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友樹一臉竊喜。
他自以為掌控了芽衣的柄扯,不顧一切地抓緊時間,扯著嗓子呼救,吵得芽衣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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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質皮鞋根踩在地麵上發出的腳步聲驟然一頓。
隨後腳步聲陡然淩亂起來,中原中也加快了步伐,向著他們趕來。
沒事的,沒事的。
還有救。
這麼遠的距離,她的人類上司應該聽不清什麼。
芽衣擋在了小巷口,背對著陽光。
她的嘴角逐漸變得拉平,沒有一絲弧度,麵無表情的樣子像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她目光一寸寸冷淡下來,凝結著冰碴,落在石井友樹的身上,似乎要將他的心肝都凍結。
石井友樹忍不住了個哆嗦。
“第一眼見到你,我就猜到你是間諜。”
他狼狽地抹掉了臉上的血,卻像是勝利一般梗著腦袋,像是一隻驕傲的大公雞,說道:“你死定了。我已經稟報了中也大人——你的文件是有問題的。隻要中也大人來了.......”
——那我就暴露了。
芽衣在心中補上了他的未說完的話。
但那最多也隻是暴露間諜身份。
她是千千萬萬【蟲巢之母】的一員,一個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自己還活著.......
她是不會死的。
但已經上了叛徒名單,且隻有一條命的石井友樹就不一樣了。
雖然她有破綻,但這家夥同樣是被組織懷疑的對象啊!
他這個已經板上釘釘,隨時可能被港口黑手黨清理的叛徒,為什麼不快點跑路,反而敢在指責她?!!!
芽衣看著他,嘴角微微抽動
——她快被這個得意洋洋的蠢人給弄笑了。
所有生命都有觀察的價值。
芽衣一直覺得,基因鏈條這麼長,正是每個生命,任何一個宗族都藏匿著無窮無儘的潛力的原因。
舉個例子,同是蛇類。
森蟒在千萬年的時光中,逐漸演化出了龐大的體格和恐怖的絞殺力;而眼鏡蛇則往“毒”的方向進化........
【蟲巢之母】擅長學習。
她會模仿它們的能力,拚湊在自己的身上,以扭曲的形態逐漸成長起來.......
她格外珍惜這些【可能】
——它們都是自己未來變得更強大的素材。
所以,芽衣從不會隨意掠奪生命。
甚至因為被夏油傑和五條悟養大的原因,對人類隱隱友好
但現在........她冷笑了一下。
蠢人快點給我去死!!!
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需要抓緊時間了。
芽衣幽幽地歎了一口氣,乾脆將西裝外套扔到腳邊,挽起了袖子,疲憊道:“你把文件給我。”
石井友樹立刻反手,緊張
地將文件都藏在了身後。
好吧。芽衣妥協了——
我也不想的,都是你逼我的。
芽衣猛地撲了上去,一隻手攥上了石井友樹的脖頸,狠狠用力。
看似纖細又脆弱的手竟然爆發出了一股無法掙脫的巨力,石井友樹的脖子頓時傳來了生硬的痛楚。
隨後,便是奪命的窒息感。
他被迫仰著腦袋,耳邊傳來了嗡鳴聲,臉憋紅,視線更是變得模糊。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芽衣另一隻手將彎著的槍管硬生生掰直。
堅硬不可摧的鋼鐵在她的手中發出了令人牙酸的嘎吱嘎吱聲——等等,她要乾什麼?
芽衣握著石井友樹的手,舉起了將那把才被修好的木倉,手指搭在了扳機上。
“你這個叛徒!就算是死我也不會讓你把中也大人需要的文件搶走的。”
黑發淩亂,黏在了秘書流過汗水的臉頰。她的身上沾著血,整個人都濕漉漉的。
芽衣顫顫巍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痛苦地呢喃:
“如果你要搶走,就踏著我的屍體過去吧......”
語氣絕望但是堅定。
仿佛一朵在寒風中挺立的嬌花,顫抖的尾音光是聽著,就無端讓人覺得可憐。
可背對著小巷口,芽衣的那張好看且精致的臉上卻沒有絲毫驚恐,慌張.......
反而平靜而又從容。
她微笑著,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