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戰戰兢兢地垂下頭,縮著肩膀,灰溜溜地進了旋轉門。
“我還以為他這麼囂張,一定是有什麼本事,”徐伊甸還以為陳放是被自己震住了,不屑一顧,“結果不過也就是個欺軟怕硬的草包。”
“誒呦開竅了啊伊甸兒,”曹旭陽剛想拍拍徐伊甸的肩膀,還沒碰到人就被藺珣的寒氣逼回來了,隻能尷尬地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土,“在這個圈兒裡啊,大多數人都是假正經,假正經是什麼東西你知道嗎?”
徐伊甸在這方麵很虛心,“不是很了解。”
“假正經就是喜歡裝蒜唄!明明就貪得無厭,但是又想表現得很要臉。”曹旭陽說得有理有據,“你要是跟這種人客氣,可就有你好受的了。”
徐伊甸沒聽說過這種論調,好奇地問:“那要怎麼對待這種人呢?”
“乾/他!”曹旭陽看著徐伊甸詫異的目光,“欸你想哪兒去了,就是……占領高地,自上而下地欺壓!就是你說的欺軟裡頭的欺軟,你可不能怕硬,這種時候就是比誰硬。”
徐伊甸剛覺得自己好像有點開竅了,就被藺珣從曹旭陽身邊拖開了。
“不是……我跟彆人說話呢,”徐伊甸有點不滿意,“我還沒問明白呢。”
“你跟他問不明白什麼的。”藺珣牽著他往房間走,路上還碰見了薛令。
徐伊甸又想起來自己那個“托孤”計劃,笑眯眯地準備跟薛令打個招呼。
可薛令就在看見他倆的時候,飛快地把目光轉開了,完全沒有昨天的紳士和客氣。
徐伊甸不由有些困惑:這些人都是怎麼了?我什麼時候還把薛令給得罪了?
反正他好像一時半會的也穿不回去,這件事暫且緩緩也就罷了。
而且要是薛令不行,他還可以重新再給藺珣找一個。
畢竟,下一個更乖。
等到下船的時候,徐伊甸又看見了藺珩。
他正和薛勻一前一後地走著,沒出碼頭就被黃微攔住了。
黃微依舊是紮眼的大紅嘴唇恨天高,但是大/波浪卻泛著憔悴的枯黃,顯得有些打理不善。
“藺珩!你站住!”黃微狠狠地看了一眼薛勻,又轉向藺珩,“你不讓我來,就是因為他嗎?”
徐伊甸不愛看狗血家庭糾紛,但是黃微是他討厭的,藺珩是他極端討厭的。
他就是要看狗咬狗,而且或許還能收集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藺珩甚至都沒有正眼看看黃微,“回家再說,彆在這裡,影響不好。”
“影響什麼影響?”黃微扯掉了臉上的墨鏡,露出兩個重重的黑眼圈來,“昨天我家公司出了大事,我爸急得進了醫院,我給你打了那麼多電話,你接過一個嗎?”
“那是你家裡的事,”藺珩冷淡地說,“我們結婚之前就說好的,各自處理好各自的家事。”
“你……”黃微氣得渾身發顫,“結婚之前你可不是這種態度!”
藺珩微微一笑,“回家說吧,你在這裡鬨,就能解決問題嗎?”
“黃家完了!”黃微嚎啕大哭著蹲在地上,“你怎麼就忍心見死不救呢!你的事,我沒有一件不替你著想,你呢!就知道跟這種貨色花天酒地!你小心我把你那些……”
四周路過的人不斷投來好奇的目光,甚至有的人已經掩著嘴議論了起來。
“先生,夫人。”一個骨瘦嶙峋的老人出現在了畫麵裡。
他穿著一身老舊唐裝,身量不矮,卻瘦得好像在風中直打擺子。他戴著一頂烏漆麻黑的寬簷帽子,微微低著頭,隻露出乾癟的嘴唇和癩皮狗一樣下垂的臉頰。
聽見這個聲音,黃微的身型微微晃了晃,竟然沒再說話了。
“我來接先生回家了。”那老人朝著藺珩微微鞠了一躬,“碼頭風大,咱們趕緊著吧。”
那聲音樂嗬嗬的,卻聽得徐伊甸非常不舒服。
在他印象裡,書裡根本沒提過有這麼一個人。
黃微剛才那些潑辣勁兒全沒了,失魂落魄地跟在藺珩後麵。
一行人慢慢消失在了視野裡。
徐伊甸在心裡努力回憶著書裡的人物設定,回家的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也沒察覺藺珣無聲的目光。
等車停在了家門口,身邊的藺珣卻沒下車的意思。
“是因為沒接吻很失落嗎。”藺珣的聲音缺少起伏,徐伊甸猛地沒有反應過來,“唔?”
“如果你需要,婚姻的義務我會履行的。”藺珣轉過頭看他,“如果你非常想要接吻,可以直接告訴我,不必為這種事失落。”
徐伊甸在心裡暗暗歎息:明明就是你不舒服你想親好嗎?何必要推到我身上呢?
不過他感覺學精了的藺珣多了一點人味,也就不那麼像個機器了,這是值得獎勵的。
於是他寬宏大量地給足藺珣麵子:“是,沒錯,就是我想親你,你不親我我就特彆失落。”
藺珣的動作遲疑了一下,最終握住徐伊甸的後頸,低頭落下一個標準又克製的吻。
徐伊甸下車之後就開始在腦海裡和係統愉快地算賬:幾分幾分!
係統:【複樂值+50,共計300分,整數掉落二級歐皇屬性——進擊的一等獎獲得者。】
徐伊甸快樂地蹦了兩下:原來我比較主動的話,就是五倍!居然還掉了屬性!快樂!
看著徐伊甸輕快的步伐,藺珣眼底的寒意散了兩分。
但很快他就重新繃直了嘴角,跟著徐伊甸進了家門。
作者有話要說:妞:大家都好怕我哦。
二爺:親我一下,老婆就高興成那樣了,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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