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場麵也是不多見, 阿爾納和場邊人一起看得津津有味。
兩人站那對峙了一會兒,拉莫斯眼見他們隊員快來了,左看右看企圖找到他們的破綻。
恰好這時克裡斯在身後舉手, 他撇頭的時候看到了,拉莫斯心裡馬上明白他的意思, 回身把球傳給他。
玩了這麼久, 克裡斯也多少有了點經驗, 雖然自己被壓在後衛上,要克製進球欲望, 但一場完美的戰術也是他渴望的。
克裡斯帶球把大家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了,拉莫斯趁機前插,和對麵後衛一個身位,他甚至很注意讓自己不處於越位的位置。
隻要找到空擋, 他隨時能抬腳打門,半路出家的門將卡卡對他來說暫時還沒有威脅力。
克裡斯想的也是這點。
他和中場一起連線, 拉莫斯抽空看了一眼本澤馬, 打手勢,讓他領會自己的意思,本澤馬想了想, 接到克裡斯的球時,直接一腳開出去, 拉莫斯眼睜睜地看著這個球越過半場,然後在球門前的地上彈了一下, 卡卡對詭異的弧線防不勝防, 眼睜睜地看著球彈過了自己手邊。
“Goaallllll!!!”
本澤馬撒開膀子奔跑歡呼,唱邊觀戰的球員們也一起用力為他慶祝。
隻有克裡斯和拉莫斯:orz
千算萬算,算不到這個濃眉大眼的居然聽不懂戰術。
他們現在倒是懂當時場上站這個位置的人心裡的感受了。
真是。
卡卡這傻孩子被人踢進去四個, 臉上還是笑嘻嘻的。
阿爾納歎了口氣。
全場比賽結束,有人滿臉笑容,有人垂頭喪氣,有人累的倒地不起。
“好爽,以後都讓我做前鋒吧。”
前鋒·羅·馬:“屁,沒你的份,下次還要抽簽。”
他們看向站在一起的主教練:“對不對先生,每次都要抽簽。”不然總是這個憋屈的位置。
穆裡尼奧點頭:“肯定要抽簽,真把你們的位置打亂了,球迷們不打死我,體驗感如何。”
阿爾納和阿隆索兩個教練沒什麼參與感,全程幾乎是在看進球表演了,所以沒有發言權。
最爽的人非拉莫斯莫屬,他迫不及待地說:“很棒,棒極了,前所未有的體驗,我還能再進二十個。”
饒是一向好脾氣的卡卡聽到這話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給他。
再給他進二十個自己還要不要臉了。
馬塞洛在他說完後趕緊舉手:“以後每次都必須抽簽,這個門將真不是人當的,全做高光背景板了,撲到地上痛的要死。”
卡卡:“嗯嗯,支持。”
阿爾納混在人群裡,像條魚一樣慢慢遛到了前輩身邊。
卡卡給他展示自己的門將手套,純黑偏厚材質,說起來不知怎的阿爾納有些移不開眼。
嗯,一些小男孩不可告人的xp。
小男孩極力把視線從前輩手上移開,壓低聲音問他:“累不累,我帶了小蛋糕過來。”
雖然但是這兩者之間好像也沒有明確關聯。
不過阿爾納還是看到前輩的眼睛亮了起來,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要,不過等這裡結束先,我得洗個澡。”
下午天氣不算低,站在陽光下又跳又跑的,每個人身上早就濕了一大塊。
這次模擬對大多數球員來說都是新奇好玩的,他們自然也知道進行這些都原因和意義,雖然現在是不明顯,但隻要再來上幾次肯定會有變化。
比如現在克裡斯就勾著拉莫斯的背讓他傳授一下如何麵對帶球後衛,然後兩個人就拎著本澤馬,去牆角,搞一些不可告人的訓話。
穆裡尼奧自然不是希望把這群人打散,他不需要克裡斯去做後衛也不需要卡卡做門將,他們都做好早就原來的本職工作就行,現在進行這些活動主要是為了加強場上連線,有眼色的不應該隻有後衛,每個人都應該知道對手發起反擊時該做的事情。
而不是站在那裡一動不動隻知道指望後衛防守或者是前鋒進攻,又或者是有球能傳,卻不知道要給誰。
這個活動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增加大家的默契。
至於安排了兩個教練,穆裡尼奧不是很想承認這主要是為了讓這兩個抽中的好運的倒黴蛋享受一遍他當時的感覺。
阿爾納和前輩走了,卡卡說自己要洗澡,問阿爾納去哪,阿爾納原本想在遊戲室裡打發時間等他出來去吃飯,結果卡卡隻是盯著太陽眯著眼睛笑,他就頭腦發昏的說要和他一起去,反正他也出汗了。
說實話漂亮哥哥一笑他就很難控製想法,像一隻前頭吊著蘿卜的驢一樣頭也不回的跟上去了。
馬塞洛在他身後歎為觀止。
什麼傻孩子,他當時應該是在說自己吧。
說好去洗澡,誰知隊醫突然找上來,說他今天水療還沒做,卡卡沒法,隻能先去簡單洗個澡然後進水療室去治療。
阿爾納無聊,對用乒乓球碾壓外國人不感興趣,他們打的一般,技術還不如他上輩子小區樓下的大爺,於是精心搓完澡後搭著圍巾去了水療室。
皇馬是那種該花的地方絕不省的人,總部還在擴建,一些地方看起來挺像樣板房,但涉及球員問題的從不省。
這裡池深分四個等級,池邊貼著透明玻璃方便隊醫看清球員在水下的肌肉。
阿爾納進來時他好前輩正下到第二階段,水蓋過他大腿,為了方便他直接穿了條緊身小短。
阿爾納原本踏進去的腳一下收回來了:“...打擾了。”
卡卡聽到聲音看來,剛好對上男生驚慌失措的眼神。
“怎——”
回應他的是一道極為用力的關門聲。
隊醫:“?”
卡卡:“?”
回到遊戲房時阿爾納還是有些不定,以至於他都忘了自己渾身上下隻有一條圍巾。
但是沒人覺得他奇怪,大家時常會這麼穿,裸奔遛鳥的都有,更彆說腰上彆了個圍巾的禮貌行為。
阿爾納後知後覺,他跑什麼。
對啊!他跑什麼!
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麼。
可是現在回去也不行吧,難不成他要回去告訴前輩,剛剛我有點應激了不好意思。
這不純有病嗎。
阿爾納崩潰,坐在凳子上捂著頭企圖運用一種神秘力量把這段記憶刪去。
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來打球。”
阿爾納放下手,好的,刪除完畢,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
克裡斯正在乒乓桌前孤獨求敗,阿爾納上輩子乒乓球打遍小區無敵手,後來在沒找到一個能與他實力匹配的對手,隻能孤芳自賞。
“就你?”
“嗬,就我,聽法比奧說你乒乓球很厲害?”
法比奧就是科恩特朗。
這點阿爾納是不虛:“一般一般,中國第一世界第二。”
“我不信,來,證明給我看。”
阿爾納搖頭:“不可掉進自證陷阱,我說是就是。”
“嘿,那我說你不是呢?”
克裡斯沒抓到人和他一起玩,寂寞極了。
“那你應該證明我為什麼不是,而不是我證明我為什麼是。”
克裡斯都被這一圈你是我不是搞蒙了:“能不能說人話?你等卡卡是吧,他那個水療要點時間的,我勸你還是過來一起打發一下時間。”
“說的好像你不等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