反應,難道他們喜歡看‘魔王勇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