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規定我們得撫養你一定的時間。”
“你待在這個房間裡,叫你出來才能出來,有外人來你不要出現。”
“我們家隻有兩個孩子,你不是我們的孩子,你知道嗎?”
“你想跟我們一起家庭郊遊?嗯,不太行,你知道的,雖然你的爸爸是我表弟,但是我妻子不太喜歡你,所以不行。”
“我們家孩子今天過生日,所以要出去玩,抱歉,不能帶你了。”
“哎,她嘴巴太笨了,都不會好好說話,一整天安安靜靜的。上次我還聽彆人說閒話,說我們虐待她,我們把她送走吧。”
到了她懂事,徹底明白他們不會把她真心愛護的十二三歲時。
“你不用為了討好我們做那麼多家務,彆人知道了以為我們虐待你,你繼續像以前那樣安安靜靜的就好,不用你做太多。”
“不好意思,我們家孩子不願意和你一起睡,那個雜物間我給你收拾了出來,你委屈一下先睡那裡吧。”
“學校老師要我們去?你能去和他們說明一下情況嗎,我們這幾天請假很多次給自己孩子去學校的見麵會了,你的可能不太行。”
“抱歉,我們家因為你的到來有了很多矛盾,所以……能麻煩你去下一家嗎?”
再到她懵懵懂懂想要維持自己自尊心,和厭惡她的人保持距離的十五六七歲的年紀。
“你這個年紀的小孩很多可以自食其力了。”
“小鹿,我看你也不是很喜歡待在我們家啊。”
“我們孩子因為你的到來好像叛逆了很多。”
“爸媽,一個陌生人怎麼會生活在我們家裡?”
“你要去兼職,不常回來了?好,當然可以,注意安全。”
……
BOSS說的對,咒術界這些人,不是什麼好人。原野鹿捂著自己難受的心胸處想。
“嘭!”一聲聲破裂聲響徹在堂中,剛剛說話那些人一屁股摔倒在地,因為他們屁股底下那珍貴的木頭椅子碎成灰了。
看著一群人東倒西歪,直喊大膽,原野鹿看向旁邊舉著手,兩指交疊在一起的白毛青年,他指尖還有未消散的咒力。
他語氣懶散又危險:“我說,你們是不是沒搞清楚狀況,她不是你們的犯人,她是我們高專的客人。”潛台詞就是你們這群爛橘子給他好好說話。
原野鹿衝他微微頷首,算是謝謝他為她說話,她看著這群人一口一個混賬,又瞥了眼白毛青年。
雖然五條悟一直站在她這邊,但是BOSS的話她可沒有忘記,那個侍女叫他的稱呼,這群人對他敢怒不敢言的態度……
他們確實是一個階級的。
那他們是是一夥的嗎?是在一唱一和,一個唱紅臉一夥唱黑臉,企圖分崩瓦解她的心裡防線,讓她吐出一切有價值的東西,再毫不留情把她殺掉。
因為過於多刺激到她的話語,她甚至下意識把五條悟之前說過的去不去都可以的話給忽略掉。
BOSS是對的。
咒術界這些人……她也很討厭。
她把僵直的背脊努力再挺直(),看著這群人?()_[((),一字一頓道:“我這些年沒有遇到過奇怪的人和事,我目前遇到最奇怪的人和事,就是你們,以及咒術界的種種。”
“至於這幾天,那是因為我被奇怪的人打暈了,被他擄走,他強迫我吃下奇怪的手指後,教會我如何使用咒力,之後又把我送走。”
“其餘的,我什麼也不知道。”知道也不會說,咒靈和於泉光不是什麼好人,但麵前這群人更不是什麼好人。
起碼咒靈和於泉光的壞是明明白白告訴她的。
但這群人高高在上,拿著鄙夷的目光打量她,似乎把自己放在最高處來審判她。
禪院直哉剛剛一直沒出聲,因為他地位不夠,不過他也很想噴這群褶子一大堆的老家夥,張口想說話的時候,就被知道自己脾性的父親——禪院直毘人輕飄飄瞪了眼,他就閉嘴了。
父親都沒說話,他也得收聲。
但聽完少女的話,他問了句:“那個人長什麼樣子?”
父親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其他人也沒有,因為問到點子上了。
原野鹿回想著,於泉光好像對於透露他自己的身份無所謂,都點名了他自己的邪惡詛咒師,那麼說出來,他也不會報複自己。
“是一個男性,看起來跟五條老師差不多的年紀,黑發黑眸,長相很好看,是個漂亮的人。他身高腿長,似乎總會帶著溫柔的笑意和人說話,額頭上好像因為受傷過,有一道縫合線。”她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邪惡詛咒師——於泉光。
五條悟心頭馬上浮現這個人的名字,他垂眸看了眼身邊少女,先前沒問她具體是誰,是覺得她不會說,因為她看起來弱小,但嘴巴挺嚴實的。
但是沒想到現在一被問就說出來了,是因為這群爛橘子嚇到了嗎?
雖然知道了他也想知道的事情,但他卻沒有感到有輕鬆的感覺。
威逼利誘,他也不是不會做,但他不想對原野鹿這麼做。】
咒術界。
禦三家裡除了五條家,其餘幾家身處高位,或是受寵的子孫也聚集一處在看天空屏幕上的內容。
他們滿心愉悅地打算看曾經把他們逼得要吐血的原野鹿受儘苦楚,然後痛苦地死去。
唯有一人沉默,沒有露出興致昂揚或是愉悅的表情。
那人就是禪院直哉。
目前屏幕裡第一次出現他,屏幕裡的自己看著心思浮沉,一副欲與天公試比高的模樣,對待少女也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惡人臉。
她應該很討厭他的,但是為什麼在他快被咒靈殺死的時候救下他,掩護他離開呢?
他當時也是接到任務,去祓除原野鹿的,他“運氣”不錯,剛好碰到她。
按理說,這種救命之恩他不會放在心上。
但是後來,在他權力以內,他都會下意識幫忙掩蓋她的行蹤。
他當時在想什麼?哦,應該是在想,活下去吧,原野鹿。
但她終究沒活下去,死在她自己手裡,也是死在因果循環裡,更是死在他們手裡。
他在惋惜嗎?
是的,他在惋惜,惋惜原野鹿的生命。
青年閉眸後再睜眼,繼續看屏幕,看屏幕裡的自己作出討厭的行為和說出讓她厭惡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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